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今天,人类文明已经进步到了电脑和太空的时代。对于工业文明给人类带来的环境污染等巨大灾害,人们已早有清醒的认识,但是,对于伴随着现代医学文明而来的“医学公害”,却并未被人们所认识。现代医学文明在给人类带来健康、长寿和低死亡率等巨大利益的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人口爆炸、基因退化、人口老化、性别比例失调等巨大的危害和灾难。而且这种危害和灾难并不亚于大工业污染给人类带来的灾难。
早在一百多年以前,当西方的产业革命还只是取得初步成就的时候,恩格斯就告诫人们:“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1]伴随着人类文明而来的“人口爆炸”、“温室效应”、“臭氧层的减少”、“大气和水源的污染”、“噪声”、“食物链的破坏”、“森林资源的破坏”、“生物种群的减少和灭绝”等问题,均给人类的生存环境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人类对生态环境的忧虑,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清醒。各种世界性环境保护组织应运而生,它们为此而发表的各类“环境保护大纲”、“宣言”和国际性“法规”“条例”“判例”更是数不胜数。甚至连各国新任首脑的就职演说都离不开“环境保护”这个主题。然而,伴随着现代医学文明而来的“医学公害”,相对于工业污染给人类带来的灾难,要来得较为隐蔽和缓慢些,而不易被人们察觉罢了。其实,医学给人类带来的危害是多方面的。
一、十大医学公害
(一)人口过剩世界人口的迅速增长是人类生产力提高的必然结果。由于生产力的提高,给人类带来了丰富的物质条件、抗灾难能力、抗疾病能力和安定的生活环境。这些都为人口的增长扫清了障碍,创造了条件。但是在诸多的因素中,笔者认为引起近代和现代世界人口增长过快的最直接最起作用的因素,莫过于医学科技的进步和医疗条件的不断改善了。正是由于医疗手段的不断提高,才使人类的出生率与成活率的比值不断缩小。婴儿的高存活率已经使得人口的再生产类型由过去的“高高低型”(出生率高,死亡率高,自然增长率低)向“高低高型”(出生率高、死亡率低、自然增长率高)转化。据1936年资料我国人口的出生率为38.9‰,死亡率为27.6‰,自然增长率为11.3‰。80至90年代我国虽然大力提倡和开展了计划生育,使出生率降到了21‰左右,但是由于医疗条件的改善,人口的自然死亡率被稳定在6‰左右,所以我国人口的自然增长率仍然在14‰~15‰左右[2],比解放前还高。1999年我国人口出生率为15.23‰,死亡率为6.46‰,自然增长率为8.77‰[3]。这意味着我国每年都要净增1 100万人。在漫长的奴隶制和封建社会时期,西方医学是远远落后于中国医学的。这也是中国之所以会成为世界第一人口大国的主要原因。早在1954年毛泽东就指出,中医对我国人民的贡献是很大的。1957年,我国著名的经济学家马寅初先生在他的《新人口论》中提出“在我国应当节制生育”的理论时,毛泽东仍坚持他在1949年说过的“中国人多是一件极大的好事,再增加多少倍人口也完全有办法”的观点,针锋相对地提出了“人多是好事,不是坏事”的高论。受他的影响,我国的宣传机器竟发出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对资本主义的优越性正在于:它不知道有人口过剩”的豪言壮语。是狂妄,是无知?但自然是不徇私情的,很快我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富”的优势和社会主义的无比优越性,经被巨大的人口优势抵消后,就所剩无几,甚至只剩负数了。伴随着人口过剩而来的一系列问题是:生态环境的破坏,耕地面积的减少,资源枯竭,失业和饥饿。以致于在今天不得不采取“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的非常措施,以挽救过剩的人口给中国带来的生存危机。但是采取这一“非常措施”的结果,就如同“挖肉补疮”一样,又潜伏着另一种危机———人口老化和人口素质下降。到2000年,中国人口的童年、青中年、老年呈一个可怕的倒金字塔形,每对夫妇将承担4个老人的消耗。同时,“一对夫妇只生一胎”的政策,势必造成生一胎就必须存活一胎的局面,使人类在优生优育和淘汰劣质生命方面没有一点可供选择的余地,人口素质将因此而迅速下降。自然的报复,竟是这样的无情!人类的高出生率这一生理特性,同其他动物一样,原是为了适应自然选择,保存自己,使种族得以繁衍而保留下来的一种生物本能。但是由于人类文明的不断进步,尤其是医学进步,对死亡的有效控制,使人类社会形成了一个特定的“温室”环境。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中,“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对人类已经不起作用了。“高出生率”这个原是为了抵消恶劣的自然环境造成的“高死亡率”,而使人类得以繁衍的生物本能,在今天已经丧失了它的作用,反而成了影响人类生存的一大包袱。如果人类不能有效地控制自己,保护生态环境,终有一天,人类必将会在自身的文明中消亡!