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以功能语言学理论为出发点,在现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语篇标题翻译的一个假设或三种译法,即自足法、相关语篇内容结合法和翻译目的结合法,并结合实例进行了简单的讨论。
1 功能语言学、标题分析与翻译功能语言学家Halliday 从语言在社会中的意义和功能出发,论述了他的语言功能观。在《功能语法导论》(Halliday , 1994/ 2000 : 68 - 9)中,他把人类的日常言语交际看成是一种行为过程,如同商品交换的一种需要。在交际中,交换的商品是“信息”。人们通过陈述、提问、提供和命令来“需求”(demand) 与“给予”(give) 这些交换商品。因此,他把陈述、提问、提供和命令看成是基本的言语功能(黄国文,2001 :145) 。黄国文在《语篇分析的理论与实践》(2001 :143 - 179) 中运用了Halliday 的这一言语功能观点,对英语广告标题的言语功能作了详细分析。
他得出的结论是,陈述言语功能在英语广告标题中体现的是一种情况、一个事实、一则信息、一个想法、一种希望、一个看法、一种想像等;提问言语功能在英语广告标题中的体现形式主要有完整的是非疑问句、完整的wh - 疑问句和省略句;提供言语功能在英语广告标题中通常体现为祈使句,而很少体现为含有意态成分的疑问句;广告语篇中没有命令功能。Bell (1991/ 2001) 、黄国文(2002a ,b ,c ,d ,e) 、张美芳(1999 ,2000 ,2001 ,2002) 、张美芳、黄国文(2002) 、李运兴(2002) 、尚媛媛(2002) 等都把Halliday 的功能语言学运用于翻译研究、评论与实践之中。其中,张美芳、黄国文的《语篇语言学与翻译研究》(2002) 讨论了以功能语言学为理论基础的语篇翻译的研究范围、研究重点以及研究方法。张美芳则在《从语境分析看动态对等论的局限性》(1999) 一文中讨论了语篇标题的功能翻译问题。她对比分析了查良镛刊登在香港某报纸上的一篇汉语文章及其英译文。此文的汉语标题为“河水井水,互不相犯———写在回归第一日”,英文标题是Mutual Non - inter2ference ,只译出了原文的一部分。张美芳认为,这是语旨发生变化的结果。原文标题中的“河水井水”是中国民间广为流传的一个隐喻,对于熟悉中国文化的香港人来说,这个标题生动、形象,隐含意义一目了然。但是,如果把标题全译过去,译成River Water Well Water , Mutual Non -interference ,就会显得哏罗嗦不知所云。
孙会军、郑庆珠在论文《系统功能理论与翻译理论研究》(2000) 中也讨论了语篇标题的功能翻译问题。她们指出,出版商的要求和翻译的目的是译者要考虑的其中两个因素。例如,文学作品的翻译注重语言形式,而出版商为了讲求社会效率,则会根据不同的场合或为了吸引特定的读者群,要求译者进行适当的变通翻译,小说标题Farewell to Arms 和Gone with theWind 的翻译便是如此。有人从文学角度将其分别译成《永别了,武器》和《飘》,这两个标题的翻译为文学爱好者所喜爱;同时,也有人从商业角度将这两本小说的电影名字分别译成《战地春梦》和《乱世佳人》,吸引了大批观众。此外,Newmark (1988/ 2001 :156) 也认为,译者有权更改(change) 语篇的标题,标题分为两类,一类是描述性(descriptive) 标题,另一类是暗示性(allusive) 标题。描述性标题适用于在非文学语篇中简明地说明语篇的主题和陈述其目的,而暗示性标题适用于想像性的文学作品与通俗的新闻写作,并可作更改。可见,语篇标题在不同的语境中具有不同的功能,而不同的功能又使译者对某些语篇标题的翻译采用变通的手段。从功能语言学的角度看,这是语言运用需要的结果,人们需要什么形式,相应的翻译就会应运而生,这是很自然的事。但我们认为,像所有事物一样,语篇标题翻译中的变通应该是有一定规律的。而这种语篇标题翻译中的变通到底可以体现为多少种翻译视角或译法呢? 以提出一种假设或三种翻译视角或方法来回答这个问题是本文的写作目的。
2 标题翻译假设:三种译法根据黄国文、张美芳(2002) 对功能语篇翻译的相关讨论,标题翻译必须从意义到形式的方向进行,而且必须结合语境。按照Halliday的观点,语境分为文化语境和情景语境。其中,情景语境包括语场、语旨和语式,分别与语篇或小句的三大元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相关。因此,实际上,语境是从语篇的组成部分(如小句) 到整个语篇,再到语篇以外的文化场合。而从上文的讨论可以看出,在翻译语篇标题的过程中,原语篇标题本身可能有或没有足够的信息来满足目标语的交际,有时则会有过量的信息。因此,译者在翻译语篇标题时,必须根据不同的交际目的、交际场合和读者对象而采用不同的译法。译者可选择的标题翻译视角或方法一般有三种,即自足法、相关语篇内容结合法和翻译目的结合法。
