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职称论文发表,笔者认为对产业科学面临的伦理问题及对策的研究,在明确科研工作者的科技伦理准则的基础上,完善科技企业的伦理建设。同时,需要不断地提高政府机关的伦理责任意识,建立更为完善的社会监督体系,并通过科学合理性的重审,恢复公众对科学的信心。针对产业科学的伦理问题进行对策的选择,能够对科学家的价值选择提供价值导向,同时为政府的科技治理提供决策参考。
第一章 “后学院科学”时代的产业科学
第一节“产业科学”的兴起
随着大学实验室、政府研究所、企业实验室等的出现,后学院科学时期正式到来。学术界和产业界开始组成一个同盟,大学的社会服务功能在与企业的合作中逐渐显现,基础科学研究和应用科学研究的界限日益模糊。于是,一大批的工业实验室出现,科技企业成功地将科研成果应用于实际。
一、产业科学兴起的历史背景
在古希腊时期,人们对科学的研究是一种真理性的探索,正如柏拉图式的科学家一样,他们致力于对于物质本身的研究,此时的科学逐渐被神圣化,最终进入了神坛。这种科学研究的方式被称为学院科学,并且在历史上占据了很长的时间。到了近代社会,著名的科学家培根在其代表作《新大西岛》中,为人们刻画了一个乌托邦式的场所—所罗门宫。人们受到社会需求的影响,在所罗门宫中自由地进行科学研究活动,他们的科研活动通常会受到社会的金钱鼓励,并且初具一定的规模。可见,在培根的书中,科学开始出现了体制化的特征。随着科学的进一步发展,建制化的科学生产模式占据主要地位,但学院科学的传统依然存在。
科学的发展可以最早追溯到古希腊时期,科学的发展不是连续的,其中也出现过停滞发展的阶段。学者默顿研究了英国的科学发展过程,他发现科学逐步从业余的科学,发展到后来的初步建制的科学。17 世纪是早期科学发展的重要时期,爱好科学研究的人纷纷建立起学会和学院。在英国一大批“有钱有闲”的人自觉地聚集在一起,共同研究自然科学的问题,组成了著名的“伦敦哲学学会”和“牛津哲学学会”。这些学会的成员也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科学组织“英国皇家学会”的第一批成员,科学的初步体制化发展得到了认可,学院科学的初步模式正式出现。到了 17 世纪末,出现了巴黎皇家科学院,它作为皇室的专门机构来进行科学研究。其中每个院士受到国家的资助而终身从事于科学研究,标志着科学研究的职业化发展,科学成为了一种特殊的建制。19 世纪,“柏林大学”的成立标志着学院科学的模式发展到了顶峰。“柏林大学”是世界上第一所综合性的研究型大学,集教学和科学研究于一体,此时的大学被赋予了新的使命,成了进行科学研究的主要阵地,学院科学从此在大学中不断发展,与社会进行着互动。早期的学院科学中提倡知识的公有性,经常运用同行评议的形式。到了后学院科学时期,它并没有完全摆脱“学院科学”的特点,而只是从学院科学中不断地分离开来,学院科学逐渐让位于后学院科学。19 世纪后期,科学家逐渐出现职业化的趋势,他们被雇佣来从事利益趋向的科研活动,产业科学由此产生。
第二节 产业科学的发展现状
在科学逐渐产业化的过程中,熊彼特提出了“创新”一词,第一次真正将科技创新活动与经济发展联系在一起。“创新”概念的提出对后学院科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直接导致了后来产业科学的到来。创新并不能随机地产生,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在后学院科学时期得到了蓬勃发展。可见,创新是后学院科学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在科学和社会的相互联系中,科技的创新能力不断发展,创造出了无限的经济财富。
一、科学与产业的关系
科学与产业的关系的发展,主要分为四个重要的历史阶段。其中科学家的身份也发生了不断的变化,他们起初是企业兼职的顾问人员,到后来成为了企业的一名雇佣,主要从事于科学研发工作,最后一大批的学院科学家开始自己创业,出现了企业家式的科学家的新身份。而对于产业界来说也在发生不断的变化,从最开始的分散化的本地企业,到后来的较为集中的大企业,最后甚至出现了全球性的国际企业。产业科学的发展,最早可以追溯到 19 世纪的初期,当时的科学家被资本家所聘用成为了短期的兼职顾问,他们通过向资本家提供建议而获得相应的报酬,科学顾问(1820-1880)的身份正式出现。到了科学与产业发展的第二个阶段,企业通过聘用大量的科学家来组建企业实验室(1880-1940),此时企业开始注重科学的研发工作,这个时期贝尔实验室、通用电气等商业化的实验室纷纷建立,随着美国专利法的推行,企业开始致力于专利的申请,进一步推动了工业的发展。此时的产业科学而与政府科学、学院科学处以同等的地位,但企业的实验室要想得到资金的支持,需要证明自己的科研成果具有巨大的市场前景。产业科学发展的第三个阶段是依靠于军方的资金支持(1940-1980),美国军方认为纯科学的研究才能促进技术的进步,最终带来经济的整体发展。于是企业实验室也从应用于科学的研究,开始转向基础科学的研究,这一阶段是少有的由政府提供资金,鼓励科学家进行纯科学研究的时期。到了产业科学发展的第四个阶段,主要是从 1980 之后企业开始通过重组和裁员的方式来精简公司结构,并通过合同外包的形式来实现,企业实验室开始慢慢减少,企业更愿意通过合同研发的形式来直接获得专利,最终将科研成果直接应用于产品的生产上。从此企业开始与研究、大学等广泛的合作,后来也出现了创业型科学家与资本家合作贩卖科研成果的商业模式,即“开放式的创新”。可见,此时的合同外包的形式似乎是科学顾问模式的回归。
