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绪论
1.1 研究背景
1.1.1 现实背景
a.产业集群协同创新行为推动技术研发的不断进步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2016 年 5 月 20 日，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中，明确了科技创新在国家发展全局中的重要作用和核心地位，并进一步强调科技创新能够有效支撑和提升全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可以说技术创新就是产业创新的动力和源泉，而企业是各类技术创新的主要载体。十九大报告更进一步强调了要“建立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进入 21 世纪以来，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科学技术革命为企业生产经营和技术研发带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与此同时，企业也面对经济新常态背景下的竞争新压力和研发新挑战。信息技术便捷特征使得企业可以更加容易地交流、获取和利用企业内外部的知识和技术；但在信息传递和交流日益便捷的技术背景下，企业固定不变的技术手段和僵化的管理方式将会使企业的发展难以为继，企业的竞争优势也将逐步丧失。随着网络经济时代企业信息化技术应用的不断深入，产业集群中的企业发现，仅仅凭借自身灵活、高效的运营方式和创新行为，难以持续地保持原有的市场优势，进而直接影响企业的技术创新行为。同时，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企业面临的竞争和风险更加严峻，仅靠企业自身的力量，也难以应对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企业开始尝试从战略合作伙伴选择方面（Dubois，2003）【1】和技术创新自身的特点（Brady，2005）【2】实现技术创新的突破。企业所处的产业集群被看做是一种可以实现创新的资源和手段，企业之间通过由于技术创新的驱动，建立了良好稳定的企业间关系，这种基于技术创新而被优化的企业间关系极大了改善企业创新资源的配置方式，从而提升创新资源和要素的获取效率，降低创新的运作成本。2011 年 7 月，科学技术部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火炬工作促进高新技术产业化的指导意见》，提出通过实施创新型产业集群建设工程，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发展和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截止 2017 年 12 月，科技部已发布了三批创新型产业集群（培育）名单、三批创新型产业集群试点名单，先后遴选出 91 家创新型产业集群（培育）单位，认定 61 家创新型产业集群试点。通过产业集群引导建立产业创新联盟组织，实现企业创新行为和企业网络的融合。Charlotta（2007）通过研究发现产业集群中企业网络关系的管理模式可以对产品创新和服务创新产生关键性作用【3】。企业只有通过与企业网络中不同的成员企业合作和交流才能够获得竞争优势，在不断细化的生产流程和不断复杂的生产工艺的技术背景下，通过先进的计算机和网络技术以及管理组织方法等有效的信息共享，可以极大地促进技术的创新和扩散，企业在迅速地获得核心竞争能力的同时，产业也可同时保持并不断增强竞争优势。从我国产业集群创新行为的发展实践来看，通过产业集群在技术创新方面已经成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核心载体，企业通过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的行为，也已成为促进产业转型升级和打造经济新引擎的重要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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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问题提出
在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航天产业集群是国防科技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航天工程是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整个产业体系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大协作，在研制过程中，具有探索性和创新性。同时航天产业又涉及到军事背景，需要在航天产业集群内部进行独立研制、自主创新。同时中国的航天产业中民营企业与国防军工产业融合发展越来越深入，相关企业和协作单位遍布全国，航天产业的创新发展直接可以带动一系列的军民融合技术及其产业化的发展，不仅对提高我国国防装备水平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还可以对其他技术和产业部门产生良好的示范和带动作用。所以说，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中国航天产业集群，直接关系到国民经济命脉和国家安全，是实现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战略选择。以航天产业为代表的虚拟产业集群突破了传统的区域限制，形成以虚拟产业集群为主、集群内企业通过网络形成创新连接交点。在中观的产业层面更加关注产业集群整体特征，集群创新网络的核心节点层面，更加关注企业知识获取影响产业集群内部知识扩散、外部知识的吸收与协同创新，使产业集群的研究现出多学科相互交叉、相互融合的局面。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和总结，本研究拟从以下方面进行展开和深入探讨：
