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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宏图纪实性知青文学思考

日期:2021年07月05日 编辑:ad201107111759308692 作者:无忧论文网 点击次数:660
论文价格:150元/篇 论文编号:lw202106230846048448 论文字数:34544 所属栏目:当代文学论文
论文地区:中国 论文语种:中文 论文用途:硕士毕业论文 Master Thesis

本文是一篇当代文学论文,我们发现贾宏图的纪实性知青文学不仅将北大荒知青作为书写的对象,同时关注知青在上山下乡时期、返城风波中和后知青时代各个时期的生活经历和情感诉求。知青的故事在整体上呈现出一种跨越时代的历史感。贾宏图通过讲述一百多个知青的个人故事,将个人历史汇集成知青历史,由点到面,实现作品由个体真实向历史真实的跨越。


第一章 黑土情缘:走进故事现场


第一节 知青时代:历史掩映下的血色青春

20 世纪 90 年代以后,伴随着市场经济的到来,文学开始由政治本位向经济本位转移,逐步走向了市场化。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文学不再仅仅充当政治的传声筒,有了更大的表现空间。知青运动作为知青文学的写作对象,不再遮蔽于主流文学之外,越来越多的作家开始挖掘知青时代的写作素材,书写知青时代的青春往事。在这一时期,知青文学中的英雄主义和革命理想主义逐渐被解构,对知青日常生活和情感态度的书写成为了知青文学新的主题内容。贾宏图顺应知青文学的发展方向,将知青的个体命运与知青运动的历史紧密结合,并把对上山下乡的描写还原到了知青琐碎的世俗人情中,关注历史缝隙中的知青个体。

一、地寒人暖:剪不断的北大荒情缘

北大荒知青作为贾宏图纪实性知青文学作品中被书写的主要对象,区别于其他地区知青有一个鲜明的特点,便是对自己的下乡之地北大荒,有着格外深厚的感情。贾宏图经过调研和采访,把这种北大荒情缘写进了一个个故事之中。在他的作品中,北大荒情缘主要有两种呈现方式:一种是知青之间“患难见真情”的情谊,另一种是知青与当地农民之间“鱼水情深”的情谊。

对于许多知青而言,北大荒虽然荒蛮寒冷,但他们的下乡生活却是温暖的。伴随着毛主席“知青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口号,知青运动开始进行全国范围的舆论鼓动和宣传,浩浩荡荡的知青大军加入了这场全国范围内自上而下的上山下乡运动。在这种政治语境和社会氛围的影响下,知青对上山下乡运动,普遍抱有很高的期待值。但是真正下放到农村后,艰苦的环境很快让他们从短暂的喜悦和满足中清醒过来,重新陷入了迷茫和困惑。许多知青之间的友谊就是在彼此诉说这种复杂情绪中建立起来的。费孝通在《乡土中国》里讲到“在社会学里,我们常分出两种不同性质的社会,一种并没有具体目的,只是因为在一起生活而发生的社会,一种是要完成一件任务而结合的社会。”[12]北大荒知青这个社会集体显然属于后者。他们奔着共同的目标,怀揣着相同的信仰聚集在北大荒,相似的处境让他们在情感上更能产生共鸣。小事大家互相关怀,大事大家一起扛,成为了知青之间不用言说的默契。在《生得顽强》一篇中,贾宏图讲述了黑龙江知青六凤在生孩子期间得到了连队知青们帮助的感人故事。生产对任何一个女人都像是在走鬼门关,在寒冷的北大荒生产更是艰难。同窗知青对六凤的帮助让他们一家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对知青来说,新的生命就是新的力量。所谓“患难见真情”,知青们用无私的爱庇护着出生在黑土地上的“北大荒之子”,因为有了他们,知青之间的友谊也有了传承和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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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后知青时代:返城主题下的北大荒情结

1978 年 10 月 31 日至 12 月 10 日,国务院召开了“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此次会议总结了知青运动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确定了新历史条件下统筹解决知青问题的方针政策。这是知青上山下乡历史上一次具有重大决策性的会议,标志着知青工作的重大转折。知青运动在经历了高潮之后逐渐进入低潮阶段,各地知青陆陆续续开始踏上了回城的旅程。截止到 1979 年末,全国在乡知青仅仅还有 246.9 万人。1981 年 11 月,改变了一代人命运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彻底宣告结束。这场运动的结束再一次将城乡的二元对立格局放到了历史的天平上,面对“返城”风波,每个知青都要做出自己的选择,这个选择决定了他们后半生的轨迹。

“扎根与返城,两种思潮的冲击始终伴随着上山下乡的全过程。”[16]在贾宏图的短篇纪实性知青作品中,“返城”是推动故事进展的最重要的事件,也是每个故事的重要转折。不论是返城知青,还是留乡知青,他们的人生都与北大荒有着直接的联系。对于表现返城运动的知青文学,郭小东认为:“知青返城,与各种新的社会关系发生了密切勾联,导致了题材的外延与历史生活内容的不断渗透,比较灵活地表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17]贾宏图通过知青真实的回忆,描写了知青“返城”时的复杂矛盾心态,也把留乡和返城知青的后半生娓娓道给了读者。在这些故事中,留守者坚守着他们脚下曾经奋斗过的这片热土,返城者带着北大荒的精神,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承载了老知青们十年青春的北大荒成为了北大荒知青共同的精神原乡。

