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怀有希望和精神寄托才是对生命最好的救赎,史铁生怀着对存在的热爱创造了独特的自我价值。正是因为他对人世间的无常有着坦然的态度:“在既定的时空内,生死喜忧,义人恶人,有苦有福,这就是吊诡式的和谐,是充满奇特的糅合,却也带出异样的光辉,造成交错的美”②史铁生自从双肾失灵后就一直倍受困扰,后来插着导尿管几乎就失去了活着的尊严,即使在嘴唇干裂起皮的情况下,也得为减轻肾脏的负担常年忍受口干舌燥的折磨。当这成为生活无法改变的常态时,也要在苦难里适应,身体好一点就会接受采访、继续创作,因为对于未来的生命还有一段路要继续,为了不至于孤苦无依就要谋生,为了不至于自杀就得建立希望,是非如此不可,是绝望中的希望,也是来自对神义论的信心,笃定地相信上帝的神圣救恩可以给他活下去的希望。正是凭借乐观积极的人生态度才使他在残疾、尿毒症等苦难中振作起来并得到了文坛的认可,除去名利的光环最重要的是存在的情绪,活着依托的是这种永远怀有希望和信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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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生命的常态本就是无聊的多次循环,想要在无聊中寻求意义对抗命运的偶然性安排就不得不向神本精神呼救,因为个体的力量是微弱的无法抵抗现世荒诞。史铁生在坎坷多难的深渊中选择超越的路径便是通过宗教情怀以求有所解脱,事实上也达到了这样的目的,他的精神世界更加丰富,通过写作、交游等在物质和心理方面都得到了很多帮助。深渊永恒,故超越深渊的努力——宗教情怀也应该永存。
之所以选择佛教和基督教而不是其他宗教是因为这两种符合作家的身体和心理状况,能够真正的实现救赎,而儒教向来以礼义作为行事规范,以君子人格作为处事原则,一旦背离自己的信仰就有牺牲自己的风险,用一种道德理想捆绑人类的幸福,实质上是愚昧顽固的;道教的超脱信念对个体放下执念、拯救自我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是这个救赎过程并不彻底,因为它无法避免地会肯定自杀。而基督教是反对自杀的,人没有权力剥夺上帝赐予的生命。单凭人的意志和理性根本无法跨越绝望的深渊,人本精神在神本精神面前遑论超逾。佛教又像心理医生一样可以抚慰人的心灵,这对有着自卑心理和抑郁情绪的史铁生来说是十分必要的,健康的身心状态一直是他追求的目标,就像他所说健康、开心、工作是活着的根本。因为这两种信念的可靠性让他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和价值,对自己内心的诚实也让他看到了所选择宗教情怀的适合,继而在此基础上善思提出自己的理解:基督和佛教存在不符合实际的地方,尤其是后者把救赎之路描绘得过于简单让人不敢相信。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