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技术经济学论文，本文对企业创新网络中多维临近性及其交互作用对知识转移绩效的影响研究进行了系统的分析，并得出了相关的实证研究结果。
1 文献综述
1.1 创新网络
以前的研究中，学者普遍认为企业所进行的技术创新主要是企业内部的个体活动。随着研究的深入，20 世纪 80 年代后，人们发现技术创新更倾向于是一个需要企业间合作的复杂的过程。为了进行创新活动，企业等组织被迫需要与其他组织建立联系和交流，以获得所需要的技术、信息和资源。因此，创新网络的组织形式就应运而生，关于这种组织形式的研究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1.1.1 创新网络定义和分类
Freeman（1991）最早明确提出了有关创新网络的概念，他把创新网络总结为一种系统性创新的一种制度安排，不同于一种正式的合作机制，它为企业创造了一个沟通和交流的平台1。Lundwall（1988）把创新网络抽象地形容成一种企业间的联网行为。企业间的沟通、交流和合作构成了一个复杂的网络，网络中每一个联系称为联结点，每一个节点都是一个合作创新关系2。王大洲（2001）把创新网络与其他组织形式进行了区分。他提出创新网络与短暂的合作与同盟等概念的区别是：创新网络更具有一种组织性，是一种比较正式的合作形式，而合作创新更倾向为一种短暂的行动和动机；其次，创新网络也是合作的一种，只不过是所有竞争与合作关系的加总，利益相关者更多3。吴贵生（2000）认为，创新网络是参与其中的企业的一种协同与合作，他们共同参与新产品与新技术的开发与扩散，共同承担责任，共同分享利益，建立了一种灵活的互利互惠机制4。
Freeman（2004）把创新网络的类型分为：合资企业和科研公司、合作研发协议、直接投资、技术沟通协议、准许证协议、分包、研究协会、政府资助的联合研究项目等5。Robesrton（1994）依据协调一体化和所有权一体化的程度，将技术创新网络分为五类。其中，马歇尔工业区和第三意大利工业区比较相似，它们都具有高度的纵向一体化和横向一体化，但除此之外，后者还能够有更高的交流合作性；
1.2 核心企业与非核心企业
在对创新网络中核心企业与非核心的企业的研究论述中，当前的文献针对核心企业的定义与研究居多，而关于非核心企业的研究划分还比较少。有的学者从企业大小和规模的角度对核心企业进行界定与划分，Vlachopoubu 和 Manthou(2003)认为，创新网络中规模最大实力最雄厚的企业一般是核心企业，核心企业对网络中的其他成员的生产活动进行协调管理19；张伟峰，万威武（2004）通过对国外的一些国家的创新网络的研究，认为网络中拥有强大市场份额的大型企业一般就是核心企业20。有的学者从创新网络结构角度来进行界定，Smith 和 Powell（2003）认为，核心企业处在创新网络的中心位置，能够引导和组织整个网络的资源输出和信息交换21。有的从企业掌握的技术能力和知识储备角度来进行界定，Day 和 Dousset（2005）认为，是否拥有核心的技术和知识是判定核心企业的标准，只有具备其他企业难以模仿和赶超的核心技术和知识的企业才是核心企业22。由雷（2016）构建了一个包括技术水平、知识吸收、研发模式、企业控制力和政策环境的非核心企业技术创造能力评估的指标体系，并根据这些指标是否高于行业平均水平来对沈阳市高新技术产业创新网络中的非核心企业进行了识别23。
在企业的作用上，Morrsiona A（2008）认为核心企业是创新网络的核心，核心企业能够吸引、选择和领导其他企业，为网络中的合作伙伴共享信息和机会，核心企业影响了整个创新网络的成长和壮大24。党兴华，郑攀登（2007）从网络结构角度指出，核心企业是网络连接中的关键节点，核心企业通过在创新网络中的巨大影响力，进而组织和管理创新网络25；王伟光等（2015）提出了核心企业的控制悖论问题，认为在知识溢出效应影响下，核心企业存在着一种控制力，这种控制力在强化了核心企业对非核心企业的控制的同时，也可能促使着非核心企业在成长过程中逐渐脱离核心企业的这种控制26。汪秀婷（2012）分析了沟通和信任的中介作用对网络创新绩效的影响，作者构建了核心企业、沟通和信任的影响机理模型，通过实证研究表明，核心企业对网络创新表现有显著的正向影响27。
2 理论基础与假设
2.1 关键概念及其逻辑关系
首先必须理清的是核心企业和非核心企业的定义与范围。核心企业的概念源于企业创新网络和产业联盟的研究理论，Cristina Boari（1989）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核心企业 （Focal Firm）的定义，并分析了网络中核心企业的特殊角色和地位，对于核心企业的界定，不能简单地从企业规模、经营时间等方面来进行划分，而更应当评估企业在创新网络中的带动作用，即能否帮助创立网络内彼此良好的互相信任与互利互助合作氛围，能否吸引其他投资与合作伙伴、提高网络内企业产品的市场占有率，以及能否倡导共享商业理念等58。可见，核心企业不应是独立的企业，而应该是融入网络中的领导者和带路人，对网络的发展有着重要作用。非核心企业是是网络中除了核心企业之外，受到核心企业引导和控制的经济单位。王伟光，由雷，臧红敏（2017）认为非核心企业是指那些在协同创新网络中企业规模相对较小，组织架构单一，创新能力较弱，在创新网络中处于下游位置，为核心企业提供代工、配套产品、受控于核心企业的企业。
