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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谦小说中出走的女性形象研究

日期:2021年04月18日 编辑:ad201107111759308692 作者:无忧论文网 点击次数:765
论文价格:150元/篇 论文编号:lw202104081130453664 论文字数:32265 所属栏目:当代文学论文
论文地区:中国 论文语种:中文 论文用途:硕士毕业论文 Master Thesis

本文是一篇当代文学论文,笔者认为陈谦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她们“出走”时的身份,既有作为女儿的身份对传统父母之家的逃离,也有作为妻子、母亲身份对自己身陷其中的恋爱和婚姻的逃离。陈谦笔下的这群女性纷纷选择了出走,走出了一条不同于中国古代女性的道路。她们一是走出国门,踏上寻找和实现自己美国梦的道路;二是从家庭走向社会,冲出生活的包围和精神的困境,走上自我的精神解放之旅。


第一章 女性出走的路径及形象特征


第一节 女性出走的两种模式

面对女性出走这个话题,需要回答的问题有,女性从何处选择出走,出走后又走向哪里?关于这两个问题的回答,结合陈谦小说中的女性出走现象,可以将之归纳到女性出走的模式之中。陈谦小说中,女性出走的两种模式,主要包括从本土到异域,和从家庭走向社会。

一、从本土到异域的空间位移

其中,异域的指涉对象不仅仅指陈谦笔下大多数女性的去处——美国,也指其他国度和地域。颜敏指出,“‘主人公离开熟悉的此在,奔向未知的异在’成为陈谦小说的基本叙事模式;呈现‘在异域中生命的挣扎’也成为陈谦小说探索生命意义的重要审美手段。”3这里的“异域”的含义指向一分为二:具体层面的“异域”,与“本土”“故土”相对,即为与中国本土大陆相对的美国或其他国家;而“异域”的抽象层面指的是,与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正在生活、经历过的生活的此在,相对的另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生活在别处”。而事实上,陈谦笔下的女性在出走前,并没有完全将这两个意义指向割裂开来。在大多数情况下,与中国本土相对的美国或其他国度,对她们而言就是“别处的生活”。

在陈谦笔下的女性形象中,从此处到他乡的迁徙,为的是实现自己的留学梦和事业梦。她们将出走异域,看作是人生中稍纵即逝的机遇,抓住它们,她们的人生中就迎来了转机。如《覆水》中的依群,在老德出现以前只是一个患有心脏病,留在南方小城里没有发展、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当老德提出带她去美国看病,她当然将此视为唯一翻身的机会。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采纳了老德的建议,随她漂洋过海、去国离家,她远赴异域的目的很明确:换取一个健康的身体,甚至更有野心一点,一个让她彻底摆脱街道铁器厂绘图员身份的灿烂图景。“美国的概念是天涯,更在那些山山水水之后的不可知处——她心底是怕的,可是她点了头。”1对依群而言,“美国梦”和命运关系紧密。正如母亲树文临别前对依群的安慰和期许:“你是去奔更好的前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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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女性出走的形象特征

在由本土到异域和由家庭到社会,这两种出走模式下,陈谦小说中出现的这些出走的女性,由她们发出的出走这一动作赋予了不同的形象特征。笔者将其归纳为自我实现型和自我围困型两种。自我实现型的女性,因为对追求理想与实现自我的渴望,通过勇敢地出走,来实现自我价值的确认和自我独立的彰显。而自我围困型的女性,因为婚姻或爱情的失败而主动走上出走之路,她们的出走并不是逃脱原先家庭婚姻的困局,而是依然纠结在其中难以自拔。

一、自我实现型

陈谦笔下女性自我实现的道路,离不开一个“梦”字。它包括了“美国梦”、“烟花梦”和“灵性生活的梦”等具体形式,这些梦是她们的人生理想,她们追梦的过程,就是她们自我奋斗和实现的过程。

《覆水》中的依群,跟随老德到美国治好了病,之后辗转社区和大学之间集学分、修学位,如愿成为加大伯克利的电子工程硕士,后又成功在硅谷谋到了职位,成长为一家公司的中层主管。依群通过个人奋斗抓住了出现在自己人生中的转机,从一个身患心脏病,需要人照顾怜惜,甚至受到歧视的弱势群体,蜕变成为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职场女性。《繁枝》中立蕙的“美国梦”的成型,与她人生路上一直追赶着的同父异母的姐姐锦芯,和生父何叔叔在她心底埋下的“美国梦”的种子息息相关。她成功进入美国深造读博,进入硅谷工作,实现自己的“美国梦”、收获事业和家庭。 在《望断南飞雁》中,追逐“美国梦”的女性远不止女主人公南雁一人。沛宁的初恋王镭,是一个在学术上有着强烈进取心的女性,美国对她而言,是学术荣耀的象征。在父母为她取的名字“镭”中,隐含着她的“美国梦”——成为像居里夫人那样伟大的科学家。后来王镭成功入美留学,成长为学术界一颗耀眼的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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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互文对照下女性形象的重塑


第一节 反讽和改写:从《又见棕榈,又见棕榈》到《谁是眉立》

很明显,《谁是眉立》与该小说中提到的海外华文作家於梨华的《又见棕榈,又见棕榈》形成互文关系。在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长河中,陈谦通过重新讲述留学生的情感故事,某种意义上和於梨华的长篇形成回应。但是,陈谦的创作对前辈的作品又有新变,在某种意义上,构成了对《又见棕榈,又见棕榈》的反思和重构。

