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国际贸易论文，本文基于国际贸易理论、复杂网络理论和结构洞理论，构建2001-2021年全球奶制品进出口贸易的有向加权网络和有向无权网络，测算奶制品贸易网络的整体性和中心性特征指标，包括整体网络密度、聚类系数、平均最短路径长度、点度中心度、接近中心度和中介中心度等指标，深入探究其内在结构特征和演变过程。
第1章绪论
1.1 研究背景与意义
1.1.1 研究背景
牛奶被认为是人类必不可少的全营养食品，满足了人们在食物消费结构升级方面的营养需求[1]，一个国家的奶业畜牧业对经济发展和现代化也至关重要[2]。当前，世界奶制品进出口市场正受到多方面不利因素的影响。一是全球奶制品供应不稳定性日益加剧[3]。一方面，极端天气在全球发生的概率和范围都扩大，旱涝不均、气温多变的天气状况造成奶牛养殖所需的牧草作物等减产，奶制品的原料奶产量下降，例如南美持续干旱、欧洲罕见暖冬、北美突遇寒潮等对全球奶制品生产都造成不利影响，尽管部分地区的旱涝情况有所缓解，作物年景有所 升，但是农业和畜牧业的作物产量损失已无法挽回；另一方面，地缘冲突影响持续外溢，奶制品流通不畅，国际市场可及性下降。中美贸易摩擦[4]和俄乌冲突[5]扰乱全球经贸秩序，使对外贸易所面临的不确定性增加，全球农产品和粮食安全受到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二是国际市场价格波动的风险性有所增加。多数奶制品价格持续下跌，波动加剧，但整体仍处于高位价格，金融汇率等因素的波动也导致奶制品生产和贸易成本的 高。同时，各国对奶制品等农产品的贸易限制措施也产生很大影响，生产国奶制品出口能力下降，像新冠疫情这类突发事件[6] 对中国和美国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包括牛奶价格的降低、牛奶和奶制品运输过程中的障碍、生产成本增加等一系列挑战。主要生产国和消费国的生产、贸易政策变化都可能使得奶制品国际价格风险性波动，国际市场供需错配难以缓解。
奶制品行业是中国构建食品安全的代表性产业，对农业现代化和一二三产业协调发展都有重要的战略意义。然而，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如供需结构不平衡、市场价格不稳定、竞争力不足以及国内消费的培育问题[7]。因此，推进奶业振兴，确保奶制品的质量和安全，增强民众对国产奶制品的信心，进一步 高中国奶业的国际竞争力，成为中国当前面临的重要战略任务。
1.2 国内外研究现状
1.2.1 贸易网络的相关研究
21世纪以来，国际贸易的网络研究正逐渐崭露头角，主要借助复杂网络分析模型来评估和研究全球贸易关系和区域贸易关系。复杂贸易网络一方面可以从全球视角研究整体国际贸易格局的特征，另一方面可以从局部区域和具体国家视角分析国家或地区之间的贸易关系模式，以及区域贸易网络对整体结构的影响[9]。
（1） 世界贸易网络的发展
在贸易网络研究的早期阶段，大部分学者使用传统的复杂网络分析方法，集中研究分析世界贸易网络的拓扑结构。这一阶段的研究侧重于分析相对简单的贸易网络结构，这些网络是通过各国之间的双边贸易额构建的。研究者使用了节点数量、边的数量、节点度中心度分布、平均最短路径和集聚度等指标来衡量国际贸易网络的形态特征[10]。Snyder和Kick（1979）使用了1955年至1970年的贸易数据，对包括118个国家的全球贸易网络进行了划分，将其分为核心、半核心和边缘国家。他们的研究发现，核心国家主要是OECD成员国，这是最早关注世界贸易网络中的“核心-边缘”结构特征的研究之一[11]。Camacho和Alves（2018）基于社会网络的角度，对全球贸易网络展开研究，在经典的网络拓扑特征方面探讨对比不同贸易网络构架之间的差别[12]。王春辉和王安建等人（2023）对全球锑原材料贸易格局的现状及演化过程开展分析，运用聚类系数、平均最短路径长度、度分布等景点指标，定量刻画锑矿石、锑金属、锑初级加工品、再生锑这四类锑原材料的全球贸易格局[13]。
传统复杂网络的拓扑结构分析通常忽略了国家之间贸易的进口和出口流向。在随后的阶段，国内外研究者开始使用有向和无向矩阵构建复杂网络模型，进一步结合考虑贸易网络矩阵是否加权，以比较研究不同的数据和矩阵构建方法在进行贸易网络相应特征指标分析时的不同结果。Serrano和Boguñá等人（2006）通过复杂贸易网络中相对基础的拓扑指标分析，基于对主要经济体贸易结构的研究，得出贸易网络呈现出无标度、小世界的典型网络特性[14]。赵国钦和万方（2016）在拓扑指标的基础上，结合无权和加权网络对全球贸易网络的格局演化趋势进行分析，研究发现全球贸易网络日益呈现出复杂性和紧密性，同时还体现出非均衡和非对称性的网络特征[15]。陈丽娴（2017）则是对全球服务贸易网络从结构特征和空间演化模式两个方面进行研究，发现服务贸易的全球网络也存在典型的小世界得无标度等网络特征[16]。国内外学者除了对世界贸易网络的典型指标和性质进行研究，对网络结构特征和空间动态演化的进一步研究也有所涉及。
