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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金宇澄小说《繁花》的上海叙事

日期:2020年06月08日 编辑:ad201107111759308692 作者:无忧论文网 点击次数:1095
论文价格:150元/篇 论文编号:lw202006021030189529 论文字数:32511 所属栏目:当代文学论文
论文地区:中国 论文语种:中文 论文用途:硕士毕业论文 Master Thesis
家庭伦理和道德规范出现松动迹象,这一点在《繁花》90 年代叙事中有突出表现。

开篇金宇澄写道:“古罗马诗人有言:不亵则不能使人欢笑”,该句源于钱钟书先生的作品,放在书的开首是为了表现民间的生态和平民的情感,金宇澄认为好的文学是带给读者消遣和感动。这里的“亵”有两种意思,一指轻慢而不庄重,可理解为轻逸的叙事风格;二是指淫秽,黄段子和情欲描写自然包含在其中。从《繁花》中此起彼伏的情欲描写中,可以看出金宇澄在写作中刻意加入性来吸引读者的阅读兴趣,力图给读者带来消遣。引子中陶陶与沪生闲聊,陶陶抱怨妻子芳妹夜里烦、 “天天要学习”,后沪生顿悟,这是因为陶陶 “七花八花”乱搞,芳妹为了治他,让他每天多“交公粮”。这段描写,粗看像市井小说的杂谈,掺几个荤段子,带一番陶陶的自述和炫耀,洋洋洒洒,满足了人的猎奇心与窥视欲,更为整部小说奠定了情欲的基调。菜场卖大闸蟹的老板陶陶是个情欲泛滥的人,借着卖蟹送蟹上门,不断地和女客人发生关系,从他的身上可以看到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男主人公托马斯的影子,托马斯因为从事窗户擦洗工的工作上门服务,和不同的女雇主发生一次又一次的性关系,而陶陶和玲子、女律师、俞小姐等人的结识,也是通过卖蟹送蟹。除此之外,陶陶还与潘静、小琴等女性发生了情感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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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繁花世界的批判与反思 ..................................... 35

第一节  城市文化精神的衰落与消解 .............................. 35

一、从上海怀旧到上海欲望 ............................................ 35

二、从依恋上海到逃离上海 ......................................... 36


第三章  繁花世界的批判与反思


第一节  城市文化精神的衰落与消解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更进一步决定了社会文化、人的心态以及人的精神状态,从意识形态的文化建构和市民的集体文化心态,可以窥见城市整体的精神风貌。《繁花》呈现了不同社会时期城市文化精神的不同状态,在跨越几十年的城市化进程中,上海市民的价值观念、道德风貌、伦理规范等在时代风潮影响下产生了显著的变化,与此同时市民对上海的情感态度也悄然改变,从依恋上海转为逃离上海,上海城市的文化精神走向衰落与消解。

一、从上海怀旧到上海欲望

旧时的上海是文艺的,市民们的娱乐消遣活动中蕴含着多种文化形态和方式。将上海阿宝们的年少时光转化成电影画面,是丰富的褪色的旧梦。电影是 60、70 年代人们心中的一个梦,男男女女,无论是长辈少年都爱电影,蓓蒂父母收集了十多年的电影剪报,蓓蒂收集电影说明书,阿宝和堂哥堂姐们也爱看电影,当时社会年轻人穿着打扮上也是模仿影星,更是到国泰看一场接一场的电影。淑婉更是个电影迷,宁愿沉浸在艺术世界中逃避现实生活的压抑,情愿“一脚跨进电影里去死”。热门的电影需要连夜排队买票,每人限买两张,黄牛也做起了倒卖电影票的生意,金宇澄用一幅一眼望不到底的国泰电影院门口排队队伍的插图展示出当时的排队盛景。

淑婉喜欢歌剧,喜欢卡拉斯,邀请朋友们到家里听唱片,听留声机里的《卡门》,冒着被举报的风险在房间里拉着厚窗帘开家庭舞会;阿宝和蓓蒂有集邮的兴趣,经常到淮海路“伟民”看邮票;沪生喜欢航模,从空军干部的父亲处了解各种武器和知识,受姝华的影响,他也随口能背出“梦中的美景如昙花一现,随之于流水倏忽的消失。萎残的花瓣散落着余馨,与腐土发出郁热的气息”这样的诗;70 年代出场的雪芝平时临帖,打棋谱,集邮票;“下只角”生活的小毛也有属于自己的文艺与爱好,他收集的香烟广告花牌里有着水浒各式人物,平时跟着拳头师傅学拳,看书时喜欢摘抄武打套路、古代名句,他生活的大自鸣钟弄堂理发店里不时播放着播放着沪剧、越剧和江淮戏之类的戏剧;在戒严年代,大妹妹、兰兰和银凤躲在阁楼里听王盘声,感受沪剧里的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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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托尔斯泰曾说:“一个艺术家之所以成为艺术家,是因为他对食物不是按照他所希望的样子去看,而是按照其本来面目去看。”[1]金宇澄《繁花》中的上海叙事,立足上海历史社会生活本身,在对上海市民生态本质进行还原的基础上,利用时间与空间的辩证关系,对时空进行灵活的处理,因此形成丰富多彩的文本空间。一定程度上,《繁花》继承了海派文学的传统,“从柴米油盐、肥皂、水和太阳之中去寻找实际的人生”[2],在小人物的日常生活中完成对城市的抒情和致敬,这是对“上海叙事”的继承,但其有以下几点区别于传统上海叙事文本:

一、形式上的偶然性与实验性:《繁花》是一部心血来潮的创意之作,首先,它经历了从弄堂网上的语段连载到权威文学杂志发表再到单行本面世的全过程,这是网络文学和严肃文学融合的经典案例,在创作过程中重视读者反应,这在文学史上是独特的;其次,金宇澄打破了传统上海叙事模式,采用经过设计的语言和架构,将沪语写作、双线叙事结构、说书人手法这些元素综合在一起,使得文本特征鲜明而突出,创作出新时期带有实验性质的小说,用金宇澄的话说:“文学永远有实验的可能,也是最容易被读者看到的特征,做了实验,读者相对容易注意,何乐而不为。”

二、历史生活本真质地的刻画:《繁花》中的上海,不是冒险家的乐园,不是实业家的战场,而是上海底层的生命本象;金宇澄的上海叙事,不是张爱玲式的情感纠葛和上海风俗,也不是王安忆式的个人生平和城市立像,金宇澄书写的既是历史,也是生活本身。他从传统里寻找力量,采用现实主义与古典主义相结合的写作手法,雅俗结合,刻画了一百多个人物,形成上海市民社会熙熙攘攘的众生相;一丝不苟地对市民生活空间和日常生活细节进行铺张描写,为读者提供绵密真实的生活质地。在近三十五万字的铺陈中,金宇澄“建立了一座与南方有关、与城市有关的人情世态的博物馆”[4]。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