图 3 小戴放羊的草原图片

图 3 小戴放羊的草原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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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探寻真实:非虚构的创作方法


第一节 来源真实的创作材料

从文体的角度出发,文学可分为虚构文学和非虚构文学。张文东认为“‘非虚构叙事’并不想,当然也不能摆脱所谓的‘文学’的表达。”[23]这说明非虚构文学既要保证真实性,也要兼顾文学性。贾宏图的纪实性知青文学属于非虚构文学,为了实现作品在文体形式上的真实性,避免出现不合理的虚构的想象。贾宏图在创作过程中采用了社会学、历史学、新闻学等跨学科的研究方法,方便收集材料、获取真实信息。这些跨学科的经验和真实的史料,既帮助作者完成了文学创作,也进一步保证了作品的真实性。

一、走访调查:提供第一手资料

田野调查的研究方法最先是由英国社会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在 20 世纪初提出来的。经过后来学者的探索、继承和创新,现在已经成为了多种学科研究的重要的方法。近年来,田野调查的研究方法在文学创作中取得了很大的成果。这种研究方法“需要依靠研究者本人对现象本质和行为意义的深层描述,最适用于对少数有代表性的、独特的个案或社会事件进行详细深入的考察,特别是那些只有在现场——自然情境中才能更好解释的群体事件、社会过程和态度、行为。”[24]因此,纪实文学在进行创作时,经常会采用到这种方法。贾宏图的纪实性知青文学讲述的是知青运动背景下的知青故事。要想做到具体故事具体讲述,就必须要求作者进行实地的走访调查,获得创作的第一手资料。田野调查的实践方法伴随着贾宏图纪实性知青文学创作的始终,呈现出了准备期、实地调查期和整理写作期三个阶段。

图 4 读者留言伴随文本图片

图 4 读者留言伴随文本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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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还原真相的叙事策略

叙事策略可以理解为作者讲故事的方式。非虚构文学和小说都可以讲故事,它们在叙述方式上既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处。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既要有厚重的内容,也要有巧妙的叙事技巧。普鲁斯特的长篇小说《追忆似水年华》就是因为他的叙事技巧奠定了它在世界文学中的地位。文学发展至今,讲究叙事策略的传统始终一脉相承。中国古代长篇小说在叙事方式上也讲究叙事策略,出现了笔记体、传奇体、章回体、话本体等形式。一个作品也会因为它精彩的叙事手法而大放异彩。90 年代以后,随着知青题材的进一步拓展,知青文学在叙事上也向着多元化方向发展。贾宏图纪实性知青文学作品立足于纪实文学的文体特征,将叙述学的技巧与知青自身的成长内容相结合,呈现出了不同于虚构的知青文学特有的异质效果。本节笔者将从叙事视角、叙述顺序、叙述层次和叙述语言等方面探究贾宏图作品独特的文学呈现方式。

一、作者的全知视角和知青的回顾视角

“所谓叙事,我们指的是所有具备以下两个特征的文学作品,即存在一个故事和一个故事的叙述者。”[34]因此叙述者的讲述构成了对一个故事的叙述,如果叙述者的讲述故事的形式不同,故事的内容也会有区别。小说家詹姆斯也认为讲述一个故事至少有五百万种方式。西方的理论学家将讲述故事的方式这一个问题归结到叙事视角问题上。托多罗夫将叙事视角称为“叙事体态”,热奈特称之为“焦点”,我国文学理论家陈平原将叙事视角分为全知视角、限知视角和纯客观叙事三类。

贾宏图的纪实文学和报告文学,多采用作者的全知视角加以叙述,这与他作品呈现出的“宏大叙事”的叙事风格是联系在一起的。黄光伟在研究贾宏图作品的著作《高擎理想之火——贾宏图论》中也曾提到“综观贾宏图报告文学,可发现他的绝大多数作品都是采用‘全知视角’的方式讲述故事、刻画人物的。这与他‘宏大叙事’的文化态度和立场是相契合的”[35]这种叙事视角的形成主要取决于贾宏图作品的题材内容。在他早期的作品中,社会变革、社会事件、时代人物是经常会写到内容,传播时代精神、表达人民意志是贾宏图作品中呈现出的态度。在这种主体性高昂的写作风格下,作为作者的“我”变成了社会角色中的“大我”,作者本人担任故事的叙述者,以知晓一切的姿态俯视一切。这样的叙事观念促使作者在叙事视角上主动选择全知视角作为叙事的策略。贾宏图的纪实性知青作品虽然出现的时间较晚,在写作内容上也与早期写大时代的作品不同,但它是以知青运动这一历史运动为写作背景的,作者无论站在何种立场,都无法回避这一历史运动。因此,这些作品叙事视角与早期的报告文学一脉相承,同样主要采用了作者的全知视角进行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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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价值追求:贾宏图纪实性知青文学的意义..................37

第一节 为知青代言的人文意义...............37

一、记录知青的成长历程...............37

二、唤起知青的群体记忆.................39

结 语..................49


第三章 价值追求:贾宏图纪实性知青文学的意义


第一节 为知青代言的人文意义

北大荒知青作家梁晓声曾说过知青一代是独特的一代。许多北大荒知青作家把自己的写作当成了集体无意识的行为,主动承担起了为整个知青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