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经济论文,本文剖析产业数字化的研究背景与意义,根据产业数字化的基本内涵划定产业数字化的核算范围,并依据内涵和核算范围梳理现有用于研究产业数字化方法的优缺点与适用性,认为现有研究中增长核算方法更具适用性、可行性,同时也指出现有产业数字化的增长核算方法存在不足;
第一章绪论
第一节研究背景及意义
一、研究背景
信息通信技术(ICT)作为一项新兴技术,具有外部性、渗透性的特点(郭美晨和杜传忠,2019),传统产业通过融合信息通信技术实现产业的数字化转型,为产业经济增长赋予新的动能。伴随数字化转型的不断深化,产业数字化与其形成的数字经济引起广泛关注。
国际上,OECD提出“走向数字化”的议题,美国制定《大数据研究和发展计划》等数十项政策文件推进产业数字化发展,同样作为产业数字化发展“领头羊”的欧盟也出台《产业数字化规划》、《欧洲数字计划》等多项规划促进产业的数字化转型,日本通过颁布“数字新政”为传统产业破解用工短缺提供方案,同时英国、韩国、新加坡也制定了各自的产业数字化发展战略(张孟洋,2020);国内,习近平总书记在多项重要会议上强调产业数字化发展,指出“世界经济数字化转型是大势所趋”,《2022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协同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转型,加快数字社会建设步伐,这是产业数字化与数字经济第五次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中,由此可见产业数字化发展的重要性。
在此背景下,学界围绕产业数字化与其所形成的数字经济进行诸多有益研究。早期研究中主要集中于对产业数字化的内涵、认识等内容的探讨,随着研究的逐渐深入,学界开始对产业数字化的规模、演变、作用机制等方面进行研究,但现有研究多以定性分析为主,仅有的少量定量测度产业数字化的研究中仍存在以下缺点:第一,定量研究选取的方法在测算产业数字化规模的过程中存在不适用性;第二,忽略ICT投入所带来的有偏技术进步,可能导致产业数字化规模测算结果的偏差;第三,仅考虑ICT资本投入的作用,忽略ICT劳动投入的作用。
因此,本文综合测算方法的理论研究和产业数字化的测算研究选取适用的测算方法,将ICT投入从全国17个行业的资本和劳动投入中分离,构建四要素平行CES生产函数测度各要素投入在发展过程中引致的有偏技术进步,并将有偏技术进步引入增长核算中测度我国2002—2020年17个行业的产业数字化规模,在此基础上采用泰尔指数等方法分析我国17个行业的产业数字化在发展过程中的差异变化。
第二节文献综述
一、产业数字化的内涵与核算范围研究
产业数字化是传统产业通过吸纳信息通信技术提升产业生产水平的过程,上世纪90年代产业数字化的概念就已经出现,同期还有产业信息化、产业网络化等类似概念一并提出,并且数字化概念早期主要集中于信息、纺织、电视制造等行业(吴信训,1998;郑亚莉等,2003)。伴随ICT的不断投入,产业数字化开始向各个行业蔓延,逐渐形成现在国民经济各行业全面推进产业数字化的局面(陈庆修,2001)。
尽管产业数字化的概念早已出现,但是对产业数字化的内涵研究起步相对较晚,原因在于早期研究主要针对更为宽泛的数字经济进行研究,对于产业数字化这一更为细致概念的研究则是通过对数字经济研究的不断深入挖掘出来的。不过这些针对数字经济内涵的早期研究中已经或多或少的包含了产业数字化的内涵,只不过没有明确的定义出来。1996年Don Tapscott在其作品《The Digital Economy》中首次提出“数字经济”一词,并在书中探讨了数字化的概念;乌家培(1997)认为信息革命推动社会由工业型转变为信息型的过程中产生了数字经济;Miller和Wilsdon(2001)指出数字经济是各行业通过融合信息技术形成的一种新经济业态;Kim等(2002)认为数字经济是以信息技术作为载体的实物交易所形成的经济活动;李俊江和何枭吟(2005)通过总结美国数字经济发展前沿,认为数字经济是数字技术对制造、流通、管控领域的技术革命下形成的经济模式;康铁祥(2008)指出数字经济是以ICT为支撑进行的经济活动;逄健和朱欣民(2013)说明数字经济是生产、供应、管理信息化的经济过程。不难看出,上述对于数字经济内涵的研究中都围绕着信息通信技术对传统产业的提升改造进行定义,这正是产业数字化的基本特征。
第二章理论基础
第一节技术进步的相关理论基础
增长核算与生产函数的应用与发展实际上都围绕着一个问题展开——技术进步的刻画与测算。生产函数是通过描述投入、产出之间的关系来解释技术是如何在生产过程中发挥作用的,增长核算则是在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将技术进步量化,测算生产过程中技术发挥作用的程度。本节将沿着学界研究技术进步脉络去说明生产函数与增长核算理论的进步与发展。
