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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范惠洪《林间录》禅学思想探讨

日期:2021年08月21日 编辑:ad201107111759308692 作者:无忧论文网 点击次数:589
论文价格:150元/篇 论文编号:lw202108101723502094 论文字数:44255 所属栏目:宗教论文
论文地区:中国 论文语种:中文 论文用途:硕士毕业论文 Master Thesis
相关标签:宗教论文

本文是一篇宗教论文,本文从惠洪《林间录》出发,深入和细致地研究了文本的禅学思想,还吸收和借鉴了前哲的相关研究成果,试图探索惠洪如何融会语言文字与“了心”,以至生命之觉解。惠洪创作《林间录》始于绍圣年间,成于崇宁年间,共历时十年,他本着佛陀觉解之教法,融合其个人亲历之事,在“轻教”与“慢教”的时代,思索禅宗、乃至整个佛教之发展。惠洪《林间录》的思想原则是“入就”和“出就”。“入就”体现在“就事”、“就理”和“理事俱藏”三个层面,所就之“事”既有文本所录的历代禅师之事,又有其亲历之事,所就之“理”一面是宗门参究之经教,一面是教家之“言教”,而“理事俱藏”是惠洪对理与事的融合,在“即理即事”的圆融无碍之间,达到“以言印心”。


第一章 觉范惠洪《林间录》的写作背景


第一节 宋代禅宗概况和禅宗言意观的嬗变

十世纪末,北宋政权建立,经历唐末五代战乱的社会得以休养生息,相对稳定的政治生态为文化发展提供契机,在浓厚的文化氛围之下,文人志士志气高涨,作为文化的重要方面,佛教及禅宗亦得以良好的发展空间。在此文风之下,庙堂参禅之风极为盛行,乃至有“理学性格加禅学性格,才是宋士人的全面性格”④之说。随着早期禅的口传、经典禅的语录的发展,九、十世纪宗门内“不立文字”的语言文字和禅的拉锯之式愈发激烈,但新的参禅方式已初具雏形,直至十一世纪,文字与禅的“分裂”有渐缓之式,文字禅逐步合法化,“以言见心”、“以文见道”等日益浮出水面,禅林中出现了大量的文字题材,文字禅的风行早已蓄势待发。

一、 宋代禅的发展概况

历来,时间的线性推进对文化发展的内在逻辑影响甚大,禅宗亦在历史的推进中发展。九世纪中叶,波及全国的“会昌法难”对佛教产生致命一击,诸多空前繁荣的宗派式微,然而宣称“教外别传”的禅宗受其余波较小,即蒋维乔的“遭唐武会昌之难,除禅宗外,诸宗殆皆废灭”①。“会昌法难”是唐武宗掀起的“排佛”运动,其中有武宗本人笃信道术的政治因素,但更在于国库拮据的经济因素,如唐武宗言:“今天下僧尼,不可胜数,皆待农而食,待蚕而衣。”②此时禅宗得以发展主要在于三个方面:其一,禅宗大谈“不立文字”,“法难”造成的典籍散失未对其禅事产生较大影响;其二,禅宗有自给自足的生活传统,如石头希迁见供米的负米登山者,心有不忍,言“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语③;其三,此前的禅宗以山居为主,其多是远离朝堂风云,但也不乏受权贵保护者,如洞山良价与南平王钟传。五代十国时期的禅宗不再幸运,随着贵族阶级的没落,以及各王朝对佛教的限制政策亦波及宗门(华北禅宗式微)。五代的北方政权更迭,寺院管理松弛,这直接影响到国家赋税和兵役,公元 955年,柴荣禁佛,废除三千三百所寺院,“周世宗悉毁铜像铸钱”④。与“会昌法难”不同,周世宗灭佛以经济问题为主,并非佛道之争。两次法难虽致诸宗重击,但“既废之后随而愈兴,犹霜风之肃物也,亦暂时矣。”⑤其后,赵匡胤一统天下,佛教诸宗逐渐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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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觉范惠洪游学参禅

