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新闻学论文，文本是用户公共参与讨论情感呈现最直接的表现形式。通过对知乎社区用户文本的分析，笔者发现这些文本表现出以下四个特征：第一，文本的长度与情感表达间的矛盾性。尽管在知乎社区中长文本的形式似乎成为置顶的“标配”，但是这些长文本对公共事件的看法往往相对中庸。相反，文本长度越短，用户的情感强度越大。当然，也不乏有少数针砭时弊、一针见血的互动文本。
第 1 章 绪论
1.1 研究背景
（1）网民规模巨大，成为信息的主导者
截至 2020 年 12 月，在 CNNIC 第 47 次报告中显示，我国互联网普及率达70.4%，网民规模达 9.89 亿，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 99.7%。1这个数据表明移动社交平台成为公民参与公共讨论新的策源地，从传统媒体到移动互联时代，技术的进步使人们的生活进入“快车道”。网民不仅能够摆脱时间空间的限制，迅速便捷的将信息传递，还能够根据自己的需求与偏好参与到网络表达和公共讨论中，他们从过去的被动者转变为信息生产的主导者、参与者、传播者。用户聚集在诸如微博、知乎、豆瓣、今日头条等平台上，或是表达情绪或是表达观点意见。
（2）社交平台成为公共参与新的策源地
目前，我国进入改革攻坚期、深水区，一些具有争议的问题与矛盾常常被公众置于社交平台中讨论。由此社交平台成为解决这些问题与矛盾的重要场所。公共热点事件一旦发生，它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网络舆论场发酵，各种利益群体针锋相对、据理力争。民意的汇集在一定程度上会以“倒逼”的方式推进一些社会矛盾的解决，在促进民主政治的进程中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同时，在网络公共参与中也伴随着一些情绪化的宣泄，如人肉搜索、谩骂攻击、舆论审判、群体极化等现象屡见不鲜。这些情绪化的发泄虽然不等同于现实情绪，却能够反映出不同群体社会心态的写照，传递着不同的利益诉求，潜移默化地影响社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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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相关研究综述
（1）知乎平台研究现状
知乎作为国内最大的基于用户生成内容的网络问答社区，公众可以在平台上提问、回答、参与公共编辑等；可以说知乎为受众构建了讨论公共事务的网络虚拟空间。笔者对以知乎为研究对象的文献进行回顾，发现目前的研究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知乎的用户研究。具体包括用户的行为、特征、动机等等。其一，用户行为研究，分为两类：一类是基于用户-信息行为，主要有搜寻行为、贡献行为和共享行为。在用户搜寻行为上，罗敏（2018）2通过回归分析方法和定性比较分析法得出信息需求、亲和度、信息满意度等因素会影响用户的搜寻行为。陈小卉等3认为同伴效应与知乎用户的知识贡献行为之间呈正相关。但是随着网络密度的变大，同伴中的间接链接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在用户的共享行为上，张宝生（2018）等4则聚焦于狭义的知识贡献行为，运用经典扎根理论, 根据访谈资料，阐释了用户知识贡献行为意向受到回答用户、环境氛围、提问用户、服务载体四个因素的影响。沈洪洲（2019）等人1则基于人类动力学探讨知乎平台优秀贡献者行为。在用户共享行为上，张静（2018）2基于使用与满足理论探讨了用户知识分享行为中的工具和情感指向性需求。另一类则是基于用户-平台行为，具体包括用户的持续使用及非持续使用行为。王哲（2017）3基于持续使用模型，从感知的三个维度和期望确认的角度探讨知乎用户持续使用行为。研究发现它们对用户持续使用行为均存在不同程度的正向影响。与持续使用相对的是，魏瑶硕士论文则基于成本-收益的视角，通过调查问卷形式，探讨知识问答型社区中用户非持续使用意愿受到感知价值、隐私关注、不满度、现状偏好等因素影响。
其二，用户使用动机的研究。大部分学者都在“使用与满足”理论或“互动仪式”理论的框架下进行研究。肖明等人4认为大学生之所以使用知乎，是因为知乎社区可以满足个人情感。既能放松心情，也能满足个人对知识的渴求。而社会整合和个人整合的动机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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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概念界定及研究设计
2.1 概念界定
2.1.1 情绪的概念和内涵
