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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疗史看道家对日本古代文化的影响

日期:2018年01月15日 编辑: 作者:无忧论文网 点击次数:2107
论文价格:免费 论文编号:lw200906191751594582 论文字数:3000 所属栏目:日本文化论文
论文地区:中国 论文语种:中文 论文用途:职称论文 Thesis for Title
一、序 最迟自弥生时代前期(公元前300)以来,日本列岛长年接受中国大陆的文化,但多能取精用宏,适度地吸收而且表现自己的特色。医疗文化亦然。医疗关系人民健康与寿命,近代西方医学传入日本之前,日本医学以中国医学为准则,这方面中国文化对日本的影响是长久而且深远的。相对于日本原始传统的神道医疗和佛教医学,中国医学(日本译作“汉方医”)显然具有相当“理性”与“实证”的特征,对日本医疗文化产生积极的提升作用。
就中国医疗史的观点来考察,传统医学以道家思想作为理论基础、医疗文化也和道家(教)文化密切相关。所以汉医对日本的影响也可以说是中国的道家或道教对日本的影响。这点过去研究日本医疗史的学者并没有太注意。不过后来日本自己发展出来的汉方医对中国传统医学也有所取舍,颇能反映日本吸收外来文化的态度。本文尝试对这些问题作一初步分析,提供专家指正。