觉范惠洪是北宋文字禅的关键人物,他以文印心,著述颇多。《林间录》是惠洪早期的作品,文本的“美才妙思”与惠洪的文学素养和禅学造诣休戚相关。一方面,惠洪早年工于诗律,常以诗论时事,可谓有“美才”;另一方面,惠洪与禅门结缘,皈依佛门,了悟精义,可谓有“妙思”。《林间录》的成书时间不晚于大观元年(1107 年),其中多是惠洪游方之事。绍圣年间,惠洪学于真净克文,他得以参访禅门古刹,结交朝臣士人,“每与林间胜士抵掌清谈”①悉录成文。元符二年(1099),惠洪违反禅规,辞师出山,云游诸方,以文字记录其游历丛林的见闻。

一、 工于诗律,结缘禅门

觉范惠洪,原名德洪,字觉范,神宗熙宁四年(1071)生于筠州新昌县(今江西宜丰县),其俗姓有彭和喻两说。惠洪《寂音自序》言其为“喻氏之子”②,因此学界多以惠洪的俗姓为“喻”。惠洪《至抚州崇仁县寄彭思禹奉议兄四首》称彭思禹为其兄,彭以明《重开尊顶法论跋语》言其与惠洪是同宗的兄弟③,由此,学界又以惠洪的俗姓为“彭”。有关于此,日僧廓门贯彻言及“疑是幼年而为喻家养子与”④。不仅如此,惠洪的故里也有筠溪(距新昌百余里)和小斜川(新昌县西南二里)两种说法,据陈自力考证,惠洪过继至喻家,其故里,一是养父母的喻家,一是亲生父母的彭家,故而不同。

惠洪成长于宋代江西的文学氛围之中,他深受江西诗坛的影响,如其自言“我生少小秀不丛,题诗落笔先飞鸿”⑥。宋代的江西文坛勃勃生机,以黄庭坚为首的江西诗派更令江西诗坛欣欣向荣,为《林间录》作序的谢逸亦为《江西诗社宗派图》所列的 25 人之一。惠洪与江西诗派交往甚密,他与黄庭坚常有往来,以诗交友,如其《跋山谷云庵赞》言:“云庵住庐山时,山谷过焉,相与游鸾溪,坐大石上,擘窠留题其法喜之”⑦,“云庵”即真净克文,“山谷”即黄庭坚。诗中描述到黄庭坚前往庐山拜谒真净克文,惠洪此时参学于真净克文,因而得与黄庭坚相识。惠洪《跋山谷帖》的“山谷翰墨,风流不减”①毫不吝啬对黄庭坚的赞赏。在江西诗坛的直接影响下,惠洪有过人的赋诗才华,他在赠予邻居蔡儒效的诗中自言十三岁时所作的诗已能惊怯懦②,其赋诗的造诣为日后文字禅的实践打下基础,非得其“美才”,难以传其“妙思”。

觉范惠洪《林间录》禅学思想研究

觉范惠洪《林间录》禅学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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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觉范惠洪《林间录》之“入就”与“出就”


第一节 觉范惠洪《林间录》对禅林“不问义理”的批判

惠洪广参四方,亲历丛林之事,他对宗门“轻教”的现状有清醒的认识,《林间录》以宗门“入就”和“出就”的“验心”方式,深入禅林“不问义理”的问题。惠洪反对丛林学人不参经教、禁绝悟解,如其言“达观禅师尝窃笑禅者不问义理”①,这种“轻教”的行为造成了宗门“轻师”现象的出现,最终影响学人本身的修行。鉴于此状,他指出“言教”是依佛祖法式所说,是“见性”和“入道”的门径。因此,惠洪不仅赞赏宗门旨趣,还肯定“秘重大法”的重要性,从“重法”又论及重振宗门需要“重人”,他在《林间录》中“毫不吝啬”对古德老宿的赞美之言,并直言其以弘扬门风为己任,期待有志者“共建大业”。