1.2.1 航天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的演化机理描述
航天产品生产具有复杂产品系统的特点，研发成本高、技术复杂、生产规模大。由于强调军事用途，产业的分界较为明显，国民经济和科学研究密切相关的民用部门难以真正参与到航天计划中来。随着社会化分工的逐步深入，关键技术的动态更新发展迅速，在航天型号的研制过程中，一般配套和加工能力也逐步由社会部门承担，军民融合协作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形成航天产业集群技术创新的复杂巨系统。在产业集群中的企业专业化分工程度不断提升过程中，航天产业集群内民营航天的相关商业化运营公司极可能与航天军工系统内的各院所存在竞争与合作并存的情况。特别是中国民营商用航天企业与美国的SpaceX 等商业航天企业一样，共同处在全球化的航天商业市场当中，同时面对全球航天商业市场的激烈竞争，面临的是同一个全球化的竞争格局，无论是航天军工机构还是民营航天企业，都是中国航天产业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都将参与到全球的航天市场当中。由于复杂产品系统生产技术工艺具有较高的关联性，单个企业在复杂产品系统产业集群中的创新行为研究在企业外部复杂多变的条件下难以完美解释企业创新问题，因此，需要把航天产业集群作为整体研究。把集群内企业网络组织的关系和结构作为研究对象，来研究复杂产品系统产业集群内企业的协同创新实现集群内部生产技术的交叉创新的影响因素，通过清晰界定和完整描述复杂产品系统创新的复杂作用关系，将航天产业内相关科研院所、企业作为系统要素，深入探讨航天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系统运行的动态演化过程和机理，对于推动复杂产品系统产业集群企业技术创新和航天产业创新体系的深入研究奠定良好的机理分析的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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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企业网络与产业集群协同创新的理论基础
2.1 企业网络与创新
企业网络理论源于社会和组织网络理论。网络（networks）的词语最早由 Simmel G（1922）提出并使用，试图用网络结构描述和分析一定社会群体中人类的行为规律【47】。20 世纪 80 年代，经济学家将网络的分析方法应用于企业家市场行为和中小企业的组织结构领域，逐步形成了企业网络理论。企业网络理论突破了原有企业理论忽视企业之间可以相互合作的事实，探讨了导致企业间相互联结的网络安排，企业内部或外部各种交互作用的网络关系。并在对美国、欧盟和日本相关企业在生产管理中运用网络的模式进行相关深入研究，发现在现阶段的企业研发和生产过程中，企业网络已经发展成为新型的组织关系。企业网络的运行方式中不再以企业自身的独立行为个性作为研究对象，企业网络的理论研究者更希望通过社会网络组织的视角看待和研究企业的研发和生产的相互作用行为。关注的重点也不再是每个个体的行为特征，而是市场主体之间的相互关系。（Dennis Maillat 等（1993）学者认为网络是超越了传统的社会组织形态，社会组织制度不再是市场与企业相互作用或者替代，而是更为复杂和动态的网络安排【48】。
2.1.1 企业网络
a.企业网络的内涵
20 世纪初，基于企业网络的战略联盟和企业集群的研究日益引起理论研究者的兴趣，但在管理学领域中对企业网络的概念界定还没有形成一致的结论。从梳理现有的国内外研究文献来看，对于企业网络概念的界定都是基于不同情境下企业网络形成的归因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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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知识获取与创新
知识获取最早出现于人工智能和知识管理研究中，是指从专家或知识源总结提炼出知识信息，通过智能程序实现向知识系统的存储与转移的过程或技术。知识获取最早侧重于算法的改善和技术的应用，通过数据挖掘和人工智能相关的算法，实现知识系统的搭建，并通过知识系统的运行为知识获取提供必要的技术实现【75】。在 20 世界九十年代，知识获取被应用于企业中的知识管理。Lyles（1996）从组织学习的视角，认为知识获取可以影响合资企业的战略和绩效。通过知识获取的手段可以获得国外母公司的相关知识，正向影响合资企业的绩效【76】。Christine（2004）和 Norman（2004）都认为知识获取是企业互动学习的行为和过程。知识获取的实现是企业在企业联盟中与相关企业进行互动的过程中，从企业外部或者是企业内事业部获得知识或技术的转移和学习【77】【78】。
2.2.1 知识获取
a.知识获取的过程
学者普遍将知识获取过程看做是对知识整合的过程，通过对知识获取在知识转移过程中的地位研究，总结知识获取的实现过程。王慧（2017）通过对知识获取的研究，结果发现互联网技术始终推动着人类活动向去中心化发展，是消费者能够随时感知到知识获取的革命性变化，从而转变消费者的行为模式，进而推动企业互联【79】。García-Sánchez E,García-Morales V J, Bolívar-Ramos M T（2017）将研究表面知识管理过程的阶段性分为知识获取、知识转移和知识利用，认为知识获取是整个管理过程中最重要的、首位的环节，以及三阶段管理过程是信息通信技术高层管理支持与组织绩效之间关系的中介机制。研究基于阶段的知识管理过程分解为知识获取，转移和利用，企业应支持必要的信息和通信技术，以改善知识管理的所有相互关联阶段，作为实现更好组织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