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审计论文研究,笔者运用舞弊导向审计,是目前改善注册会计师识别舞弊风险的能力和水平的可行之策。舞弊导向审计基本是先找问题,再做审计,重点在高级管理层的舞弊行为。以舞弊为导向的审计方法,主要是用于识别、评估和应对重大错报风险,对审计事项做到有的放矢。对被审企业的了解程度直接与高管层舞弊风险大小的判断挂钩。审计人员首先要对被审单位的企业环境有个基本了解,可以着重关注与舞弊相关的未来发展战略、生产经营规划、内部控制及企业预期等。对内外部环境都进行了了解之后,需要根据已掌握的资料评估其舞弊风险的水平,量身打造风险分析模型。高风险领域分配相对更多的人财资源进行核查、取证,把控好每一个步骤;而对于风险相对较低的部分,可以精简人员和物资,但是依然要保持谨慎,不能忽略必要的审计程序。详细询问口头证据,细心审查书面证据,细致观察实物证据,以确定某一社会关注热点或舞弊嫌疑是否真实存在。审计人员必须按照舞弊风险的分布情况合理选择审计程序和方法,在遵循重要性原则的同时尽可能获得有效的审计证据。
1 引言
1.1 研究背景和意义
1.1.1 研究背景
市场经济条件下,上市公司关联企业之间的交易在逐利动机的驱使下日渐频繁,公司股权结构日益复杂。显然,相比于其他交易模式,关联方交易更大程度上合理控制了交易成本,具有显著的优势。但关联方之间的交易相对复杂和不规范,为上市公司转移利润、粉饰报表、转嫁风险甚至掩饰非法动机埋下了隐患。为了在资本市场抢占一席之地,许多不良企业妄图利用关联方交易营造一个企业经营良好的假象来蒙蔽社会、误导资金流向。我国近段时间所揭露的上市公司财务丑闻,动摇了社会投资者的投资热情,也在资本市场掀起了波澜。
从原则上来说,企业只有坚守行业自律,自查自纠,才能从根本上杜绝财务舞弊的行为。但是面对物欲横流的社会和愈发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一般企业难以完全做到行业自律,或者说内部管理机制无法满足企业自查自纠的管理要求。而且 2007 年新修订的准则尽管从条文上对关联方交易有更加完善的要求和规范,但新修订准则的执行效果很难评判。因此,借助独立第三方进行外部监督已然成为目前形势下较为有力的避免财务造假的手段,而关联关系及其交易是注册会计师要重点审计的领域之一。
企业之间的关联方交易随着市场的发展不断地成熟和创新,衍生出了更多的表现形态,如关联方交易非关联化、“互联网+”模式等。这些新的关联方交易形态为企业滋生财务舞弊提供了更加隐蔽的空间,有效监管更加困难,对第三方审计来说也是个更加巨大的考验。关联方交易舞弊审计也逐渐变成现代经济市场中一个重要研究课题方向。因此,本文通过借鉴国内外研究成果,并结合关联方交易舞弊审计相关理论,以事务所对乐视网的审计为研究案例,揭露关联方在交易过程中采用的舞弊手法,并分析导致信永中和未能有效审计的综合因素,据此进一步归纳总结对策建议,以启示事务所能更加有效地开展关联方交易舞弊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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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文献综述
1.2.1 关于关联方交易的文献回顾
关于关联方交易存在的原因。张冬梅(2015)指出,关联方交易的作用在于实现企业的盈余管理,达到权利控制主体的利益最大化目标。徐永涛(2016)表示上市公司为了满足证监会的要求,会通过关联方交易来调整财务报表,更有甚者很可能利用关联方交易来转移利益。另外,他通过分析 130 多家上市公司在发生重大事件时公司的应对举措,发现重大事件发生时期进行关联方交易也会更加地频繁。郑瑛(2015)研究了中国资本市场关联方交易相关的数据后发现,上市公司与其关联方存在互利互扶关系。上市公司会为处于信用危机的公司控制人提供资金支持,同时如果公司出现盈利能力不足等经营问题时,关联方也会采取各种关联交易形式来进行业绩调控。
关于关联方及其交易披露的规范程度。黄莹(2014)了解了中美会计准则对关联方披露的要求后,对比分析了中美的关联方交易披露政策方面内容,认为我国相关的会计准则更加完备,相对于美国在定价政策披露方面的要求更加全面。但是董贺(2018)等我国研究者认为中国的上市公司在定价政策的信息披露方面依然存在严重回避现象,且披露的信息并不涵盖交易类型等重要内容,会计政策的全面化任重而道远。针对政策制定方面,李典(2016)等众多学者通过比较我国和国际准则中涉及的关联方相关内容,为我国关联方披露体系提出了合理化的完善建议。但是针对政策的规范程度对于关联方交易舞弊的影响,不同的学者有各自的见解。Desai 和 Naman(2015)认为关联方交易披露规范程度会使舞弊发生的概率更大,而 Patterson 和 Wright(2013)发现会计准则的灵活性与关联方交易欺诈有相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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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关联方交易舞弊审计的理论概述
2.1 关联方交易的内涵、特征及披露制度
2.1.1 关联方交易的内涵及特征
