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哥于四川社会发展不可或缺,最初是秘密组织到后来的公开性组织,虽然袍哥已经消失几十年了,但是至今还能看得到它的痕迹。乾隆以后的啯噜,道光年间的哥老会都是袍哥的前身,袍哥这个称呼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取自《诗经·无衣》中的“与子同袍”之义,表示同一袍色之哥弟,另一种是袍与胞谐音,表示有如同胞之哥弟。两种解释都指向袍哥间如兄弟。自清兵入关,镇压汉族,引起了起义斗争,社会人士广泛加入各种组织,袍哥组织泛滥于民国时代,以辛亥革命为契机,推动了社会的进步。“罗歪嘴就是接替了码头舵把子朱大爷,朱大爷名身越大,罗歪嘴权势也就更大,以至于方圆四五十里,只要提罗歪嘴,没有不给面子的,在天回镇这个小镇里就更不用说了。”②可以看出,虽然袍哥组织并不是官方合法的,但是普通民众对他们是有所忌惮、有所崇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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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结语
山河为证,岁月为名。李劼人的作品经过岁月的洗礼,逐渐彰显出光亮和力量。通过本文对李劼人的代表作品《死水微澜》的文化分析,我们可以从巴蜀文化这个视角重新审视该部作品,重新审视李劼人,其价值不言而喻。尤其是在 21 世纪,经济高速发展,城市高楼林立,一个城市乃至一个国家的竞争力除了在硬件方面,更多的在文化软实力上。不同作家对城市都有不同意象的塑造,而李劼人正是老成都的代言人,以一个平民视角简简单单地将老成都的魅力托出,不仅如此,李劼人笔下的文化历史是真实而又难能可贵的,“李劼人的重新发现,是一个城市的文化自觉的表现,而且是中华民族在后现代背景下,走出意识形态阴影,重新认识历史、加深自我理解、调整文化定位的新文化复兴运动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在文化研究、民族志研究和城市意象史的意义上,李劼人作为一种文化资源的重新发现,也是中国对世界文化的一种贡献。”
李劼人笔下的人物是饱满真实的,也是充满文化特色的。蔡大嫂正是在巴蜀这样的一个封闭空间才能称为蔡大嫂,其叛逆、离经叛道、大胆挑战世俗,虽然其做法不值得学习,但是她身上所彰显的生命力总让人想起红高粱家族,那种野性的求生的欲望让人动容,同时她也不尽是坏的,她也有梦想,也有热爱和善良。顾天成也是一样的,他爱赌好色,最后虽然是以一个教民的胜利,害了罗歪嘴,但是他对女儿招弟的爱是真的,对蔡大嫂的妥协是真的,他说他也是孤独的。罗歪嘴虽然是江湖浪子,但是仍然重情重义。每一个人在小说里都是饱满的,都没有极端的人物,不添加作者的个人情感,同时也是特殊文化的产物。“‘从一粒沙看世界’,《死水微澜》为三个‘不好不坏,亦好亦坏’,善恶并存,美丑兼具的人物作了形象生动、逼真传神的艺术留影。它显示的历史沧桑与生活动感比‘老照片’更引人遐想!”②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