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与融合——论张翎小说的牧师形象

港，已经有传教士在温州传教。⑥“1931年，温州作为一个小城市名列循道公会七大教区之一，这实在是温州近代基督教历史的一个辉煌点。”①（七大教区除温州外其余六个都是今天所划定的“省级行政区”）新中国成立后，温州各地已有基督教信徒 8.33 万人，占当时全国基督徒数量的十分之一。②据1998 年和 2000 年的统计结果，基督徒已占温州市人口的 10%左右，明显高于全国平均水平。③到了最近几年，这个人口比例日趋上升。“目前教内和学界都比较认可的说法来自于北京大学社会学系的一项社会调查，温州基督教徒（包括新教与天主教）的人数约占总人口的 14%，比全国平均高 4-5 倍。”④而从当地的宗教习俗来看，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国家允许“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后，“温州各地，特别是农村纷纷开始重建教堂。几乎在温州的大小村落都建起了哥德式建筑物，用诗歌《故乡》的一句歌词正能表述当时的温州：‘在那东海之滨，有一片肥沃的土地，千家万户事奉耶稣，到处都有基督教堂。’”⑤直至现在，温州市的基督教氛围依然浓厚。温州交警在每年圣诞节前夕都会发出《关于在圣诞节期间对市区部分路段实施交通管制的通知》。圣诞节虽不是我国传统节日，但在温州每年参与圣诞庆典的人数众多，地方政府只好实施交通管制来控制交通拥堵的乱象，可见圣诞节对一些温州人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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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牧师作为张翎小说中突出的人物类型，他们都有着相似的特质，具体体现为以下几点：其一，性格温和，热心助人，闪耀着人性温暖之光；其二，在爱情面前摇摆不定，这缘于他们将“愿意一同传教”作为择偶的唯一条件，以至于遇到真正爱情时容易陷入私人感情与宗教道义的矛盾中；其三，具备文化混血的特质，即祖父辈曾经到中国传播福音，这种特殊的情感经验延续到子辈，也对中国产生特殊情结，深深迷恋关于中国的人和事。但是，这些人物形象本身是次要人物，张翎对他们的刻画其实是不丰满的，主要是作为“象征体”出现在读者面前。

但这些被反复书写的牧师形象让我们看到其重要性：首先，无论是有意着力塑造的关键人物，还是在无意识中一笔带过的无名牧师，这本身就意味着张翎对这一类人物有着特殊的情结；其次，牧师特殊的职业身份注定了他是纠结于神性与人性之间的“中介者”，神性的一面让我们看到张翎对这一职业人群或者说是对整个西方文化的理解，人性的一面让我们看到张翎如何深入探索复杂、矛盾的人性书写，牧师则刚好成为了承载这个题材的最佳表达者；再者，结合小说跨越时空的叙事风格，牧师形象实际上是作为一个重要的连接者，在推动情节发展、构建故事架构等方面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除此以外，张翎写牧师，除了凸显其信仰的基督教教义精神，她更多地是在关注不同文化背景下相似的人性美丑，开启具有世界性视野的人性书写，从而揭示文化相通之处。作为兼具中西方文化背景的华文作家，极具中国思维的洋人牧师形象也正好投射了张翎力求将中西方文化融合的创作意愿。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