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最先感受到了生命的限度:“生命受一定限制”③。1949 年沈从文 48 岁,年近半百,膝下两个儿子都已逐渐长大成人,而他本人身体又不好,常年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疾病,此外牙齿和眼睛都出现了问题。在这样的情形中,他在前半生倾注心血的文学努力又被彻底否定,被定性为“反动作家”,这对沈从文打击很大。经过思想斗争,他写到:“我这时可能是清醒的,因为只想到要单单纯纯支持下去,工作下去,把余下一点生命一点点知识转给人或事上去别无希望。”④那么沈从文所指的“人和事”分别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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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事功”与“有情”在沈从文的思想中,构成一种张力。这使得沈从文思想具有了某种独特性,他对革命复杂的态度、对湘西自治的耿耿于怀,与新中国成立后思想的转变,都可以放在这一思路之下去得到合理的解释,这有助于我们对于沈从文思想的全面认识。沈从文对于革命并非单纯地褒贬、对湘西自治构想地巨大反转、以做事为核心的处事原则和对生命意义的执着思考都值得我们重新地审视。
对沈从文思想中的“事功”与“有情”的探索已成为“沈研”中的一个热点,对沈从文的形象勾画也越来越接近真实。我们去探讨沈从文的“事功”一面也并非是在否认“有情”的沈从文。“事功”沈从文的研究尚未大面积地展开,可供研究的文本还有很多,希望研究者们可以从中对沈从文思想的做更为丰富、准确的解读。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