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企业异质性合作对其专利质量的影响可能具有更长的滞后性，故本文以企业合作年份开始后“三年专利平均被引次数”作为企业专利质量的替代测量方式，验证以上结果的稳健性，由于缺失值的存在，“三年专利平均被引次数”要求必须拥有企业合作后连续三年的专利被引次数数据，故在使用原样本进行处理时，剔除了部分缺失样本。最终得到 215 家企业的 748 个样本数据进行稳健性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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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结论、建议及未来研究展望
6.1 主要研究结论
企业间合作较校企合作更能提升专利质量，该发现与 Zeng 等（2010），张军荣（2017），张古鹏&陈向东（2012）等的研究结果一致，与校企合作更具有创新优势的认识相悖（Huang&Yu，2011），结论明确了研究的分歧所在。企业间的合作时相似性的合作，企业间无论是其本身对市场环境的洞悉，还是掌握新产品新技术的资源形式都是具有较高的相似性，故企业与企业在合作过程中可以减少大部分沟通成本，把有限的资源运用到合作的核心环节，对企业的创新能力提升会有较大的帮助，其研发成果即专利的质量自然会得到有效提升。故企业追求与企业合作，以利用自身之外且更易被利用和吸收的技术资源，同时与企业合作也能够帮助企业快速获得新技术或新市场（Zeng el at，2010）。而校企合作中，由于其拥有的资源结构不同，企业拥有的资源偏向技术型，而高校的资源注重知识的积累与深入，双方主体的合作面临知识和技术的碰撞，从知识向技术的转化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且知识具有较大的扩展性，企业虽然花费巨大时间对合作过程中涌入的新知识进行转化，但最终得到的资源对企业可能不具有适用性，企业不愿意花费大量时间进行知识吸收，最终得到较少的回报。因此，由于知识转化过程的时间性、复杂性、风险性，故相较于企业间合作，短时间内专利研发质量相对较低。
知识产权保护水平负向调节企业间合作与专利质量的关系，然其正向调节校企合作与专利质量的关系。这推进了知识产权对企业合作具有辩证影响的研究（曹勇&胡欢欢，2009），将具体的合作划分为企业间竞争性合作与校企间非竞争性合作，且发现知识产权保护水平对不同类型合作与专利质量关系的影响效应不同。知识产权保护已被认为是研发投资的一个决定因素（吴先明等，2016）。由于竞争关系的存在，知识产权保护的提高赋予了专利更高的价值，而专利作为企业拥有技术的载体，其价值的升高也意味着技术价值的提高，由于竞争关系的存在，企业在进行合作时为了自身利益会提升技术转移的成本，希望通过技术成本的提升在双方合作过程中掌握主动权，这样在最终涉及到专利成果权争夺的过程中，企业就可以掌握合作的主动权，为自身谋取最大利益。而校企间不存在明显的利益竞争，企业通过合作创新的目的是为了获得竞争优势，掌握新市场，最终获得更高收益。高校与企业进行合作的目的是为了开拓知识获取的渠道，辅助研究进一步深入，高校与企业进行合作后其最终产生的成果不会进入市场，对企业不会产生竞争，故专利价值提高促进企业更积极地与其进行合作，企业迫切希望通过合作得到的新技术获得自身独特竞争优势。
参考文献（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