一、留学生爱情故事的延续

以中国留美学生的生活情感经历为话语背景,《谁是眉立》和《又见棕榈,又见棕榈》这两部分别出自陈谦和於梨华之手的小说,在时间的先后序列中故事不尽相同,但都可以被纳入到北美华文文学史的叙述框架之中。《又见棕榈,又见棕榈》中的牟天磊,属于中国移民和留学美国中的第二波浪潮下 20 世纪 50至 70 年代由中国台湾地区赴美的留学生代表;而陈谦的《谁是眉立》中的叶晓峰和可雯,则属于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由中国大陆到美国来留学的留学生代表。时间的流徙,两部小说所依托的叙述背景已经发生了流变,留学生的情感模式,在於梨华和陈谦的笔下也发生了变化。

《谁是眉立》小说的开端,可雯由《又见棕榈,又见棕榈》这本书展开对往事的回忆,回忆她和她的前男友叶晓峰之间的相处往事。眉立初次出现在陈谦的《谁是眉立》这部小说的文本中,是在叶晓峰送给可雯的那本於梨华的《又见棕榈,又见棕榈》中提到的。对可雯和叶晓峰两人而言,这本书类似于定情信物的功能。那时候在上海交大读书的叶晓峰已经萌生了去美国实现梦想的想法,於梨华的这本探讨由台湾赴美的留学生内心深处所感受到的无根的痛苦,对叶晓峰这个已经暗下决心的人而言,无疑是一支心理上的预防针。在晓峰的理解中,眉立对于天磊是美好而单纯的初恋,是他内心深处无法割舍掉的情感,是他最为珍视的记忆。笔者认为,当叶晓峰在他送给可雯的那本书的扉页,写下“送给我的眉立”那样的字眼的时候,他内心深处所埋藏着的情感,与书中的牟天磊是形成了共鸣的。陈谦通过一本书的 “移植”,巧妙地达成了对她小说中人物形象情感的再塑和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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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压抑或放纵:从《一个红颜的故事》到《莲露》

互文性研究的是一个文本与其他文本之间的关系,作家本人创作的文本之间存在的互文关系,属于互文性研究中的内部互文关系。王文瑞在研究张翎小说的叙事艺术时指出,“其实许多作家的作品都具有内部互文性,这种内部互文性的表现又有不同,有的是同一故事情节在不同的文本中被多次使用,有的是同一人物形象在不同作品中反复出现,还有的直接将短篇或中篇小说加以改造移植进自己的长篇小说之中,等等。”2人物形象之间的互文,可以引发读者联想,对人物形象之间进行相互比对,从而达到相互解释、互相补充的作用。这种人物形象的互文现象,在陈谦的小说文本中也有所体现。

在陈谦的创作中,触及到女性性权力回归问题的篇目以《莲露》和《一个红颜的故事》最为突出。莲露和朱颜,在对待性这一态度上,恰如一对孪生姐妹: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形象和形象之间相互生发,形成互文关系。父权社会对女性性自由的围困,是导致女性受到压抑的重要原因。莲露和朱颜的性态度前后反差的变化过程,反映出了女性通过出走跳出了男权社会的包围,开始收回属于自己的性权力,在性领域获得自主权。

莲露少年时,在性经历上体验过的创伤记忆——舅舅对她的性侵犯,影响了她在今后的人生中对待两性的微妙态度。直到后来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朱老师的出现,才为她解开了这一心结,使得她对两性关系的态度暂时恢复到正常状态。可在中年时,莲露遭遇了婚变,朱老师出轨自称是处女的风尘女子,再次将莲露心头的那个结重新系上,推回到心理和人生困境的原点。莲露对待两性的态度,重新变得无所适从甚至是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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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形成、传达及意义:由女性形象到女性观........................34

第一节 陈谦女性观的形成........................34

第二节 女性观的传达方式..........................40

第三节 陈谦女性观的独特性及意义........................47


第三章 形成、传达及意义:由女性形象到女性观


第一节 陈谦女性观的形成

有评论者将陈谦小说中塑造的各色女性形象归纳出一个共同特点:即这些女性都表现得比较“强势”。陈谦对她笔下展现的这群表现“强势”的女性形象,作了自我剖析:“我一直都被那种坚强,不张牙舞爪,但是有韧性,聪明又智慧的女人吸引。我很喜欢这样的女性,我交的女朋友大多也是这类的  所以我身边的女生都很厉害,没有那种很强的意志力,是走不远,也无法存活的。我觉得用一句很俗的话讲,她们都是自强不息的那种人,很有意志力。”2陈谦表示,自己在生活中交的女性朋友都是很“强势”的,她喜欢那样的女生,所以就总是写那样的女孩。我们暂且不去讨论“强势”一词里,流露出来的对女性的崛起而感到焦虑的男权中心色彩。陈谦的这番自述,恰好表明她自身的个体生命体验、文化观念对她女性观的形成造成的直接影响。

一、陈谦独特的个体生命体验

陈谦的写作生涯起始于网络写作,她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给当时的网络刊物《华夏文摘》投稿,笔名“啸尘”,“那时候我写了不少有关留美经历和感触的散文、随笔。”3如果说陈谦的小说创作中塑造的一系列出走的女性形象,还存有虚构的痕迹,那么在她的散文作品中出现的女性,则是直接来源于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