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虚拟经济与金融危机的关联
摘 要:虚拟经济是市场经济高度发展的产物。随着经济全球化和金融自由化的发展,其总体规模已超过实物经济。实物经济的发展、运行效率的提高均与虚拟经济的扩张发展密切相关,但当虚拟经济完全脱离实物经济极度膨胀时,就会形成经济泡沫,最终引发金融危机。因此,及时研究虚拟经济的内涵及与实物经济、金融危机的关系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关键词:虚拟经济 实物经济 金融危机
一、虚拟经济及其产生
虚拟经济是我国近几年学术界关注较多的话题之一。目前国内外学术界对虚拟经济有多种不同的表述。国外一般用“virtual economy”、“unreal economy”、“fictitious e-conomy”等。国内学术界对虚拟经济的内涵也有不同的看法。与虚拟经济相近的概念如:符号经济、货币经济、金融经济、泡沫经济等都从不同角度说明了现代经济虚拟性的一面。彼得·德鲁克根据货币面纱论而认为符号经济是指独立于产品与服务流通等实体经济的资本运动、外汇变化及信用活动。戴相龙、黄达在希尔德布兰穗的基础上将金融经济作为与自然经济、货币经济和信用经济并列的概念,认为它是一种以货币资本融通为经济活动重要特征的、高度信用化的社会经济形态;并认为泡沫经济是指经济及金融市场过热、价格急剧上升引起的虚假繁荣,而一旦信心动摇,价格便又急剧下降,如同泡沫一般迅速破裂的现象。但刁仁德指出:虚拟经济是依靠现代通信与电子计算机技术在全球金融与证券资本市场中实现资本及各种组合金融工具的高速交易、清算活动的一种社会经济形态。
成思危认为虚拟经济大体有三种范畴。一种指证券、期货、期权等虚拟资本的交易活动(Fictitious Economy);二是指以信息技术为工具所进行的经济活动,也有称之为数字经济或信息经济(Virtual Economy);三是指用计算机模拟的可视化经济活动(Visual Economy)。这三种范畴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但成更赞成第一种范畴[1]。刘骏民认为:虚拟经济是指虚拟资本运动与虚拟化的货币结合在一起,所形成的相对独立于实际经济的虚拟资本的价格决定过程和相对独立的运行过程。虚拟资本是与真实资本相对称的、以有价证券形式存在的、能给持有者带来预期收入的资本,如股份公司发行的股票,企业或国家发行的债券等。刘骏民沿着马克思虚拟资本的角度研究虚拟经济,将金融业和房地产业作为研究的重点行业,强调其特征引起的经济运行方式的变化。他在《从虚拟资本到虚拟经济》一书中将“虚拟经济”(Fictitious Economy)的概念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广义虚拟经济是除物质生产活动及其有关的一切劳务以外的所有的经济活动,狭义的虚拟经济仅指所有的金融活动和房地产业[2]。刘骏民的观点有其合理性和科学性,因为以盈利为目的的虚拟资本是虚拟经济的运动主体,同实物资本一样,其本性就是要在运动中获取虚拟的价值增值;虚拟经济与资本价值形态的独立运动密切联系,资本的基本形态是价值形态,而货币的虚拟化又为资本价值形态独立运动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虚拟资本脱离实物经济并以价值形态独立运动是虚拟经济虚拟属性的最根本的体现。
这里我们认为虚拟经济是一个与实物经济相对应的理论概念。简单地说,债券、股票及其衍生物就其最基本的意义来说,仅仅是一种债权关系和产权关系的契约。当这些契约被资本化,也就是在证券的二级市场买卖的时候,这些本来是契约关系的凭证就获得财富代表的性质。它们毫无使用价值的本质被掩盖了,只有遇到金融危机或信用紧缩导致财富大幅度缩水的时候,人们才明显感觉到它们的虚拟性质。这种性质造成了虚拟资产特殊的定价方式和特殊的运作方式,也造成了从事虚拟资产经营的企业和机构的特殊活动,这些与虚拟资产的经营密切相关的经济活动所形成的领域就是虚拟经济。虚拟经济的产生是与虚拟资本紧密相连的。马克思早在《资本论》中提出了“虚拟资本”的概念,认为虚拟资本是资本主义商品经济信用活动和货币资本化的产物。其包括股票、公债券、票据等。体现在各种有价证券上的资本不是真实资本,而是虚拟的;证券本身没有价值,投入证券中的资本的本身不复存在,但证券本身对所有者来说能定期获得收入,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是“资本”,但不是真实资本。因此体现在有价证券上的虚拟资本不过是所有权的一种称呼。随着信用经济的发展,虚拟资本的深度和广度进一步提高,使经济出现虚拟化。虚拟经济使虚拟资本的进一步延续。由于虚拟资本可以作为商品出售,其价格有特定的确定标准,通过交易产生社会价值,从这点来说虚拟经济是权益交易活动。另外,虚拟经济表现为金融活动与实物经济偏离或完全独立的那一部分经济形态,虚拟经济与虚拟资本密不可分。20世纪80年代至今是虚拟经济迅速发展时期,虚拟资本虚拟程度不断提高,不仅包括基础性信用工具,还包括资产证券化以及依附于传统金融工具之上各种衍生金融工具,如金融期货、期权、利率期货等业务,他们形成虚拟资本的更高形式。[3]