2. 1 自足法有时,从整个语篇内容来看,标题是自足的,即标题本身的交际信息是自足的,或其意义已经足够明确,它本身的翻译已足以反映语篇内容。这种标题翻译是原语篇标题最理想的对等转换方式。请看下例:(1) Please Send Me a CardPostcards always spoil my holidays. Last sum2mer , I went to Italy. I visited museums and sat inpublic gardens. A friendly waiter taught me a fewwords of Italian. Then he lent me a book. I read afew lines , but I did not understand a word. Everyday I thought about postcards. My holidays passedquickly , but I did not sent any cards to my friends.On the last day I made a big decision. I got up earlyand bought thirty - seven cards. I spent the wholeday in my room , but I did not write a single card !这个语篇选自L. G. Alexander 编著的《新概念英语》第二册第三课。我们不看语篇内容,将标题译成“请寄一张明信片来”,如果语篇内容印证这一翻译(其意义) 是正确的,就说明该标题本身的信息对于翻译行为来说是自足的。理解这个语篇标题的重点在于card 一词是否必须求助于语篇内容来得到解释。由于一般寄card 是指寄postcard ,因此,对标题中card 一词的常规理解与语篇内容是吻合的,该语篇标题译为“请寄一张明信片来”是合适的。而这一翻译是没有借助语篇内容来完成的,因而是自足式翻译。在翻译实践中,人们大多利用这种形式的翻译方法,原因就在于这种方法在语言形式上与原语篇标题的措辞最为接近。
2. 2 相关语篇内容结合法有时,标题在不同的语篇中有不同的含义,而某一标题的具体意义也只有在所在语篇中才能确定。这时,标题翻译可能必须借助于语篇中的某些相关内容。例(2) 就属于这种情况,文章选自《英语学习》(June2002 ,pp. 26 - 27) ,是来自美国的现在北京外国语大学任英语教师的Lewis Sandler 写的,标题是Why I Came to China ,译成中文为“我在中国当老师”。文章内容节选如下(省略号为本文作者所加) :( 2 ) I’m from Gloucester , Massachusetts ,USA , a small blue collar fishing city near Boston ,the capital of Massachusetts (population 20 , 000)and I’ve been teaching English in China since1993 , one year in Xi’an and 7 years in Beijing. Ofthe many questions students ask me , one questionalways pops up :“Why did I give up my job as alawyer in the United States before coming to China”?After all it is a high paying and high status job ,isn’tit ?To answer this I first must say to be careful ofstereotypes. ⋯Presently , I call China my home for Ibelieve home is where your heart and friends are. Ofcourse , I return to my hometown now and then tovisit my friends , travel and relax. But I love my joband enjoy talking to students , sharing ideas , dis2cu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