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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计算性思维”遍及生存现场,人类陷入技术主义巨大的危险中而趋向于“无思状态”。韩玉光和众多 70 后诗人在贫乏的时代里,被裹挟进技术主义盛行的生存现场中,却没有因黑夜的漫长感到疲倦而安于睡眠,他坚持在“沉沦”的当下生存现实虚无之中承受着来自被生存现场异化为“常人”的重压,意识到了时代的贫乏之后,现身领悟了诗人在时代在场状态中的存在意义。
因此,诗人在《一九七〇年月亮》中作为漫游者以此在先行于将来的能在性,逆流而上求索生命依附的精神本源,向着灵魂扎根的故乡大地家园求索精神本源。时光中老去的故乡虽不是诗人诞生时的本源故乡,近在咫尺的故乡成为了有所隐匿的神秘,但诗人亲熟于那种与故乡本源的切近,依附于故乡家园中仍然在场的本源力量,在贫乏的时代黑夜中找到了心灵得以停泊的角落。
诗人从生存现场之夜中求索精神本源,亲熟于故乡本源的切近。这种青春期写作的“有或无”的追问随着诗人进入《捕光者》中年在场状态的沉思,指向于“多或少”,“轻或重”的生命自我度量,从而在时间地展开中先行于消逝把握自我的能在性。显然,韩玉光由怕至畏,在直面虚无的大无畏中现身领悟“存在之天命”,以将来的存在性面对“虚无”,在时间的消逝中超越自我,完成多种生存的可能性。诗人在展开的曾在、当前、将来时间三维统一的整体性中达到了在此生活的意义,回归到了世界本源的“光”中,不论求索于生命依附的精神本源,或是生命面对必然死亡宿命的虚无,此在在瞬时生成的在场当前中把消逝的生命保持在当前的自我能在中,曾在和将来因此有了生活的意义。任何对于存在的自我筹划在天地的光线中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在热爱生活的光明者的目光里,那些闪耀着温暖光线的真实生活细节被涂抹了生活的“真实”和“美”,诗人由此在光的敞开域中感知生活中的一切,达到了存在之澄明。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