本文是一篇行政法论文,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任期制度已经全面实施了 14 年,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但也暴露出一些不能回避的问题,新时代的任期制度的完善成为一个越来越紧迫的问题。完善中国的公职人员职务任期制已成为当前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任务之一。本文以公职人员职务任期制度为研究对象,采用文献分析法、归纳分析法、比较分析法、事例分析法对这一研究对象进行了系统分析。
第 1 章 绪言
1.1 研究现状
中国学界对任期制的关注由来已久,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笔者梳理相关文献发现,大部分成果都是在任期制全面实施之前予以发表,任期制全面实施后的成果并不多。另外,成果中鲜有学者对中国社会主义任期制的特色进行了研究。在中国知网文献资料库中,以“任期制”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发现相关的文献资料高达 1587 条,其中 2006 年最多为 196 篇,但是把发表时间限定在 2007年以后再进行检索,与任期制相关文献仅 38 条,其中 2019 年 3 篇,2020 年 0篇。以“中国特色的任期制”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发现相关的文献资料屈指可数,为 3 篇。以上数据检索的具体时间为 2020 年 4 月 18 日。
1.1.1 已有研究的成果
笔者梳理、分析与中国特色任期制的完善直接相关的学术著作、论文的内容,发现目前学术界研究的主要的成果集中在如下五个方面:
(1)任期制的重要性分析。研究任期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学者虞崇胜①指出,任期制是对权力制约监督机制的社会规律和领导生命周期理论的自然法则的遵循。学者张书林②指出,实行任期制是发展民主的必然要求。学者朱光喜、朱燕③指出,任期制源于政治学中的权力制约和民主政治思想。学者史策④指出,任期制可以防止年龄老化,有利于发扬民主。杨临宏⑤指出,有利于畅通“能下能出”的退出机制,有利于净化人际关系环境。学者唐晓阳⑥、中共中央组织部⑦认为,实施任期制有利于形成正常的新老交替机制,有利于对干部的监督管理,有利于保持领导班子的相对稳定。
(2)西方任期制研究。学者韩大元、孙谦①把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成文宪法、不成文宪法中有关任期制的条文翻译成了中文。学者何华辉②、王惠玲③搜集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国家元首的任期规定情况,并进行了数据分析。学者欧爱民④教授指出,不同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任期制,中国任期制的规范体系既包括宪法和法律,也包括党章和党内法规。学者高国舫⑤指出,中国任期制中有最高任职年限的规定,这一点是极具特殊性的,在欧美等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任期制中都不存在这样的规定。学者韩强⑥指出,西方国家认为任期制必须以选举制为基础,在中国任期制只能适用于选任制干部,其他类型的干部并不合适采用任期制进行管理,但是这样的认识并不适合中国的实际情况,中国不能照搬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管理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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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研究方案
1.2.1 研究方法
笔者在本文中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包括文献分析法、归纳分析法、比较分析法、案例分析法四种分析方法,具体如下:
(1)文献分析法。本文通过充分搜集与任期制相关的文献资料,并对相关的文献资料进行鉴别、筛选与整理,然后对整理后的文献资料进行深入的研读和细致的分析,在此基础上获得对中国、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任期制的基本情况的了解,消化吸收文献资料后对中国任期制的特别之处进行了总结,梳理了中国任期制的正面临的突出问题,并就如何完善中国任期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2)归纳分析法。归纳分析法主要运用于第二章,笔者在搜集、了解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和中国的任期制的基础上,对每个国家的任期制进行了深入分析,总结出任期制存在的主要特点和规律,在此基础上对任期制模式进行了类型化分析,将任期制模式类型化为以下四类:任期期限制、“任期期限+任期届数”制、“任期期限+任期届数+最高任职年限制”制和最高任职年限制。
(3)比较分析法。第三章的内容运用的是比较分析法,将中国任期制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任期制进行对比,发现中国任期制存在着自己鲜明的特色:在理论基础方面,西方任期制的理论基础是人民主权理论和权利制约监督理论,中国任期制还以党的领导理论、干部年轻化理论为理论基础。在适用范围方面,西方任期制的适用范围是政务官,中国任期制的适用范围不仅包括选任制公职人员还涉及许多委任制公职人员。在适用依据方面,西方任期制的适用依据是宪法和法律,中国任期制的适用依据还包括党章、党内法规。
