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兰德摩尔认知民主思想的价值.............................29
（一）丰富了认知民主理论...................................29
（二）捍卫了民主的价值.....................................30
第五章兰德摩尔的认知民主思想评析
第一节兰德摩尔认知民主思想的价值
（一）为民主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
民主，意味着人民的统治。“人民”与“统治”，在不同历史时期和不同国家有着不同的指代。兰德摩尔语境下的民主意味着多数人的统治，兰德摩尔语境下的“民主”一词就决策过程来说：主要是通过一种包容性的集体决策程序，其特点是它或多或少直接地包容了需要为其做出决策的群体的所有成员。相比传统的民主理论，兰德摩尔的民主思想是有一些激进的。
笔者认为兰德摩尔的认知民主思想为民主理论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首先，直接民主是一种所有公民直接、充分参与公共事务决策的制度，常见直接民主形式为全民公决，例如全体投票决定是否接受或废除某种法案。之所以称为直接民主，是因为决策的权力直接由所有公民所行使，而不经过任何媒介或代表。兰德摩尔的认知民主思想不赞同直接民主，兰德摩尔认为直接民主的大规模参与可能导致的参与难度大，无法有效决策。从认知维度来看，多数人参与会导致认知同质化。通过随机抽样在小规模群体再现大规模的群体的认知多样性解决了直接民主的弊端。其次，相比代议制民主，“是指由基于广泛选举产生的、具有一定任期的代表机构来行使国家权力的间接民主形式。”①兰德摩尔的认知民主通过随机抽选克服了选举民主认知同质化的问题。因为在选举的过程中，选民往往会出于自身偏好而非代表能力做出选择。
第六章结语
兰德摩尔的认知民主思想以民主面临的观念与现实的双重危机为背景。通过一些合理的假设，证明民主可以形成集体智慧。在兰德摩尔之前，当代民主的发展始终充斥着一股对公众无知的偏见。认为公众在政治参与中是非理性、无知的存在。应该让专家、政治精英来进行决策。但是，兰德摩尔认为民主之所以优于非民主的决策程序，是因为民主在认知上优于非民主。而民主的认知优势并非完全来自专家。兰德摩尔构建了以认知多样性为关键特征的集体智慧。集体智慧首先是对当下社会唯精英主义、过度依赖专家知识的一个有力回应。认知多样性让我们看到了公众参与政治的必要性。
兰德摩尔的认知民主思想也存在着一些缺陷，需要我们去一分为二地看待。首先，集体智慧的构建更多的是通过一系列假设，这就可能造成了应然与实然的分离。多样性胜过能力定理主要是来自于斯科特·佩奇的计算机实验，但是相比计算机实验，现实状况更加复杂多变。公民作为独立的个体，除了具有认知，还具备情感。因此，认知多样性与价值多样性可能存在内在张力。在政治参与过程中，公众可能出于自身利益最大化考虑，而忽视公共利益。其次，多样性胜过能力定理的实现需要很大的基数。但是，规模的上升会导致参与成本的上升，而且多数人在集体协商的过程中会导致效率低下。当多种影响因素汇聚之下，可能会导致认知收益的递减。最后，笔者不赞同政治所面临的环境是一系列复杂、难以预测的问题。因此，难以确定谁是专家，专家知识在面临一系列问题可能无法发挥作用。已有研究证明，当面临政治不确定的时候，政治企业家常常会勇于创新，努力地想要解决问题。因此，兰德摩尔的集体智慧应该把政治企业家纳入进来。
参考文献（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