二、神道祈祷与佛法持咒医疗法


《和名抄》云,“医,和名欠须之(クスシ),治病工也。”根据日本医学史前辈大家富士川游氏的研究,“医”字在日本晚到允恭天皇三年(414年,东晋义熙十年)才出现(《日本医学史》页21)。按《日本书纪》卷十三允恭天皇三年条云:“遣使求良医于新罗。秋八月,医至自新罗,则令治天皇病,未经几时,病已差也,天皇欢之,厚赏医以归于国。”
这位治病工来自新罗,治好允恭天皇之病后就回国,那么即使迟到公元五世纪初,医学在日本还是非常不发达的。
在没有医学,也没有医工的时代,日本关于人体和生命的认识,由于文献缺乏,我们无法讨论,但一般认为不能脱离神道的解释,斋部广成《古语拾遗》(收入《群书类从》第25辑)说:“大己贵神与小彦名神共戮力一心经营天下,为苍生畜产定疗病之方,又为攘鸟兽昆虫之灾,定禁厌之法,百姓至今咸蒙恩赖,皆有效验也。”所以大己贵神和小彦名神一般视为日本医疗的鼻祖,当然他们的医疗方法带有浓厚的巫术性“禁厌之法”,《古语拾遗》保留一条除蝗灾的记载,基本上是巫术的克邪厌胜;但所谓的“疗病之方”有没有比禁厌更远离于“巫”而近于“医”呢?似乎未必。中国著名历史家陈寿和范晔根据传闻或更可靠的资料,在他们的《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及《后汉书?东夷传》都记载倭国“持衰”的风俗,《后汉书》云:“行来度海,令一人不栉不沐,不食肉,不近妇人,名曰持衰。若在涂吉利,则雇以财物;如疾病遭害,以为持衰不谨,便共杀之。”《三国志》记载大抵相同。唯“如疾病遭害”作“若有疾病,遭暴害”,意义更为清楚。可见在公元三世纪,身体引发的疾病和遭受外力的伤害,日本仍然视为同一范畴,而且与神有关系。另外两种中国文献《两朝平壤录》卷四与《潜确居类书》卷十三也说:“其俗信巫,疾无医疗,病者裸而就水滨,杓水淋沐之,面四方,呼其神,诚祷即愈”(引自富士川游《日本医学史》页14)。病者自己祷呼神名就可疗病,则连“巫医”那种角色的人也不存在的,其原始性更浓。
前面提到允恭天皇从新罗聘请良医治病,日本接受中国医学首先也是透过朝鲜半岛的,其中大概夹带汉医与当时流行的佛教医学。佛教的疾病观论者不一,但基本上可以分作业病、鬼病和四大不调病(参宗田一《图说日本医疗文化史》页30)。业病是前生业报而引起的疾病,鬼病当是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卷三八医之四的鬼瘴,即邪魅,这两类基本上与医学无关,是属于宗教信仰的范畴;只有风火水地四大因不调和所引起的疾病(参福永胜美《佛教医学详说》页57)比较可以常情来理解。不过以今传日本古代医书及医疗制度,四大不调的佛教病理学在日本古代并没有发展,当时佛教医疗流行的方法大概不出诵经和持咒。
所诵之经以《金光明最胜王经》为主,《年中行事秘抄》(收入《群书类从》第6辑):“正月八日大极殿御斋会始事”条曰:“《日本纪》云,天武天皇九年(公元681,唐高宗开耀元年)五月始说《金光明经》于宫中及诸寺,持统天皇八年(694年,唐中宗嗣圣十一年)五月癸未朔,癸已以《金光明经》一百部送置诸国,必取每年正月上弦读之。”《金光明最胜王经》虽然也传述一些可以“理解”的医学知识,如节气改易、四大推移的饮食禁忌,以及服药、针刺与延年诸医方,《续日本后纪》卷三仁明天皇承和元年(834年)十二月乙未载大法师空海奏言亦云“今所奉讲《最胜王经》,但读其文,空谈其义”,即使颁行全国,当时崇尚的恐怕是信仰,而非医学知识。此经诊病强调问梦,其要义以为读经可以解除诸厄和疾病,曰:“由经力故,能除众苦、怨贼、饥馑及诸疾疫,是故汝等见四众受持读诵此经,王者亦应勤心共加守护,为除哀恼,施兴安乐”(〈四天王护国品〉)
又云:“若有国土讲宣读诵此妙经王……其王若有一切灾障及诸怨乱,我等四王皆使消殄,忧愁疾疫亦令除差,增益寿命,感应祯祥,所愿遂心,恒生欢喜,我等亦能令其国中所有军兵悉皆勇健(〈灭业障品〉)。
疾疫和众苦、怨贼、饥馑以及忧愁一样,可以靠诵经来治疗,这样的疾病观与日本原始神道的“持衰”没有太大的差别。因此持咒救疾明白载入大宝元年(701年,唐中宗嗣圣十八年)的“大宝律令”,《令集解》卷七曰:“凡僧尼、卜相吉凶,及小道、巫术疗病者皆还俗。其依佛法持咒救疾不在禁限。”《集解》云,小道调厌符之类,巫术谓巫者之方术,所持之咒是经咒,经即佛经。崇信佛教经咒的法力而排斥厌禁巫术,从汉医观点来看,只是以佛教代替传统之神道,一种形式上的改变而已。丹波康赖《医心方》引《新罗法师方》有服药咒,大概就是一例。不过日本到底是一个神道国家,佛法虽盛行,神道依然存在,救疾之举二道往往并行,如《续日本书纪》载圣武天皇天平七年(735年,唐玄宗开元二十三年)八月敕曰:“比日大宰府疫,死者多,思欲救疗疫气,以济民命,是以奉币彼部神?,为民祷祈焉。又府大寺及别国诸寺读金刚般若经”云云。