一、 觉范惠洪《林间录》斥宗门轻视言教之举

马祖禅“即心即佛”旨在本自具足的“心”确实存在,这个“本心”就是佛,若无此“本心”,则无“佛”的存在。“即心即佛”衍生出来的“作用是性”是对“性觉”之用,其中的“轻教”为打破学人对言教的执着,进而彻底了悟“本心”。马祖禅试图让学人将此作为生活而非理论,是个人“触事而真”的“本分事”。小川隆认为,马祖禅即便到了宋代也是中国禅宗的基调,但是其影响过于广泛自然就难以避免世俗化的弊病②。这表现在马祖禅不拘泥静坐习禅功夫和着眼于日常生活的“纯任自然”被简约化,有些不务义理的后学将“轻教”等同于舍弃经典和义理,修行怠慢,此非马祖禅的本意。胡适也指出马祖不用语言文字接引学人的方法是对的、真的,那些模仿的后学中,有些只算是末流,是靠不住的。③其实,“轻教”下的文字和禅之间有着某种更为严肃的关联,这表现在对语言文字的了悟要契入“本心”的高度,悟解和实践“本心”要能坚定地应对一切事情。吕澂就认为禅家是透彻全体的,其生活并非放任,而是严肃、谨慎的,因此便有“直心”。④自达磨东来,其秉持的“唯传见性法”对中国禅“心宗”的形成有根本性的影响,经过几代祖师的努力,中国禅实现了对印度禅的变革,“直指心性”、“见其本心”的宗门旨趣与印度的“性寂”已大不相同,中国禅师更注重契入“自心”的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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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觉范惠洪《林间录》“言心即佛”

《林间录》成书与惠洪的在禅学上的精进功夫紧密相关,其突出的贡献在于使“言教”在学理上的证明更加深邃。在面对禅门学人排斥文本语言的境况时,惠洪提出其言意观,这在《林间录》中分为三个层面:第一,惠洪以“心”为宗,通过对“心”的阐述其“印心”的根据;第二,惠洪论述了如何在语言文字中参得禅意;第三,惠洪进一步指出,语言文字和心是相应的。由此,惠洪的语言文字和禅之间的有着更为严肃的关系,这在其禅学思想中具有决定性的影响。

一、 觉范惠洪《林间录》的“以心为宗”

“心”是佛教的重要术语,其梵文有“citta”和“hrid”。“citta”音译是“质多”,“质多心”有执取、思量之意,“心”又指“心王”,统一精神的主体,又因唯识宗的“心”指“阿赖耶识”,是产生诸法的根本,为“种子识”,故也名为“集起心”。“hrid”意译是“真实心”或“坚实心”,原本是中性词,指的是万物的本质及万法的真性,故也名为“如来藏心”。总的来说,在不同派别中,“心”有不同的称谓,但是“心”在佛法的发展中具有统一性,印顺在其《如来藏之研究》中就肯定了“心”的统一意义③。早期印度佛学的实践在于人生问题的解决,他们认为烦恼心造作种种“业”,这导致了人生之苦。同时,他们认为,若能弃绝烦恼,明白其与明净的本质不同,以期望解脱,达到“涅槃寂静”的境界,故被称为“性寂”。印度的“心性”随着各派系的发展而变化,但基本坚持着“心性”与烦恼不同的思想。中国佛学虽是受到“性寂”说的影响,但是中印佛教“心性”思想的社会根源有异。起初,佛教的在中国的传播主要依靠的是统治阶级,这要求佛教“肯定现实的一切(包括社会制度在内)之合理”①,无碍于统治阶级的利益。《起信论》的“一心开二门”对中国的“心性思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中国佛教延续印度的“心性本净”思想,但又认为“心性”与烦恼本质上并无差异,是“如来藏心”上的“二门”,在烦恼上便可觉悟本来的“心性”,故被称为“性觉”。中国的“性觉”思想中包含着一种对现实世界的肯定。中国禅宗更是将这种“性觉”思想发挥的淋漓尽致,禅师们以“心”为宗,直接从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