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企业管理论文，本文聚焦装备制造企业数字化领导力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以及数字服务化水平的中介作用和高管激励的调节作用。
1 绪论
1.1 研究背景
（1）现实背景
进入21世纪以来，社会对可持续产品和解决方案日益增长的讨论和需求，给制造企业带来了产品、流程、商业模式等创新的压力，制造企业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和机遇，实施创新战略以获取竞争优势迫在眉睫。为此，国家先后出台了《关于加快培育发展制造业优质企业的指导意见》、《制造业技术创新体系建设和应用实施意见》等一系列政策文件来鼓励制造企业创新。作为现代工业结构核心的装备制造业，更是肩负着我国国民经济与国防建设的重要责任，其发展水平不仅直接关系到我国的产业竞争力和工业化进程，更对整个国家经济的健康、稳定发展具有深远且全面的影响。因此，研究装备制造企业如何提高创新水平成为当前亟待解决的重要命题。然而，埃森哲全球颠覆指数报告指出，从2017年至2022年，全球颠覆性指数由30分跃升至89分，这一变化意味着全球不确定性在过去五年间呈现出急剧上升的态势，几乎飙升了两倍。数字技术及其相关颠覆性创新迅速改变了行业环境，推动工业生态系统中产品、服务、创新流程、商业模式和商业活动本质的重大变化。当前我国正处于经济转型发展的关键时期，考虑到数字技术及其带来的颠覆性变化，装备制造企业纷纷踏上数字化转型的潮流中以借助数字技术实现创新，从而在一众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虽然说创新离不开技术的支持，但是想要发挥其潜力，终究离不开“人”的作用。尤其是对装备制造企业而言，在如今大力提倡智能制造的大背景下，企业需要更加灵活、更加具有适应性。在这种情况下，组织领导者开始越来越多地扮演“数字领导”的角色，充分发挥自身的数字化领导力，以驾驭数字时代的复杂性，并在公司内部促进创新和适应能力。
1.2 研究目的与研究意义
1.2.1 研究目的
通过上述对现实背景和理论背景的深入剖析，本文的研究目标旨在明晰并解释两大核心问题：其一是数字化领导力如何影响装备制造企业创新绩效，作用路径是什么？其二是从公司治理视角探究怎样的边界条件对数字化领导力与创新绩效的关系具有调节作用？为了回答上述问题，本文设定了以下三个具体研究目标，并以此展开了探讨与分析：
（1）分析数字化领导力对企业创新绩效的直接影响，对数字化领导力进行可量化测度。创新是一个多维度的复杂过程，会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企业领导者作为企业各项管理活动的决策者，在企业的日常经营活动、战略部署中发挥着决定性作用，也必然决定着对创新活动的重视程度以及对创新活动的投资力度。因此，本文将企业高层领导者视为一个整体考虑，通过对已有文献的梳理总结，采用DEA-Tobit两阶段模型对数字化领导力进行测度，以此来探讨在市场和技术迭代周期不断缩短的数字时代，装备制造企业数字化领导力对创新绩效的直接影响。
（2）探析数字服务化水平的中介作用，完善数字服务化水平的测度。数字服务化转型已经成为装备制造企业稳固市场地位、提高创新水平、增强竞争优势的关键途径。然而，当前我国装备制造企业数字服务化转型的成功率并不高。这是因为作为企业的核心战略决策，高层领导者的风险规避态度和保守思维都会对数字服务化战略的实施构成挑战。因此，本文通过系统梳理总结国内外相关文献，归纳整理出数字服务化的内涵及其特征，旨在明确数字服务化的概念边界，并进一步探析数字服务化水平在数字化领导力与创新绩效关系中的中介作用。此外，在对数字服务化水平测度方面，本文根据公司报告、文献研究、相关政策文件等来扩充并完善数字服务化的关键特征词，从而实现装备制造企业数字服务化水平的大样本测度。
2 理论基础与文献综述
2.1 理论基础
2.1.1 战略领导力理论
领导力一直是学术界广泛关注的课题，其在不同的时代背景和理论框架下得到了深入研究。一般而言，领导力作为一个多维的概念，通常涵盖领导者的特征、品质和行为表现。自20世纪初以来，学术界便开展了领导力理论的系统研究，并试图通过领导特质理论、领导行为理论以及领导权变理论等来找出具备什么样的特征、品质、行为、能力以及权力来源的领导者能够更有效地帮助企业应对日益复杂多变、难以预测的外部环境。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研究视角以及研究范式的不断更新与演进，战略领导力理论逐渐崭露头角，并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战略领导力理论是一个涵盖广泛、不断演进的领域，是领导力理论的一个子集，旨在帮助领导者更好地规划、执行和推动组织的战略。学者们以及企业家们一直在关注战略领导者的行为和决策如何对组织产生影响。作为企业战略目标的制定者，企业中的高层领导者通过其行为价值取向为组织的成功提供了发展方向和视角，他们所做的决策直接影响着组织的发展路径（Hambrick&Mason，1984）[16]。