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老与讳老:东、西方文化有差异
摘 要:中国英语学习者在与来自英语国家的人士交往的过程中经常感到困惑的是自己说出来的英语无论是用词还是语法结构都正确,帮写博士论文但是得到的反应却不如人意。究其原因,是因为很多学生对英语国家的文化不甚关注。
由于受汉语思维模式的影响,汉文化心理定势的制约以及外语教学环境缺乏,中国英语学习者往往从汉语角度出发,自觉或不自觉地地运用汉语表述习惯进行思维,在英语交际中从中国文化出发,说话往往不够得体,误用、误解或误导现象频频出现,使跨文化交际受阻。本文拟从东、西方在对待“老”这个问题上的不同态度出发来分析文化干扰,以及排除干扰的一些原则。
关键词: 跨文化交际; 文化干扰; 尊老; 讳老
一、 问题的提起:好心不得好报?
随着中国对外开放的不断扩大,中国人对英语学习的热情空前高涨,对英语倍加重视,学生英语口语的流利程度迅速提高。然而,尽管英语语音、语法学得不错,很多学生对英语国家的文化却不甚关注,由于受汉语思维模式的影响,汉文化心理定势的制约以及外语教学环境缺乏,学习者往往从汉语角度出发,自觉或不自觉地运用汉语表述习惯进行思维,在英语交际中从中国文化出发,说话往往不够得体,误用、误解或误导现象频频出现,使跨文化交际受阻。例如:一个中国学生在路上碰到教他的外籍教师提着一个大包,看上去很沉,于是就想上去帮忙,对外教说: Can I help you with your case? You are too old to carry it.殊不知外教并不领情,非常生气地自己提着包走了,而那个中国学生还一头雾水楞在那儿。
在《跨文化交际》(顾曰国, 2000: 89)一书中,编者引述了两位在华工作的外籍教师所说的一段话很值得我们深思:Lisa: You know, what I find strangest about living out here is the way in which absolute strangers feel quite happy to ask you the most intimate questions, how much you earn and how old you are…… Nancy: Well, my students must think I’m as old as Methuselah. They come to me during the break and bold as brass say I must be tired and should have a rest. The cheek ! I m still full of pep though I may be getting on a bit and don t need them to carry on as if i m about to keel over at any moment.
两位外教的抱怨是他们来华工作以后所碰到的种种不愉快,特别让他们不理解的是中国人所表现出的种种关心,例如:见面就问一些诸如年纪多大、收入多少等敏感问题。明明是帮忙,还不忘要把年龄作为条件。而让Nancy感到不快的是她的那些学生在课间对她说的话,这种关心在我们中国人看来却是合情合理,学生在上完课后出于对老师的尊重和关心,对老师说:“老师,上了两节课,您一定很累了吧?您坐下休息休息。”在中国文化中,人们会认为这个学生很懂事,很体贴人。而作为老师也会感到很欣慰,因为自己的付出有来自学生的问候和关心作为回报。但是为何外教听了却变味了呢?很多人会觉得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二、 尊老与讳老:东、西方文化有差异
很多时候,我们中国学生在使用英语交际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往往认为多记几个单词,做到句式正确、符合语法结构的要求,对方自然能够听得懂,其实不然。交际的成功实现还有一个重要的要素:文化理解。就拿上文提到的例子来说,东、西方对待“老”这个问题虽然有相似的地方,但是也有认识上的差异。这种差异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
1•家庭观念
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尊老爱幼是社会的道德规范,在公共车上设立老年人专座,给老人让座,过马路搀扶老人等等无不表现出对长者的关心、尊敬。中国人对待老的态度一向是积极的,不认为老是一件坏事情,“实际上,中国人尊老,与中国人的家庭观也有关系。老人一般来说,自然是长字辈的,作为长辈,理所当然应该受到尊敬。除此之外,尊老与中国人的‘老即福’的观念也有直接的关系。中国有句古话:‘人生七十古来稀’。