Solow认为经济增长的动力来源于两方面,一方面源于资本和劳动等生产要素不断增加带来的增长,另一方面源于技术进步带来的生产效率提高进而推动了经济增长。根据这种思路,索洛余值法将经济增长抽象分解为要素投入的增加与生产率的增长(即技术进步)两部分作用,通过索洛余值的方法,得以实现技术进步的测算,它已成为所有研究经济增长问题的出发点。
第二节技术偏向的相关理论基础
C-D生产函数与索洛余值为描述和测度经济增长中的技术进步提供方法,其中索洛余值中的生产率增长囊括了现实经济活动中所有的技术变动。但实际上技术对生产的作用方式并不是索洛余值描述的那样笼统,它的实现必须通过一定的方式和途径,即通过作用于一定的生产要素实现,在现实中体现为对应要素的生产效率提升。C-D生产函数将经济体的生产要素归纳为资本和劳动两类,希克斯、哈罗德和索洛三位经济学家基于C-D生产函数结合各自面临的现实问题提出了三种不同的技术对生产的作用方式,即生产过程中技术偏向的形式:
三种生产函数描述了三种不同的技术进步形式,希克斯中性认为技术进步对劳动和资本要素的作用方式是等同的、整体的、无偏的,技术进步的作用方式在不同要素间不存在异质性;与希克斯的技术进步等同作用于多要素的观点不同,哈罗德认为技术进步单独作用于劳动要素,通过改进劳动要素的生产方式来促进产出水平的提升,而资本要素不受影响;与哈罗德的观点相反,索洛认为技术进步单独作用于资本要素,通过改进资本要素的生产方式来促进产出水平的提升,而劳动要素不受影响。上述三种中性生产函数提出后,由于希克斯中性的假设与要素份额稳定的现实更为相符,使得希克斯中性假设在学界研究中的应用更为广泛。为进一步拓展生产函数的功能,研究生产过程中要素间的替代关系,1961年K.Arrow等提出希克斯中性的CES生产函数以描述要素之间的替代关系与程度。
第三章产业数字化规模测算方法设计与指标处理................................21
第一节中性技术进步视角下产业数字化的测算思路.........................21
第二节有偏技术进步视角下产业数字化增长核算框架设计............................22
第四章产业数字化发展过程有偏技术进步的识别与分析.......................35
第一节技术进步参数的估计与分析................................35
第二节分行业要素增强型技术进步率的测算与分析.........................38
第五章产业数字化规模测算及分析...................................44
第一节行业增长来源分解.......................................44
第二节整体与产业视角的产业数字化规模的测算与分析................................48
第六章产业数字化的行业差异分析
第一节产业数字化规模行业差异的测算结果
将测算得到的各行业产业数字化规模(即绝对值)引入式(6.1)-(6.3)中,得到2003—2020年间17个行业的产业数字化规模的总体差异、三次产业间差异与三次产业内差异,具体结果如下所示:
从差异值来看,产业数字化规模的行业总差异在测算期内呈现波动下降的趋势。图6-1显示测算期内行业总差异由2003年的0.86波动下降至2020年的0.50,年均下降速度为3.15%,说明在测算期初各行业间的产业数字化规模存在较大差异,后续各行业产业数字化不断发展,使得行业间的总体差异逐渐缩小。
分解来看,差异主要来源于三次产业内产业数字化产生的差异,产业间产业数字化产生的差异较小。图6-1显示,测算期初三次产业内差异与产业间差异水平相当,分别为0.51和0.35,测算期内三次产业内差异不断波动呈现“M”形趋势,没有出现显著下降或增长趋势,而三次产业间差异从2003年的0.35不断下降至2020年的0.05,年均下降速度为11.0%,三次产业内差异成为总差异的主要来源。
第七章结论、建议与展望
第一节研究结论
首先,本文剖析产业数字化的研究背景与意义,根据产业数字化的基本内涵划定产业数字化的核算范围,并依据内涵和核算范围梳理现有用于研究产业数字化方法的优缺点与适用性,认为现有研究中增长核算方法更具适用性、可行性,同时也指出现有产业数字化的增长核算方法存在不足;其次,本文从技术进步和偏向的角度梳理增长核算方法和生产函数的发展过程,为完善现有产业数字化的增长核算方法提供理论基础;然后,本文根据理论基础和产业数字化内涵将中性技术进步的产业数字化增长核算框架完善为有偏技术进步的产业数字化增长核算框架,弥补中性技术进步假设不符合现实的缺陷,解决数字化对技术进步作用的估算等问题;最后,基于改进方法将有偏技术进步纳入到行业产业数字化规模的测算过程中,测算17个行业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