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新闻媒体学论文,笔者认为新媒体语境中的媒体话语在英雄建构的权力运作中,媒体精英话语的绝对权威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和不可避免的消解,对英雄建构的引导力和影响力逐渐弱化。
第一章 新媒体语境中人民网对冷锋英雄形象的建构
第一节 文本选取
人民网作为当下我国最具权威性的主流媒体,新闻来源丰富、内容公信力强,传播影响力大,其发布或者转载过的《战狼》系列报道自然最具有代表性。本文将人民网作为《战狼》冷锋媒体话语的研究对象,选取其2013-2019年期间的冷锋报道作为分析文本。文本选取及类目建构如下:
一、文本搜集
文本选取,借助人民网搜索引擎下设的高级检索功能,以“《战狼》 冷锋”为关键词进行站内搜索,搜索范围为全文搜索,以规避搜索结果中遗漏标题并未出现,但正文却是冷锋人物的相关报道。
为保证文本选取的客观真实,即确保所选报道的文本纯度,对于仅是新闻全文中出现“《战狼》 冷锋”字样,而实际内容并未涉及冷锋人物的报道,予以排除;对于纯图片或者视频等形式的报道,不入其中;对于新闻标题满足研究主题而点击进入后却显示内容已被删除的报道,也不做统计;对于网站内多家媒体互相转载而出现的重复报道,只记其一;在所选文本的新闻体裁上不做限制,消息、通讯、访谈、评论、特稿等体裁的新闻报道均在其中。
所选文本的的分析单位方面,以新闻报道的篇数作为分析单位,“一篇”即为一个独立的分析单位,将人民网站内搜索得到并且符合要求的新闻报道进行搜集整理和数据统计。这主要考虑到了内容分析作为一种“定量”方法,涉及到计数和求和现象。通过统计新闻报道的数量、图像的数量或者某个事物被提及的频率来比较不同时期的媒介内容,并将我们发现的事实和数据作为论证的依据。
经过搜集,从2013-2018年的261篇报道中,剔除不符合研究需求的无效文本,共收集到有效样本188篇。2013-2018每年的有效文本数量分别为:2013年1篇,2014年6篇,2015年51篇,2016年6篇,2017年114篇,2018年10篇。
第二节 内容分析
通读每篇人民网《战狼》冷锋报道,本节根据类目建构,具体统计分析报道数量、新闻体裁、消息来源、新闻来源、报道倾向、报道主题以及冷锋人物形象特征等类目。分析结果和呈现特征如下:
一、 分析结果
(一)报道数量
媒体在一段时期内对某一英雄人物的关注程度,往往可以通过涉及这一形象的新闻报道数量来衡量,进而可以窥探这一英雄形象在整个社会传播环境中的地位和对人们认知的影响。从《战狼1》上映以来,尤其是《战狼2》的票房奇迹和口碑爆棚,冷锋成为媒体竞相关注的对象。为了全面探析媒体对《战狼》冷锋这一形象的建构情况,笔者通过人民网站内搜索功能,键入“《战狼》 冷锋”进行样本搜集,经过人工复核,共选取相关报道188篇,所得文本按照每年(热门年份2017年按季度)的报道数量统计,具体情况如下表所示。
第二章 新媒体语境中民间话语对冷锋英雄形象的塑造
第一节 民间话语平台的话语样本选择
传统媒体时代,大众媒体在社会传播活动中拥有独一无二的话语权,对于英雄的建构具有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受众只是处于被动的信息接收地位。诸如雷锋、焦裕禄、乃至李小龙、成龙等的英雄形象多是发源和形成于报刊、电视等传统媒体对受众自上而下的单线传播。而随着互联网和媒介技术的发展和进步,越来越多的受众通过微信、知乎等社交媒体参与到英雄建构的内容生产、知识分享和信息发布当中。本文选取目前最为流行的社交媒体微信公众号和最为真实的网络社区知乎作为新媒体语境中的两个民间话语平台来搜集冷锋英雄建构的分析样本。
在搜集微信公众号上《战狼》冷锋形象的讨论文本时,本文首先以“《战狼》 冷锋”为关键词,其次“按阅读量排序”,进而进行人工形式的逐篇阅读和剔除不够符合研究需求的民间话语样本,直到筛选和过滤出10篇微信公众号文章样本为止。① 值得说明的是,所选样本的文章发布主体可以大致分为自媒体和专业媒体两类主体类型,对于自媒体账号的关注,无论是文章内容和留言评论都符合民间话语平台的样本选择;而对于专业媒体机构的发布文章,由于其对民间大众的吸引力、影响力和号召力,笔者并未忽略,而是重点关注民间大众大量的留言跟帖以及文章内容涉及民间大众的话语部分。
对于知乎平台的讨论文本,本文首先聚焦知乎平台“战狼(电影)”、“战狼(系列电影)”、“《战狼2》(电影)”三个话题,随后锁定关注人数高达11461的话题“《战狼2》(电影)”来抽取样本,将有2076人关注的“战狼(电影)”和459人关注的“战狼(系列电影)”两个话题作为辅助。然后,通过对“索引”一栏的观察,相关内容已被划分为“票房传奇”、“影片分析”、“影人讨论”、“军事细节”、“延伸阅读”等五个部分,而与本文研究主题相近的主要集中在“影片分析”、“延伸阅读”部分。接着,通过对“精华”一栏的观察,按照赞同数量的高低对知乎平台与主题相关的文本进行整体通读与总体把握。
第二节 大众在民间话语平台中的话语表达