在过去生产力极为低下的情况下,能够活到七十岁,可以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也是全社会的光荣,理应受到全社会的尊敬。”(杨德峰, 1999: 31)而西方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认为任何人从小就要培养独立自主的精神,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靠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所以要尽量使自己保持旺盛的精力,对社会有用。对于孩子,到了该自立的年龄就要想办法离开父母自谋生活,否则会被认为要么是能力低下,要么是身体或心理有问题。对于做父母的,养儿防老的说法似乎很少有人提起。
“老”,对于家庭、对于个人,都意味着是负担、无用,由于老了之后得不到子女的照料或不想给子女增添麻烦,他们非常忌讳谈到老。这种情况可以从《大学英语》课本中的一篇文章来看,The Present (《礼物》,大学英语精读,第一册,第35-37页)写的是一位老太太快要过七十岁生日了,她每天都在等着她那从事老年人工作并且还为此获得奖章的女儿回家来给她祝贺,可是等来等去,只等到了年复一年按时送到的一张汇款单,老人伤心极了,撕碎了的汇款单洒落在风中。这种没有亲情、只有金钱关系维系的家庭观念是我们中国学生所不能理解的。家庭观念的不同决定了东、西方人对待老的看法也不同。
2•价值观念
东、西方都认为“老”意味着经验、智慧和成熟,故而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相信:“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姜是老的辣”,所以我们希望老年人能够颐养天年。而西方人认为, You cannot teach an old dog new tricks.人老了,就变得无用。上文提到的外籍教师之所以生气是由于中国式的关切大大伤了她的自尊心。西方人忌讳“老”字,因为它意味着衰朽残年,来日无多。对于老年人自身,只有想办法使自己永远年轻,证明自己仍然有用。在我们读的文章中可以看到西方人的这种认识, Sailing Round the World (大学英语精读,第一册,第二单元)讲的是伟大的航海家Christopher Chichester, 在他快要65岁了还独自一人驾船环球航行。在我们很多中国人看来,人老了不在家好好休养,还出去这样冒险,这简直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根本不值得,但是他们却认为这正是证明了自己仍然有生命的力量、有价值。
3•礼貌原则
中国人对待老的积极态度还可以从称呼习惯上来看。在日常生活中,在我们的称呼中,冠之于老是一种对人的尊称。彼此之间称呼老张、老李,并不认为老有什么不好,并不讳言。但是,对于西方人来说,他们更希望自己看起来年轻,如果你对她说, You look younger and energetic.她会非常高兴地表示感谢。所以当我们看电视或者是电影的时候,看到孩子对大人直呼其名,感到非常吃惊,因为我们在称呼年纪大的人的时候,无论是家里人还是外人一般都要加上称呼语“大爹、大妈、大伯、大婶、大姐”,甚至于“老奶奶、老爷爷”,很少有人会直呼其名。
往往在与西方人士交往的时候,我们会不自觉地教孩子使用我们通常的称呼,有时候他们并不领情;讲英语的人在要说到老人的时候,他们也会创造一个委婉的说法seniorcitizen。例如:“一位五十出头的美籍女教师应邀去中国同事家做客。主人的四岁女儿用英语向她打招呼:‘Hello, Auntie!’———这是妈妈教她遇见外籍成年女士的问候语。但这次妈妈却忙着教女儿改口:‘No, no, not Auntie. Say Granny!’美籍女教师的反应却不以为然:‘No, not Granny, please. Just call me Auntie.’女主人以为这是谦虚,就进一步说:‘But that’s not polite for her. You’re so much older than I am.’美籍女教师红了脸,还是坚持:‘Just have her call me Auntie; I’d prefer that.’”(叶向阳, 2002: 15)
4•畏老与讳老
中国文化与英语国家文化中对待年龄的态度存在差异:一般说来,前者敬老而后者嫌老。在中国,“老”,“高龄”意味着受到社会尊敬,所以无人忌讳;而在英语国家,“老”在日常交际中几乎成了禁忌语,因为年龄大意味着不中用,意味着被社会淘汰。因而,老年人隐瞒自己的实际年龄,别人也不会轻易提及,即便是在生日晚会上。例如, The Shelter (《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