第二章 “产业科学”的伦理问题
第一节 “产业科学”中科学家的伦理问题
在后学院科学时期,大多数的科学家选择进入企业进行科学研发,作为企业雇员的科学家们必须为利益集团所考虑,从而失去了科学的纯洁性。正是由于利益对科学的介入,科学家会面临一系列伦理问题,例如诚信危机、角色冲突问题、利益冲突问题等。下面将具体谈论产业科学家所面临的伦理问题,并结合案列做出具体的分析。
一、产业科学家的诚信缺失
在产业科学中,科学家往往是某些利益集团的“代理人”,甚至当他们自身也成为利益的追求者时,他们常常会违背科学精神来获得经济利益的最大化,当他们成为利益的代理人或者追求者时,诚信问题随之出现了。公众面对一系列的科学的造假事件,科学的可信度也因此受到了质疑。一些产业科学家为了获得经济利益和社会地位,通过伪造虚假的科研成果、窃取他人的科学研究、骚扰其它科学家的研究工作等方式,做出了一系列违背科研诚信的行为,给社会造成了重大的危害,同时也毁坏了科学的客观性,动摇了公众对科学的信心。产业科学的研究通常与人类的生活息息相关,一旦发生科学的越轨行为,会给人类社会带来无法想象的风险。科学研究工作存在一定的浪费现象,此时的科学具有“商品”的属性,人们可以自由的选择科学成果并为之买单,由此科学的发展进入了全新的“商业时代”,尤其是在产业科学的影响下,科学共同体中就存在着“不诚实”的工作作风,科学工作者需要获得投资者的资金支持以完成自己的科学研究,因此他们常常会宣称自己将“把钱用于支持者可以获利的研究项目”。①市场化的科学本身就隐藏着诚信问题,需要人们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和发现。
近年来,在产业界科研不端行为不断地出现,引起了公众的恐慌,如著名的贝尔实验室造假案、美国巴尔的摩的事件、黄禹锡事件等,使得人们不得不对产业界的科学研究做出伦理反思。从根源上探究,可以发现利益集团在这些事件背后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这些代表着企业利益的专家们所说的话是否可信,是否能保证公正并毫无偏颇,即使在大多数情况是可信的,但也不排除受到了企业利益的诱导而隐藏了真相。特别是在食品和医药等行业,公众获利最多,同时受到的危害最深,产业科学家为企业所做的辩护往往受到公众的质疑,信任危机由此出现。正如“阿尔兹海默症诊断试剂事件”,科学家塞尔克利用自己的科学成果创办了一家企业,将科学和制药业合二为一,他利用公众对专家和专业杂志的信任,不断向公众推销自己公司的药品,企图利用科学的名义欺骗公众,最终却失去了公众的信任。
第二节 “产业科学”中的企业伦理问题
长期以来,在企业主导下的科学得到了迅猛发展,但与此同时出现了不少伦理失范现象,最终引发了一系列科技伦理危机。在产业科学中,资本对科学的介入势必会破坏科技的伦理规范,企业唯利是图的本质导致了对科技的不合理开发。此外,由于企业坚持科学技术的保密性,借助于知识产权来达到技术的私人占有,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科学知识的公有性,此时的同行审议形同虚设。企业的最终目的在于利润的增殖,他们主要致力于实用性的科学研究,而对于那些人文历史的科学研究很少涉及,由此可见产业科学的发展破坏了科学的人文关怀。产业科学而所引发的这一系列伦理危机,需要我们合理地引导资本,使资本在科学研究中发挥正面的作用,最终克服人类伦理困境。
一、“唯经济主义”倾向引发的“利益至上
”科学的伦理规范要求科学家以人类整体的利益为出发点进行科学的研究,而在企业的研究中很少考虑到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的根本利益,一切以利润的增殖为根本目的。例如最近发生的基因编辑婴儿的事件,引发了科学界的不少轰动。南方科技大学的生物学家贺建奎在接受采访时声称自己的实验室成功应用了基因编辑技术,他表明通过修改基因,双胞胎具有应对艾滋病的天然免疫力。但事实上对艾滋病的免疫功能,对于孩子来说收益极小,相反的由于孩子的非目标基因被编辑,甚至会出现其他的感染性疾病。经调查发现,贺建奎是典型的企业家式的科学家,他同时兼具企业家和科学家的身份,他曾创办了一家深圳市瀚海基因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作为一名企业家式的科学家,贺建奎利用基因来编辑婴儿无视伦理的限制,同时没有考虑到技术的成熟性,最终将引发一系列的伦理问题。在伦理方面,该技术的安全性存在着无法预知的风险,严重违反了科学伦理规范。同时他没有进行长时间的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