三、日本古代医疗制度与中国传统医学

关于人体、生命以及对此二者造成伤害之疾病的认识和理解方式,中国医学和日本神道传统与佛教医疗存在着极大的差异。六世纪中叶,吴人知聪携带药书渡日,中国传统医学从长江下游东传日本,给日本带来一种崭新的文化。
万多亲王《新撰姓氏录》(弘仁六年,815年;引自《群书类从》第25辑)卷二十二“和药使主”条云:“出自吴国主照渊孙知听(聪)也。钦明天皇御世(540-571年,梁大同元年-陈大建三年),随使大伴佐弓比古持内外典、药书、明堂图等百六十四卷,佛像一躯,伎乐调度一具等入朝。男善那使主,孝德天皇御世(645-654年,唐贞观十九年-永徽五年),依献牛乳,赐姓和药使主,奉度本方书一百卅卷,明堂图一,药臼一,及伎药一具,今在大寺也。”明堂图是人体经脉图,药书、方书除本草药学外可能也包含医理病候。隋至初唐,中日交流日益频繁,日本派遣医官惠日、福因等赴中国求学,623年(推古天皇三十一年,隋恭帝皇泰元年)惠日等人回来报告说:“留于唐国学者皆学以成业,应唤,且其大唐国者法式备定之珍国也,常须达”(《日本书纪》卷22)。(按所谓唐国是中国之俗称,唯此时唐朝尚未建立,可能是《日本书纪》作者失查。)中国医疗制度(法式)大概也在这时传入日本。
中国传统医学认为生命的本质在于“气”,因此对于人体的理解虽讲五脏六腑,更重视十二经脉,而且二者互相配合,纵贯全体,联系内外的是“经脉”;气在人体不调适乃产生种种疾病,由于临床经验累积种种症候记录,即所谓的“病候”;治疗手段不外汤熨针石,包含本草和针灸两大部门;另外还重视平常的养生,谓之“导引”,但不属于专业医工的范围。从大宝律令医疾令的内容来看,八世纪初日本汉医的体系已经完备。
《令义解》卷八所载医疗人员分医生、按摩生、咒禁生、和药园生四类,医生包括针灸,又称“医针生”。曰:“医针生,各分经受业,医生习《甲乙》、《脉经》、《本草》,兼习《小品》、《集验》等方。针生习《素问》、《黄帝针经》、《明堂》、《脉决》,兼习《流注》、《偃侧》等图,《赤乌神针》等经。”这些医籍有的异书同名,令按《集解》所载卷数,参证《隋书?经籍志》得知《甲乙》十二卷是晋皇甫谧的《黄帝三部针灸甲乙经》。《脉经》二卷可能是《隋志》的徐氏《脉经》。《本草》,《集解》谓苏敬撰《新修本草》廿卷。《小品》即陈延之的《小品方》十二卷。《集验》,《隋志》作《姚大夫集验方》十二卷,北周姚僧坦著。《集解》云,《素问》、《黄帝针经》各三卷,《隋志》皆作九卷,不知何本?《明堂》三卷,或即《明堂孔穴图》三卷,《脉决》二卷,或即徐氏新撰之《脉经决》,《流注经》一卷当即《黄帝流注脉经》,《偃侧图》一卷,《隋志》著录《黄帝明堂偃人图》十二卷,又注云,梁有《偃侧图》八卷及二卷两种,皆非一卷本。《赤乌神针经。一卷亦见于《隋志》。经过对比,日本大宝元年医生研读的书籍大抵多是隋代以前的著作,以讲究人体构造为主。据《旧唐书?经籍志》的分类,叫做“明堂经脉”,如《素问》、《甲乙》、《脉经》、《针经》、《明堂》、《脉决》。而《流注》、《偃侧》按《隋志》排列次序也是经脉学的论著。这些经脉医书不只限于生理病理,往往兼及治疗技术,也就是针灸。其次是药学的《本草》与症候和对症下药的验方。《医心方》卷二第十二曰:“《千金方》云,夫病源所起本于藏府,藏府之脉并手足循环,腹背无所不至,往来出没,难以测量,欲指取其穴,非图莫可,备预之要,非灸不精,故经曰:“汤药攻其内,针灸攻其外,则病无所起,方知针艾之功过于汤药矣。”吴人知聪东渡日本就带有《明堂图》,一百五十年后日本朝廷之医生所修习的医典也以明堂为盛。古代日本所吸收的中国医学的确是汉医的正宗。
另外按摩生和咒禁生,云:“按摩生,学按摩、伤折及判缚之法,咒禁生,学咒禁、解忤、持禁之法。”《集解》云:“按摩者,令他人牵举扬批,或摩使筋骨调畅,邪气散泄也。伤折者,折跌也。判缚者,以针判决折伤之瘀血,是为判也;腕伤之重,善系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