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西部地区农村走出经济发展困境的途径
[关键词]人力资本 物质资本 农村经济
[摘要]本文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在任何时候都是社会生产和经济发展的两大基本要素,经济发展水平是由人力资本水平和物质资本水平共同决定的。
贫穷的西北农村地区在谋求经济发展过程中,存在着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双重制约。一方面,物质资本严重短缺,造成投资推动硬性约束;另一方面,在人口过度增长已成为经济发展的主要障碍的同时,人力资本的高度匮乏又成为经济增长的重大制约因素。因此,加大人力资本投资,提高劳动生产率、物质资本利用率,已成为西部地区农村走出经济发展困境的途径之一。
一、人力资本理论与人力资本投资
西奥多·舒尔茨在长期的农业经济问题研究中发现,从20世纪初到50年代,促使美国农业生产率迅速提高和农业产量迅速增加的重要原因,已经不再是土地、人口数量或资本投入的增加,而是人的能力和技术水平的提高。舒尔茨指出:现代的经济理论认为,对于现代经济来说,人的知识能力和健康等人力资本的提高,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远比物质资本和劳动力数量的增加重要”。舒尔茨曾用比较成熟的计算方法对1900———1957年物质资本的收益和人力资本的收益进行了详细的研究,证明了美国人力资本投资收益比物质资本投资所产生的收益要大得多。在1956年出版的《改造传统农业》一书中,舒尔茨认为如何改造传统农业,实现农业现代化?关键是引进新的农业生产要素,这些要素不仅包括杂交种子、机械等物的要素,还包括具有现代科学知识能运用新生产要素的人。因为“各种历史资料表明,农民的技能和知识水平与其耕作的生产率之间存在着有力的正相关关系”,所以“农民所获得的能力在实现农业现代化中是头等重要的”。这些能力是如何获得的呢?舒尔茨认为,“这些能力与资本品一样是被生产出来的生产资料。对大型人口群体来说,天赋能力的水平和分布大概是趋于相同的,但是,关键是后天获得的能力”,“所获得的能力并不是免费的,这些能力需要实在的、可以确定的成本。这些成本在本质上是一种人力资本投资”。正是由于向农民进行这种特殊投资,使他们获得必要的新技能和新知识,形成了农业经济“持续增长的主要源泉”。而人力资本的投资及人力资本的形成途径主要有4个方面:①用于教育方面的投资。②用于保健方面的投资。③用于劳动力国内流动的费用。④用于移民入境的支出。
二、西北地区农村人力资本的现状分析
西北地区农村人力资本存量不仅比城市水平低,而且相对于沿海发达地区农村,人力资本水平差距都比较大。西北地区农村人力资本严重匮乏的特征是劳动力数量庞大,但质量低下,合格劳动力不足,不合格劳动力严重过剩。具体表现为:①农村人口及劳动力的文化教育程度低下。据有关资料显示,西北地区农村人口群体智力结构中,小学文化程度仍是其构成主体。http://www.51lunwen.org/ncjj/2000年,文盲半文盲高达1000万人左右,占劳动力总人口的21·4%,高于全国同期文盲半文盲10·92%的水平,农村复盲率高达20%左右。农村劳动力缺少非农业生产领域的技术培训,严重滞后于农村非农产业发展的要求。②农村人口增长迅速,总量失控。1990———2001年,全国农村人口平均出生率为15·24‰,自然增长率为9·6‰,同期,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5省区的农村人口出生率分别为16·85‰、17·37‰、21·54‰、19·11‰、21·38‰,5省区的农村人口自然率分别为11·20‰、11·73‰、13·4‰、13·75‰和13·95‰,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目前,计划生育控制较好的是素质较高的城市人口再生产,却无法抑制低素质的农村人口再生产,致使农村出现人口增殖与土地生产力严重失衡的现象。③农村科技人员奇缺,影响农业科技推广与应用。先进的农业技术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必须借助于农业推广机构这个中间环节,为了使推广工作有效率,建立一支立足于农村基层、具有一定科技素质的推广队伍是必要的。目前,农村科技人员状况很难满足现代化的农业科技成果转化的需要。据统计资料表明,农村百万名劳动力中,仅有科技人员39人,大专文化程度占1·5%,初中文化程度占67%。④农村的卫生保健条件相对较差,严重影响了农村劳动力素质。
三、人力资本与农村经济发展的定量分析
为了更好地说明人力资本水平对农村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现以宁夏回族自治区吴忠市所辖的5个县、市和甘肃省武威市、张掖市所辖的10个县市的资料为依据,从人力资本对农民家庭收入、农村劳动力转移、农村劳动生产率的影响等几个方面来说明人力资本与农村经济发展的关系。
1·人力资本与农民家庭收入据对上述3市1157户农村家庭收入调查分析后可知,随着文化程度的提高,家庭经营总收入不断增加,显示了文化程度与家庭经营总收入呈正相关系(见表1)。