本文对核心企业与非核心企业的判定不以企业规模与市场份额为主要标准，而是当做辅助标准，本文从产业链和网络位置视角来对核心与非核心的概念进行判定。产业链的角度上，核心企业是指生产和提供主导产品与服务，有着核心竞争力的企业，而非核心企业主要是指生产和提供配套产品和服务，竞争力较弱的企业；从网络位置的角度，核心企业是指处在网络中关键节点，与合作企业联系较多，对网络中企业的控制力较强的企业，非核心企业是指与有较少的企业与之相联系，在网络中活动不活跃，很难控制其他企业。本文的研究对象是辽宁省及其周边汽车产业链上的非核心企业。
2.2 理论基础与假设
2.2.1 地理临近性与非核心企业知识转移绩效
地理临近主要是指经济主体空间距离上的接近程度，它处于不断变化之中，涉及交通运输的成本和信息通讯技术的发展程度。地理临近为行为主体之间的面对面交流提供便利，降低了交流成本，使交流更具实时性，并且能够促进知识尤其是隐性知识的交流和转移。相关实证研究也认为，越是靠近知识源的企业，获得知识转移的空间障碍就越少，学习和创新的结果就会越好60。此外，组织的社会资本一般是作为一种隐性资本嵌入在组织个体所在的网络群体中，社会资本的建立受企业辐射范围的影响，一般更容易在距离较近的企业之间建立。距离相对较近的企业之间更容易进行交流学习，传递技术和知识，而过大的空间距离将阻碍知识转移61。赵炎等（2016）通过对中国生物制药行业 15 年内的战略联盟数据为样本构建战略联盟网络，研究证实了企业间的地理邻近性对联盟知识转移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62。而对于非核心企业来说，企业位置的选取将更加重要，越接近于核心企业或是知识信息比较密集的区域，那么与知识发送方进行交流和互动就越便利，进而获得知识转移的几率就越大。因此，我们提出假设 1。
H1：创新网络中，地理临近性与非核心企业知识转移绩效呈正相关关系。即企业间地理临近度越高，知识转移绩效就越好。
2.2.2 知识临近性与非核心企业知识转移绩效
相似的知识基础是企业相互交流和沟通的前提，知识基础既包括普通知识（如有关产品、行业及企业的一般性认知），也包括特有知识（如专利等）。知识临近性是指知识发送方与知识接收方的知识基础的差异程度。学者们通过研究发现，知识转移的接受和发送双方在基础知识和技术上的差距能够左右知识转移的结果63。顺利完成知识转移所面对的阻碍，有很重要的一个就是知识发出方与知识接受方在研发背景和知识基础上的差异，知识发出方的知识输出，通常就是知识接受方的知识输入，如果两组织间的知识没有相似的部分，那么无论是何种类型的企业进行何种形式的知识转移，知识转移绩效都不会有很好的表现。因此，组织距离太大将不利于知识发送和接受双方的知识转移。对于非核心企业来说，由于自身知识技术储备比较薄弱，在理解企业外部知识时，困难更大，选取与自身知识距离较小的企业进行合作，可以降低学习的难度和成本，进而促进知识转移绩效。因此，我们提出下假设 2。
H2：创新网络中，知识临近性与非核心企业知识转移绩效呈正相关关系。即企业间知识距离越接近，知识转移绩效就越好。
3 实证研究设计与结果分析.............................19
3.1 问卷设计与发放....................19
3.1.1 设计流程..................................19
3.1.2 发放对象...............................19
4 结论与展望..................................32
4.1 研究结论.................................32
4.2 政策建议..............................33
4.3 研究局限与展望.................34
3 实证研究设计与结果分析
3.1 问卷设计与发放
3.1.1 设计流程
本文使用问卷调查收集数据。首先，阅读了大量关于临近性与知识转移绩效的相关文献，了解一些学者的主要观点和评价方法。其次，针对此次研究的现实情况，借鉴先前学者的研究成果，设计本次调查问卷的指标、问题和选项，形成完整的量表。最后，征求导师以及团队的意见，对问卷中的一些不太合适的问题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