第2章 理论基础与相关概念
2.1 理论基础
2.1.1 国际贸易理论
构建全球贸易网络时，国际贸易基础理论起到关键作用。亚当·斯密最早 出绝对优势理论，大卫·李嘉图对绝对优势理论进行了补充，认为各国在生产条件的相对差异会导致全球各国在生产成本和劳动生产率上也产生相对差异，因此，两个国家应充分发挥资源在占有、分配和利用等方面的比较优势，确定生产商品的种类，发展国际贸易，使得资源在全球范围内实现最大配置。
要素禀赋理论，由瑞典经济学家赫克歇尔和俄林 出，在这一理论中，要素禀赋是指一国所拥有的可以利用的各种生产要素的总量。要素丰富表示一个国家的要素禀赋中 一要素的供给比例大于其他国家同一要素的供给比例，并且相对价格低于其他国家。根据这一理论，各国之间的要素富裕程度形成了国际贸易的基础，各国选择生产哪种产品也受到要素充裕程度的引导。因此国际贸易产生的基础是，各国的要素禀赋差异造成了要素成本的差异，从而导致了生产成本和商品价格的绝对差异，进而产生了国际贸易。
要素禀赋理论和比较优势理论均主张自由贸易，都认为各国生产同一产品的价格和成本差别是国际贸易产生的原因和动力。国家之间的专业化分工使得国家之间的关系日益紧密，从而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国际贸易网络。因此，这种理论可以为贸易网络的形成和发展 供有力的支持。
2.2 相关概念
2.2.1 复杂网络整体性指标
（1）整体网络密度
网络密度是一种用来表示实际存在的边占理论上可能存在的边的比例的度量指标。它通常用于衡量网络中各个节点之间联系的紧密程度，取值范围为[0,1]。当网络密度D=1时，说明在复杂网络中各个节点之间的连接已经达到了理论上的最大值，即所有节点完全连接；而当网络密度D=0时，说明在复杂网络中各个节点之间完全没有连接。整体网络密度的数值越大，代表各个节点之间的联系越紧密；反之则表示联系越稀疏。
（2）平均最短路径长度
平均最短路径长度是指整个网络中所有可能存在联系的节点或节点对之间的最短路径的平均边数，通常用于衡量网络内各节点间贸易运输的效率。平均最短路径长度越大，贸易需跨越的边数越多，贸易效率越低；平均最短路径长度越小，贸易需跨越的边数越少，贸易效率越高。
（3）聚类系数
聚类系数通常用来表征网络内各个节点之间互相连接的紧密程度，反映多个节点之间集聚性的高低，是否更倾向于同其他节点建立稳定连接，取值范围为[0,1]。聚类系数的数值越大，表示节点与周围多个节点建立稳定连接的倾向较高，反之则意味着多个节点稳定连接的程度较低。
第3章 全球奶制品贸易网络结构演化特征 ....................... 22
3.1 贸易网络的构建及数据来源 ........................ 22
3.1.1 贸易网络的构建 .................... 22
3.1.2 数据来源 ......................... 24
第4章 全球奶制品贸易网络的影响因素分析 ................ 45
4.1 QAP回归 ................................ 45
4.1.1 QAP回归方法概述 ................................ 45
4.1.2 QAP回归原理分析 ....................... 46
第5章 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 55
5.1 研究结论 ........................... 55
5.2 政策建议 ............................... 56
第4章 全球奶制品贸易网络的影响因素分析
4.1 QAP回归
4.1.1 QAP回归方法概述
QAP（Quadratic Assignment Procedure，二次指派程序）是一种基于随机置换的前 ，对两个或者多个复杂关系矩阵之间的关系进行非参数估计的假设检验方法。二次指派程序对于单个矩阵和多个矩阵之间的关系研究特别适用，可以在社会网络分析中进行关系矩阵的影响因素研究。不同于传统的OLS实证检验对研究变量之间有很强的独立性要求，QAP回归分析方法不假设关系矩阵之间的独立性，因此本文选取二次指派程序能够很好地处理贸易网络影响因素分析中可能存在的多重共线性问题。QAP回归以随机检验作为模型原理，以关系型矩阵为研究对象，以重新抽样为研究基础，通过完全置换关系矩阵之间的数据来得出对应相关系数，实际操作中一般重复以上流程5000次得到新的相关系数并进行比较，分析得出目标关系矩阵之间的相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