(4)事例分析法。本文中事例分析法主要运用于论证中国任期制运行中存在大量的职务变动现象。结合各地方实际存在的具体事例对职务变动现象进行分析,使得论证更有说服力,这些事例也从侧面说明了规范职务变动确有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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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中国任期制的模式
2.1 任期制的参数
从哲学的角度而言,获得事物清晰明确的内涵,是认识并区分事物的逻辑前提,也是把握事物发展的规律的必由之路。①任期制的内涵是指任期制概念所反映的任期制的本质属性的总和。任期制的最本质的属性是任职时限的有限性。笔者了解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和中国的任期制的任职时限的规定情况,发现影响公职人员担任职务时限长短的参数有三个,分别为任期期限、任期届数和最高任职年限。
任期期限的规定使选任制公职人员的权力定期让人民重新进行授权,淘汰一部分得不到人民支持的选任制公职人员,任期届数的规定淘汰一部分在同一职位上任职年限过长的选任制公职人员,最高任职年限的规定淘汰一部分在同一职位、同一层次职务、同一领导班子职务上任职年限过长的公职人员。
2.1.1 任期期限
任期期限是指公职人员在某一职位上任职一届的时间限度。
任期期限一到,选任制公职人员要重新接受人民的选择,他们可能继续担任同一职位,也可能换作他人。任期期限必须要适度。
任期期限太长会导致选任制公职人员产生精神懈怠的心理,造成他们工作的积极性与创造力下降②,另外,还会阻碍公职人员队伍的新老交替,继而在公职人员之间形成众多的牢不可破的关系网和小团体。任期期限太短也存在着诸多的弊端,既不利于工作的连续性和平稳发展,也不利于选任制公职人员才能的充分展现,并且还会催生选任制公职人员急功近利的想法,以致于在任期期限内出现众多违背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律的短期行为。
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和中国的实践来看,任期期限的规定绝大多数是4-5年,这个时间长度,基本可以保证选任制公职人员能够完成熟悉地方的情况,再到确定工作的思路,去组织实施,直至取得工作效果的这个过程,因而,任期期限规定为 4-5 年既可以达到展现干部的才能的目的,也能避免任期期限太长或者太短而带来的弊端。从张军、高远的研究中可以印证此结论。他们从研究中发现,公职人员在任年数对经济增长的边际效应呈现出倒“U”型增长趋势,也就是说,任期期限的长短会显著影响公职人员的施政行为。具体来说,任期期限过长,会弱化对公职人员的激励,任期期限过短,会导致公职人员产生短视行为。他们从中得出结论:公职人员的任期期限规定为 5 年左右经济增长的效果最佳。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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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任期制的四种模式
根据任期制模式中含有上述限制任职时限参数的不同,可分为不同的模式,分别为任期期限制、最高任职年限制、“任期期限+任期届数”制和“任期期限+任期届数+最高任职年限”制。任期期限制对公职人员的限制最为宽松,“任期期限+任期届数+最高任职年限”制的限制则最为严格。
2.2.1 任期期限制
任期期限制是一种只规定了公职人员的任期期限的一种任期制模式。学者严家其称这种模式为可无限期连任模式①,学者王惠玲称之为可连选连任模式②,任期期限制可以分为以下两种情况:
一是明确规定任期期限且规定可连选连任,但未规定连选连任次数的情况。例如,《委内瑞拉玻利瓦尔共和国宪法》第 230 条规定,总统任期 6 年,可连选连任。1988 年 4 月 1 日起正式生效的《新西兰政府部门法》第 13 条规定,公务员委员会主席和副委员会主席的任职期限不得超过 5 年,可以连任。
二是明确规定了任期期限但根本没有规定连选连任问题的情况,笔者把没有规定连选连任问题的情形称之为默示规定,默示规定事实上等于允许无限连选连任。例如,1988 年 12 月 18 日生效的《波兰公职人员法》第 110 条规定,高级行政纪律委员会应至少由 11 名委员组成,任期为 6 年。《巴西联邦共和国宪法》第 82 条规定,共和国总统任期为 4 年,从其当选次年 1 月 1 日起开始。另外,聘任制公职人员也是属于这种情况,聘任合同到期后可以进行无限次续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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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中国任期制的特色分析............................17
3.1 理论基础的特色..........................17
3.1.1 西方国家的理论基础..........................17
3.1.2 中国的理论基础..........................19
第 4 章 中国任期制的实践评估..............................32
4.1 任期意识缺乏................................32
4.1.1 缺乏任期责任意识................................33
4.1.2 缺乏坦然退出意........................34
第 5 章 中国任期制的完善方案............................40
5.1 发展任期制的中国特色...................40
5.1.1 推进党规与国法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