二、虚拟经济与实物经济的关系
(一)从货币数量角度认识虚拟经济与实物经济的关系虚拟经济发达的条件下,货币供给量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用作媒介商品和劳务的交换,另一部分用作媒介股票等虚拟资产的交易。根据公式: M·V=P·Q+S→M·V-S= P·Q→1/P = Q / M·V-S (其中M为货币存量, V为货币流通速度, P为物价水平, Q为商品交易额, M·V为货币供给量, P·Q为实物经济的交易, S为虚拟资产的交易, 1/ P为货币购买力。)在货币供给量不变的前提下,用于虚拟资产交易的货币量越多,用于实物经济的货币量越少,实物经济领域的货币量越少,意味着购买实际商品和劳务的总需求越少,总需求越少,商品和劳务的价格水平就越低,商品和劳务的价格越低表示货币的购买力越强(价格越低,同量货币能够买到的商品和劳务越多)。由于货币的购买力是该货币汇率的长期基础,其货币购买力越高,其汇率越是被高估。因此从长期看,虚拟经济就会膨胀。如果虚拟经济突然大幅度缩水,货币就会从虚拟经济中大幅度流出,如果没有流向国外,货币就会大量流向实物经济领域,引起物价上涨,货币购买力大幅下降,导致本币汇率贬值。
但更为重要的是当虚拟经济过度膨胀引起泡沫经济破灭时,会引起严重的金融危机,导致整个金融系统的坏帐呆帐大幅度增加,引起信用收缩,导致经济衰退。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到,虚拟经济的兴衰对货币购买力会产生重大影响,而货币购买力的变化又对实物经济产生重大影响,正是在这个过程中,虚拟经济间接地对实物经济产生了重大影响。这个理论与传统的凯恩斯主义不同,它强调的不是利息率的中间作用,而是强调货币数量与虚拟资产之间的比例关系。它与货币学派不同的是该理论认为货币数量的变动可以影响实际经济,而且还可以通过金融系统的影响对实际经济产生长期的影响。这样就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考察虚拟经济与实物经济的关系,政府也可从货币数量的角度对金融市场进行调控,进而对整个经济进行干预。
(二)虚拟经济与实物经济的内在联系虚拟经济和实物经济是相对独立的两个经济范畴,二者之间相互依存、相互制约。
1·实物经济决定了虚拟经济的产生以及规模和运行状况 虚拟经济的产生是以货币的出现和信用的发展为前提的,而这些则是商品交换发展的结果,是由实物经济所决定的。没有实物经济的发展,就没有虚拟经济。同时,虚拟经济的载体是股票、债券等有价证券,而这些有价证券的发行规模是由实物经济发展的需要决定的;实物经济运行状况和有价证券的发行规模又制约着虚拟资本的交易规模。一定的实物经济活动规模决定了虚拟经济规模不可能无限膨胀。其次,实物经济的状况是虚拟经济健康运行的基础。实物经济状况良好,则虚拟经济的运行就有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反之,虚拟经济的运行就会受到影响。
2·虚拟经济相对独立于实物经济 虚拟经济是实物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但它自身又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经济活动领域。虚拟经济的规模可以与实物经济规模有很大的偏离。如股票,其所代表的实际资产已经被投入企业的生产经营过程中去创造价值和利润。而股票本身又在资本市场上流通转让甚至被当作交易对象进行买卖,成为与其所代表的实物资本相对应的另一套资本的载体。这些股票又可能衍生出股票期权、期货合约或股票指数期权期货合约,与同一套实物资本相对应的可能是几套甚至几十套虚拟资本,虚拟经济的规模大大超过了实物经济的规模。据统计,当前全世界虚拟经济总量已经是世界各国GDP总和的4倍。[4]虚拟经济运行与实物经济经常出现非同步性。虚拟资本的最佳获利点有时在实物经济利润率最高处,有时也可能在实物经济利润率的最低处。而且,尽管虚拟资本的利润来源于实物经济利润的一部分,但就某一部分利润而言,却可以大幅度脱离相关实物经济的利润率。二者运行状况也不尽一致,实物经济总体状况很差时,一部分虚拟经济却可能很活跃。但是当虚拟经济完全脱离实物经济极度膨胀时,就会形成“泡沫经济”,泡沫一旦破灭,虚拟状态便不复存在,实物经济还会受到虚拟经济的严重影响。[5][6]
三、虚拟经济对实物经济的影响
(一)虚拟经济对实物经济的发展具有巨大的促进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虚拟经济有助于促进资源优化配置,提高实物经济效益 金融市场通过发行并交易虚拟资本,使发行主体如企业能及时并充足地获得所需资金,促进优良企业的快速发展。这样通过市场的力量,自动调节资金流向,使社会资本流向前景好、发展潜力大、经营效益好的行业或企业,使没有发展前景的企业由于资金匮乏而自生自灭,从而提高了实物经济效益。同时,金融市场通过资产重组等产权交易,还可以实现存量资本在不同实物部门之间的再次优化配置,提高社会资本的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