情绪问题的研究最初是源于哲学领域，在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心理学研究学者也开始重视情感的研究，并逐渐具有系统性。不同研究领域的学者对情绪的定义纷繁复杂，研究者们都倾向于从自己的研究视角对情绪进行阐释。行为主义心理学强调情境因素对个体产生的特定的情绪反应或情绪认知过程。如 Campos 认为情绪是一种心理现象，可以用于诠释个体与环境事件的关联性1。Lazarus 基于心理生理层面，将情绪界定为个体对信息的评价，这种评价可以是持续性的，也可以是短暂的。而美国心理学家 Izard 则认为情绪应该包括如皮层下等部位的特定活动的生理基础2，如喜、怒、哀、惧等情绪色彩的主观体验、如面部表情的表情行为这三个方面。因此，大多数心理学家一般将情绪定义为：情绪是一种整合性心理过程，它是由客观事物与人的需要相互作用而产生的。3值得注意的是，本文所研究的情绪是基于虚拟社区中的公众情绪，与公众情绪相关的还有个体情绪、群体情绪、道德情绪等，因此在不同的语境下情绪的内涵也有差别。有些研究者认识到社会情绪的发展和社会评价、社会认知密切相关，Parkinson (2008) 认为特定的社会情境会影响社会情感的产生，比如对他人行为是否符合社会规范的评价，可能会产生责备等社会情绪4。同样的，情感基调理论认为特定的社会情境中的相似反应也会受到相似的人格群体的影响。由此在群体内部会形成一致的情感基调。5从上述的定义中我们可以看出，在心理学领域个体情绪和群体情绪之间做了区分，但从目前的研究而言，尚未有权威的研究将这些概念予以统一，因此本研究中将个体情绪与群体情绪都视为社会公众情绪，不加以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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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研究设计与方法
本研究以知乎平台“未成年人犯罪”话题中精华区“如何看待永新校园暴力？”的相关内容为研究对象，研究的设计过程如下：（1）爬取知乎平台中“如何看待永新校园暴力？”下的问答文本；（2）对一级回答文本和二级评论文本进行情感分析，并将其进一步细化；（3）绘制文本词云图及高频词图，分析不同用户公共参与的关注点和诉求；（4）对知乎文本内容中的情感呈现深入分析讨论。
由于本文的研究对象和研究问题涉及到了情报学、信息科学、管理学、新闻传播学等多个领域，因此，研究方法横跨多个领域，有交叉性。在本文中笔者主要使用以下几种方法：
（1）文献分析法
本文是对知乎平台“未成年人犯罪”话题中公众参与与讨论的文本进行情感分析，因此需要收集、阅读大量有关网络参与、社会化问答平台、情感分析这几个概念相关的文献资料，在充分了解最新的研究动态和进展的基础上，借鉴前辈们的研究成果，从中选取适用于本研究的技术和理论，总结与反思研究结论背后所反映的问题，使研究能够提供切实有效的建设意见。
（2）个案分析法
本文将从知乎“未成年犯罪”话题中精华区选择一个典型的社会事件对其问题的回答和评论的文本内容进行深入研究，通过分析用户的具体言论的表现形式、词性分析、情感强度等详尽的分析，为本文论题提供论据支撑。
图 9 回答样本情感类别及强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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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研究发现......................................26
3.1 知乎舆论场的文本特征与情感............................26
3.2 知乎舆论场议题指向与情感....................28
第 4 章 思考与启示................................39
4.1 用户乐于分享秘密，不害怕暴露秘密和负向情感..................39
4.2 消极情感促发强互动和社会同情....................................41
第 5 章 结语.......................49
第 4 章 思考与启示
4.1 用户乐于分享秘密，不害怕暴露秘密和负向情感
在前文的实证研究中，笔者对样本中的议题指向进行了统计，其中阐述自身或所闻的校园暴力事件占比仅次于对学校家庭教育议题的讨论。这也说明用户通过知乎平台参与社会安全类公共事件的讨论时，他们乐于和陌生人分享秘密，并且研究发现在分享秘密的时候，用户的文本内容呈现出“恐惧”“愤怒”的负向情感。那么这些情感的呈现有怎样的动因呢？第一，媒介技术支持使得公私边界日渐模糊。在传统的舆论场中私人事务和公共事务有明显的界限，公众参与公共讨论的话语权力受到限制，公共话语权也仅仅掌握在少数精英手中，私人话题或事件的传播大多都是通过人际传播分享的，加上传统媒体时代传播时空受到局限、公民的反馈效果不佳，私人化的信息往往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与他人分享，或者努力地寻求封闭，这些绝对私人的话题即便出现在报纸、电视等传统媒介中，也是经过精细化的加工、严格的把关后呈现在公众的视野中。严格意义上来说，公共性和私人性的界限是泾渭分明的。
随着媒介技术的革新使得严格意义上的公共空间和私人空间的界限不断模糊，个体的私人话题经由大众媒介转化为公共事务。在新媒体时代，公共性和私人性的边界更加模糊、混乱以及更具动态性，依据汤普森对于公共性的理解，公共性现象越来越和通过传媒所带来的独特的可见性密切相关，用户可以轻而易举的通过变换场景找到适合自己的社会交往场景以及交往的对象，而社交网络的公共领域变成了更具可见性的空间1。
图 10 评论样本情感类别及强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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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结语
文本是用户公共参与讨论情感呈现最直接的表现形式。通过对知乎社区用户文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