(二)基因退化,人口质量下降大量资料表明,各种遗传性疾病、先天缺陷儿及精神病患者的增长速度已经大大超过了人口的平均增长率,人口质量在不断地下降。这固然有社会及生态环境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但是,由于医学科技的进步,使得一些原本应该被自然淘汰的劣质生命得以保存,并使其得以传种接代有着极大的关系。科学统计表明,生育过先天性病残儿的父母,第二胎有50%的概率仍是病残儿。在医学科技尚不发达的过去,这类病残儿,往往都活不到生育的年龄,就会过早的夭折。但在今天,这些先天性残疾儿中的绝大多数均可以被高超的医技所保存,并得以传种接代。长此下去,势必造成人口基因急转直下的退化,人类将因此而受到毁灭性惩罚!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医学是保护劣种的科学”,这并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现在,我国许多地方性法规及优生政策均作了“第一胎是残疾儿的,经医院证明不属遗传性疾病,便可以准生第二胎”的规定。但事实上,几乎所有生育过先天性病残儿的父母,均能通过各种途径弄到一张“第一胎系非遗传性疾病”的医院证明,而被准生第二胎。人工受精、体外受精、试管婴儿、无性繁殖的出现,不仅冲击着传统的伦理道医学论文范文德,将原有的亲属关系打乱,使之有造成近亲繁殖的危险,而且还会人为地制造出许多劣质生命。医疗业务本身,也每日每时地在制造大量的劣质生命。X线和许多药物均有使胎儿致畸、致残和致癌的可能。目前已被证实可以使胎儿致畸致残的药物就有百余种之多。震惊全球的“海豹婴儿”,就是由于孕妇在孕期服用了一种叫“酞胺派啶酮(即“反应停”)的药物所致。流产,本是人类“自我淘汰”劣质生命的一种保护性反应。现代医学证明,凡是自然流产的胎儿,绝大多数是不健康的多有某种基因缺陷的(如有先天残疾或痴呆等)劣质儿。通过流产,保证了人口质量和种族的正常繁衍。可是,当医学文明发展到了今天的水平,人类可以通过医学手段———保胎,使一部分本该通过“自我淘汰功能”舍弃的劣质胎儿得以诞生,并使之传种接代。另一方面,有的人本来就并无什么先兆流产症状,但因为稍有一些腹痛不适,或因为第一胎流过产,便凭白无故地吃“保胎药”打“保胎针”。殊不知滥用孕激素的直接后果,便是使胎儿致残致畸及痴呆儿的诞生。长此下去必将使人口基因全面退化,其后果是相当严峻的。基因工程,这一最尖端的医学领域,将使在自然状况下不能打破的生物屏障,在基因工程所到之处变得无坚不摧。基因工程在一定限度内使生物屏障变得不复存在,这样问题就产生了:如某些生物DNA片段重组后产生一种危险的“怪物”,将使人类受到怎样的惩罚?若把人类和动物的遗传物质进行重组,培育出来的具有人和动物的优良个性,这样的个体还属于人吗?人类遗传物质的纯洁性和神圣性将受到“亵渎”[4]。(三)男女比例失调男女人口的自然比例总是相对平衡的。虽然,人的自然出生率男婴要高出女婴约5%,但由于男孩的死亡率要高于女孩,所以到10岁左右时,男女性别比例已接近1∶1。从我国的前三次人口普查情况看,人口的性别比均在105至107之间,尚属正常范围。在医学不发达的过去,人们将有无生育和生男育女等问题,归咎于“上帝的安排”或“命中注定”。所以,自从人类社会诞生至今,从未出现过男女比例失调的问题。然而在医学高度发达的今天,一方面由于婴儿死亡率已降低在一个几乎等于0的水平上,这就使自然出生时的性别比,男>女的势头从婴儿期一直保持到成人期;另一方面,由于人们可以运用现代医学手段满足人们生男育女的选择,而使男女人口的失衡状态将日趋严重。中国有数千年封建史,素有“男尊女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训。计划生育要求每对夫妇只生一胎。有重男轻女,传种接代思想的人,则强烈地希望能生一个男孩。所以他们将挖空心思地想获得“生男育女”的知识,或想知道自己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以便在怀孕后,打掉女胎再重新受孕,直至怀上男胎为止。由于染色体测定,扫描及多普勒等技术的应用,均可在受孕早期就较准确地诊断出胎儿的性别。这样人们想要生男还是育女的选择,便成了现实。过去那种相对平衡的男女性别比率,将因为医学科技的进步,而被人为地打乱。(四)人口老化现在世界人口老化问题已日趋严重。根据联合国标准,一个国家60岁以上人口达到总人口的10%,就算老龄型国家。人口老化问题的出现,也同“人口过剩”,“基因退化”等问题的出现一样,除了有社会的原因之外,也与医学科技的不断进步有着直接关系。20世纪以来,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生产力的迅速提高,医疗条件的不断改善,使许多危害人类最严重的疾病,像天花、鼠疫、霍乱、麻疹、肺结核、破伤风等流行病,均能通过医疗和社会医学的手段得到控制和消灭。许多在过去病死率极高的疾病,像肺炎、败血症等,只须在一个很小的诊所中治疗就能手到病除。医学的贡献就在于使人群死亡率下降和个体寿命的延长。世界人均寿命17世纪为35岁;19世纪为45岁;20世纪初为50岁,现在达到70岁。爱尔兰和日本在80岁以上[5]。我国在解放前的人均寿命是35岁左右,1985年调查达6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