(1)关联方交易的内涵
2006 年财政部颁发的企业会计准则明确将关联方定义为存在控制、共同控制或重大影响关系的两个或以上企业之间属于关联方。其表现形式主要包括母子公司、合营和联营企业等。公司法的定义范围更广,主要是指控股股东、董事等直接或间接控制人,另外还包括会导致企业利益发生转移的关系人。除了上述准则和法规对关联方做出了规范描述,其他的管理条例以及沪深交易所也对其范围进行了阐述,而且各类法规的范围定义略有不同。
关联方交易是指资源在相互联系的关联方之间流动。判断一项交易是否可以归类为关联方交易,与是否收取价款无关,只要看交易实质是否真实。如果股票发行方与关联方存在超过 3000 万元的交易额,或达到上期净资产额的 5%,那么就可以判定为是重大关联方交易。关联方交易的类型众多,主要包括关联购销、提供劳务、代理业务、资产租赁、关联担保抵押以及资金借贷等多种交易形式。
(2)关联方交易的特征
①交易主体的相关性
进行关联方交易的前提,是确定关联方关系。关联方交易是在关联方之间进行的。关联方双方在进行关联交易之前就存在一定的关系,对于各关联方来说,关联方之间由于相互了解且拥有一定的信任基础,从而可以充分调动内部资源,并简化交易程序,减少信息成本、管理成本等,有助于提升效率,实现企业利润最大,达到帕累托最优。因此,关联方交易顺势演变成一种寻常的市场交易行为。值得强调的是,关联方交易通常使得关联双方共同受益,但由于地位等级之分,也存在为了使地位高的企业受益而发生关联交易的情况。
②交易客体的多样性
关联方交易类型多样,并且在随着市场经济发展不断创新,包括购销商品、许可协议、抵押担保、资产租赁、处置和置换等等。交易形式的多样使得各关联企业的资源形成了内部的高效流动,通过以效率换效益,得以实现规模化经济。与此同时,交易形式的创新发展也增加了关联方关系和交易的复杂性,使得外部监管和有效审计的难度加大,关联方交易也容易演变成企业舞弊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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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关联方交易舞弊的概念、动因及形式
2.2.1 关联方交易舞弊的概念及动因
关联方交易舞弊是指上市公司的管理层利用关联方交易来操纵利润,粉饰企业财务报表,并且没有在财务报表及附注中按照规定做出恰当且充分的披露,从而对报表使用者产生不利影响的舞弊行为。具体来说,产生舞弊动机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1)粉饰业绩,操纵市场
企业一切经营行为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达到利润最大化目标。特别作为上市企业来说,企业连年亏损将面临着退市风险。管理当局在遵循会计准则的基础上,试图通过准则的漏洞进行盈余管理,调控对外发布的会计信息,来操纵利润、粉饰财务状况,甚至操控股价吸引投资者,达到主体自身利益最大化。例如企业在盈利年度将利润转移到关联方企业,以防今后出现业绩亏损等情况对企业产生不利影响。或通过虚假的关联方交易达到配股增发条件,形成不实的股票信息,影响股票市场的走向。
(2)转移公司利益
我国的上市公司所有权和控制权没有实现两权分离,因此董事会和管理层极易成为被大股东控制的傀儡,控股股东利用关联交易的外衣,转移公司的资源,套取公司资本,掠夺中小股东的利益。例如控股股东利用虚假的关联购销合同和不合理的付款方式实现企业的利润输出,或是让信誉高的上市公司进行贷款,再互相担保,实现关联交易非关联化,获得企业发展资金,转移债务风险。控股股东铤而走险,非法利用特权,将上市公司的资金挪用占为己有。最终,上市公司得以全权操控利润和资金的增减。
(3)税负最小化
税负是影响企业利润的重要组成要素。由于扶持政策,不同地区存在税收政策的差异,上市公司会与税率较低或有优惠政策的企业形成关联关系,或者在有税收优惠的地区开设子公司,发生交易之后把利润输出到对方企业,或是把效益好的企业取得的利润分摊给效益差的企业,达到人为降低税负的目的。另外,某些公司也经常推迟营业收入的确认时点或者少记收入来减少报告期内的税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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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乐视网关联方交易舞弊审计案例介绍........................... 19
3.1 被审计单位与审计单位概况................................. 19
3.1.1 乐视网简介.............................. 19
3.1.2 事务所概况.......................... 19
4 乐视网关联方交易舞弊审计分析................................. 39
4.1 信永中和对乐视关联方交易舞弊审计存在的问题............................... 39
4.1.1 未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