从表中还以看出,文化程度的提高对经济收入增长的作用,主要发生在二、三产业,而在现阶段传统农业仍居主导地位的地区,第一产业经济增长与文化程度的关系不是十分明显,这是由于二、三产业生产力水平对劳动力素质的弹性较大,即对劳动力质量的高低较为敏感,而传统农业对劳动力的技术素质要求相对较弱。
2·人力资本与农村劳动力转移考察农村劳动力文化素质在产业间的分布,不难发现农村劳动力文化素质在产业间呈非均衡分布。以宁夏吴忠市为例,2001年,吴忠市劳动力分布在农村第一产业的有42·5万人。分布在二、三产业的有6·1万人,其劳动力文化程度指数分别为4·91和7·39。在较高学历层次上的劳动力的比重,第一产业明显低于二、三产业,其中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的低16·95个百分点,初中和小学文化程度分别低10·54和8·62个百分点,文盲、半文盲的比重则比二、三产业高出36·12个百分点,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在于劳动力文化素质差别导致转移机会有较大的悬殊。调查也显示出文化素质越高,劳动力向二、三产业转移越高(见表2)。 劳动力文化素质和技术素质不仅与劳动力的转移率有密切关系,而且与劳动者的择业半径关系也很密切(如表3所示)。在非农就业机会不确定的条件下,农民文化程度越高,其择业的活动范围半径越大;文化程度越低,其择业的活动范围半径越小;没有文化的农民,其择业区域仅限于本村,而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农民中,只有29·2%在本村择业。宁夏回族自治区统计局关于1999—2001年农村劳动力赴外打工统计数据中,也显示了同样的结果。
3·人力资本与企业的发展劳动力素质对乡镇企业发展的作用尤为明显。以2001年西北地区乡镇企业的发展状况与全国水平作一个比较(见表4),很容易就看出加大人力资本投资是西北地区乡镇企业进一步发展的关键。2001年,西北地区乡镇企业职工1854016人,其中,工程技术人员68244人,占总人数的3·68%,培训人员总数72634人,占总数的3·9%。在技术人员中,中级职称人员占技术人员比重为13·27%,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6·4%)4·2个百分点。劳动力总体素质水平不及全国乡镇企业劳动力素质的平均水平,直接影响了乡镇企业发展。
四、加大人力资本投资的对策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人力资本开发对西部地区农村经济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人力资本水平直接影响着农村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乡镇企业进一步发展和农业生产方式的转变。正如舒尔茨在《改造传统农业》和《论人力资本投资》两部巨著中所述,改造传统农业的关键是要引进新的现代农业生产要素。人力资本作为农业经济增长的主要源泉,无论从投资收益,带来的农村巨大变化等方面,物质资本都是无法比拟的。因此,加快农村人力资本投资,是西北地区农村进一步发展的关键。
1·统筹城乡经济,加大中央和地方各级财政对农村教育的投资,大力发展农村基础教育和职业培训农村教育是农村劳动力文化知识教育的主要形式,它直接关系到农村劳动力素质的提高、农村教育形式、教育方式,教育内容直接影响农村教育的质量和结果,从而影响农村人力资本水平。目前,国家可加大中央财政对农村教育的投资力度,切实承担起提供免费教育和低收费教育的义务,保证农村教育投资年增长率不低于中央财政年增长率水平,尽量把每年新增教育经费的大部分用于农村教育。在发展农村教育时,不仅仅要大力发展农村正规教育,还要大力发展农村非正规教育,在正规教育中,即要坚持九年义务教育,又要坚持各类职业教育。
2·健全科技和信息服务体系,以科技推广带动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农村劳动力文化素质和技术素质低下,影响了农业生产方式的转变,但是,辩证地讲,也可以通过科学技术成果的推广应用来推动人力资本开发。因为劳动力在吸收和应用科技成果的同时,一方面,自觉不自觉地吸收了科学文化知识,并掌握了一定的生产经营和管理技能,从而提高了自身的智力水平。同时,还有可能为实现劳动力新的就业奠定基础。另一方面,劳动力应用新的科技成果,同时也是其技术素质提高的过程,还可以获得人力资本投入的较高收益。因此,以科技推广应用拉动劳动力的智力和技术的提高和应用是农村人力资本开发的有效途径之一。目前,应建立健全各种形式的农业技术推广体系,建立一套增加农业科技投入的投资机制和责任机制,多渠道的筹集农业科技经费,加快农业技术研究和推广,以此带动农村劳动力技术水平,推动农村经济发展。
3·积极发展民营经济,加快劳动力转移通过劳动力流动实现人力资源最优配置是人力资本开发的主要形式,农村劳动力外流不仅增加了收入,更重要的是开阔了视野,增长了才干。外流的劳动力回到农村后,利用他们在外掌握的技术,积累的管理经验和资金,创办个体企业,不仅进一步强化了自己由农民转化为管理人员或工人的社会角色,而且带动一批农民进入企业,使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