与较低组织层次的日常运营决策不同，上层决策意味着对资金、人力、技术等核心资源的重大分配，这必然会对公司产生长期且深远的影响。领导者的战略领导力是指他们用以制定企业长期发展规划所具备的各种技能和素养，并通过有效配置和利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帮助企业获得持久的竞争优势（Hitt&Duane，2002）[17]。这种能力具体表现为领导者对未来趋势的预测和前瞻性规划，能够灵活应对变化，具备深厚的战略思维以及引领企业实现战略性转型与变革的卓越能力（Christensen，1997）[18]。中国科学院领导力课题组（2009）[19]深入探讨了战略领导力的概念，并将其定义为领导者在全面考量自身内在条件、利益相关者以及企业所处环境等多重因素后，所展现出的描绘、引导、促进愿景及推动企业目标实现的能力。战略领导者对动荡变化的环境关注，对于VUCA的数字化时代显得尤为重要，其可以通过对企业资源和知识的统筹规划，合理放权来推动企业战略性变革，从而增强企业适应动荡变化的环境的能力（刘进，2011）[20]，同时也能为组织提供明确的战略愿景和发展路线图，推动组织的创新发展，提高企业绩效。
2.2 数字化领导力研究综述
2.2.1 数字化领导力内涵
（1）领导力、领导能力与管理者能力
“领导力”这一词源自英文单词“Leadership”，作为一个抽象的概念，尽管其形式、表现、作用结果各异，但在各个组织中都扮演着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角色。领导力有时也可以被描述为“带领团队直面挑战，追求卓越的能力”，它涉及到领导者如何将自身的认知、思考和价值观等能内在品质转化为具体的行动，将企业愿景转化为现实，从而不断激发团队成员在组织中取得卓越成就，并最终实现组织目标。这里强调了领导力是一种影响力，能够提高员工的积极性，推动团队实现共同的目标。高层领导者作为企业最重要的人力资本，承担着制定和引领企业经营策略及发展战略的责任，是企业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核心资源。学者们基本一致认为企业高层领导者能够通过影响企业战略的制定和执行，进而影响企业绩效（Andreou et al.，2013）[37]。
当前大多数学者在进行“领导力（Leadership）”研究时，通常将其与“领导能力（Leader’s Ability或Leader’s Capacity）”同等看待，认为对“领导力”的研究即是对领导者自身所拥有的能力及其能力结构的研究，并未对二者做出严格的区分[38]。尽管一些学者指出，“领导能力”的研究主体侧重于领导者，聚焦于领导者的个体特质与行为；而“领导力”的研究主体侧重的是领导者与其追随者双方，探讨二者之间的相互作用。然而，在关于追随者的众多研究中，特别提及了“追随力（Followership）”这一概念，并明确区分了其与领导力之间的联系（贾建锋等，2021）[39]。
3 理论模型与研究假设 ............................. 29
3.1 关键概念界定 ................................. 29
3.1.1 数字化领导力 .............................. 29
3.1.2 创新绩效 ................................. 30
4 研究设计 ................................... 41
4.1 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 41
4.2 关键变量衡量 ................................. 41
5 实证结果分析 .................................. 53
5.1 描述性统计与相关性分析 ........................... 53
5.1.1 描述性统计 ............................... 53
5.1.2 相关性分析 ................... 54
5 实证结果分析
5.1 描述性统计与相关性分析
5.1.1 描述性统计
本文首先对主要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5-1。
从表中可以看出被解释变量创新绩效（IP）的均值为1.054，中位数为0，且两个极值之间有较大差异，表明我国装备制造企业创新绩效的差异较大，且有超半数企业达不到业内平均水平。核心解释变量数字化领导力（DL4）的均值为2.512，标准差为1.111，中位数为3，表明我国装备制造企业的数字化领导力水平差异不大，且从整体来看，数字化领导力水平具有右偏性。中介变量数字服务化水平（DS）的两极值之间有较大差异，均值为0.322，中位数为0.22，标准差为0.303，表明不同装备制造业上市公司之间的数字服务化水平存在一定的差异，但大多数装备制造企业在数字服务化方面取得了一定的进展。调节变量之一的货币薪酬激励（Sa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