新媒体语境中的大众由传统媒体时代的受众发展进步而来,却又早已不再唯大众媒介马首是瞻,更加不似传统受众那般循规蹈矩,只是一味地接收媒体对于对于英雄建构的信息。他们依托微信、知乎等平台的传播技术,围绕英雄形积极参与、主动讨论和集体想象,主动加入到英雄建构的话语表达过程,属于民间话语平台孕育出来的新型受众。
一、基于英雄形象进行自我表露
自我表露特别是情感性的自我表露可以直接促成人与人之间信任和亲密关系的形成。① 微信、知乎等新传播手段的拓展颠覆了大众与英雄,大众与大众之间的时空阻隔,大众纷纷在民间话语的公共平台直抒胸臆,毫不隐讳的表露自己对于冷锋这一英雄出现的激动、振奋以及钦佩等情感。“冷锋,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见样本3)几乎所有的话语样本都不同程度的涉及到了大众对于冷锋英雄的自我表露,这种表露往往是直接的、具体的,“退役军人,单就老何和冷锋互报原属部队那段,我差点哭了。”(见样本16)
微信、知乎等社交媒体上的民间话语,尤其是知乎平台,往往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某一网民的自我表露一经“现身”于知乎等平台便会引来大量网民的跟帖和互动。比如样本16关于军人对冷锋英雄的评价时,有网名为“闻逗比”的网民评论道“退役军人,单就老何和冷锋互报原属部队那段,我差点哭了。”随之,诸如“岁月化成歌”、“功夫奶茶”、“深海”、“宋宋”等一众网友立即对此进行了跟帖:“惭愧,惭愧!虽然也是退伍军人,但是属于信息作战兵种,不过一个国家军事力量的强大,不仅仅要靠冷锋这样的战士在前线浴血拼杀,更要有科技力量的战略威慑。”(网名为“功夫奶茶”)再如,“大家的评论真的让我超级暖心!其实自己也真的没做什么,只是最平凡普通的一个小兵,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退伍几年也做着平凡的工作,但那身军装带给我的荣誉与自豪一直都在。”(网名为“宋宋”)·····
第三章 新媒体语境中冷锋英雄形象的男性气质重构 .............................. 41
第一节 男性气质类型的发展 .......................... 41
第二节 冷锋英雄:男性气质的重构 ............................. 42
第四章 新媒体语境中英雄建构的反思 .......................... 53
第一节 新媒体语境中英雄建构的话语权力变化 ............................... 53
一、媒体话语权力的“消解” .................................... 53
二、大众话语权力的“赋予” ................................. 55
结语 ......................... 61
第四章 新媒体语境中英雄建构的反思
第一节 新媒体语境中英雄建构的话语权力变化
葛兰西在论述文化/权力模式的思想构成时,通过考察语言的文化特性和功能,揭示了哲学世界观中所包含的权力关系。① 如同马克斯揭示了剩余价值这一经济权力,韦伯提出了科层制度这一政治权力一样,葛兰西指出了文化霸权和领导权。进一步地说,作为一种支配力或影响力,权力已经成为现代社会的普遍症候。如果说古代的权力往往通过暴力或强制,那么现代的权力则首先体现为理性与知识,以及理性与知识的言说过程——话语。② 话语权大抵发轫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的当代文化研究,可以简单概括为话语的影响力,即控制舆论的权力。换言之,话语权由哪一方紧握,哪一方也就控制着舆论,最终影响着、甚至决定着英雄建构的方向。
在纸媒、广电主导的传统媒体时代,话语权由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新华社等新闻媒介牢牢把控,英雄形象的建构都是由新闻媒介进行报道和刻画的,大众只能作为受众对英雄形象进行被动的接受。而新媒体语境中,网络新媒体技术的进步促进了大众话语权的获得和使用,大众开始通过微信、知乎等新媒体平台参与英雄事迹的讨论和英雄形象的建构。当然,此时的英雄形象建构虽不再由新闻媒体“一方独揽”,但它们通过人民网或者官方公众号等新媒体形式依然扮演着重要角色。
一、媒体话语权力的“消解”
新媒体在英雄建构中的活跃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传统媒体,由封闭、单向的传统媒体一力进行英雄形象描绘的时代悄然离去。不过,传统的大众媒体却依然可以围绕“新媒体”展开话语再生产。① 这既是传统新闻媒体对于在开放、多元的新媒体语境中进行英雄建构的策略性回应,也是他们在大众、官方等多方力量相互交织建构的职业性坚守。作为有“网上人民日报”之称的人民网,积极适应新媒体传播语境,吸纳全国各级各类的新闻报道,以数百篇的新闻报道话语实践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