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引 言
1.1 选题背景与意义
近年来我国对环境保护越来越重视，在法律界学者们对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构成也一直存有不同的意见。在法学理论界对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构成要件也一直存在理论争议。“三要件说”与“四要件说”都有支持意见的学者，也有反对意见的学者。同时，立法上《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以下简称《侵权责任法》）颁布之后其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以下简称《民法通则》）、《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以下简称《环境保护法》）及其他单行法规在对环境侵权的规定方面一直存在争议，目前我国《通说》认为我国环境污染侵权适用无过错责任原则，但是实践中出现了不同污染适用不同归责原则的现象。①本文通过运用实证分析、比较分析等法学研究方法对环境侵权归责原则进行研究，分析我国目前适用的归责原则存在的困境，分析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通过对其他国家归责原则的分析，认为我国应对环境污染分类，不同的污染类型适用不同种类的归责原则。伴随着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不断完善，尤其是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因为环境污染和破坏导致的环境侵权问题逐渐增加，成为中国政府及社会不可忽视的重要法律问题。环境侵权问题是当前社会面临的一种新型侵权问题，我国法律界学者对这一问题的研究还不够深入，同时有关环境侵权的法律制度也并非很健全。法律途径是对环境资源进行保护的最有效方法之一，因此本文对环境保护侵权问题需给予足够的法律支持，必须从《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以下简称《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法》（以下简称《行政法》）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以下简称《民法》）等多种法律保护角度对环境侵权问题进行完善。对以往环境保护手段进行分析，我国通常利用《刑法》及《行政法》来对破坏环境行为进行约束，较少使用民法途径对破坏环境行为进行约束。其实，对于环境保护这一问题，民法保护占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特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行为法》（以下简称《侵权行为法》）能够有效维护被侵权人的合法权益，对破坏环境行为进行处罚，追究加害人的法律责任，保障社会的公平、和谐，提升中国公民的环境保护意识。中国的环境保护意识起步较晚，有关法律基础较为薄弱，在很多方面都仍需提升，现存的环境保护法律难以满足现代社会的需要。所以必须从法律理论和法律实践角度对环境保护及侵权进行深入探究，这对未来环境保护立法和环境保护侵权问题的解决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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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文献综述
长期以来，我国法律界学者都对环境侵权的民事责任构成要件及抗辩事由等进行了诸多研究，并对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制度的完善提出了建议，同时本文也针对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认定的立法及司法现状进行了研究，本文主要从国内及国外的研究现状开展研究。有关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的国内学术研究主要争议在于要件构成及详细涵义解读方面。环境侵权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侵权行为，但是它的民事责任组成条件和普通民事侵权行为组成条件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结合多方学者的意见，有关侵权责任构成条件的意见主要有以下两种：第一种，部分学者认为侵权责任构成要件分别是：行为的非法性、行为的损害结果、非法行为与损害结果中存在的关系和行为人的实际过错；第二种，部分学者认为侵权责任构成要件分别是：过错问题、损害结果、过错问题与损害结果之间的关系。①具体的争议体现为以下几个方面：第一，违法性要件的存废问题，即“三要件说”和“四要件说”的主要争议点；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引发因素不仅仅是违规超标的排放污染物等，也有可能是排放的物体虽然经过处理，也符合国家排污标准，但是依然带来了侵权损害，因此传统的行为违法性是否有必要存在引发争议，也涉及侵权与达标之间的关系问题；第二，损害范围认定；第三，因果关系中所证明的程度问题一样具有很大的争议性，目前存在优势证据说、事实推定说、姑且推定说、疫学因果说等众说纷纭；第四，举证责任分担、归责原则上无过错原则和过错推定原则之间分歧；诉讼主体适格等问题上存在较大的分歧。这些学术研究基本上已经为我们理清了三要件说的合理性，即在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中不考虑行为违法性要件，在举证责任方面因果关系的举证责任一般由被告举证，保护受害者的弱势群体地位，并且得到修订后的侵权责任法的认可等，这些是可喜的一面，但是仍然存在诸多问题亟待解析达成一致意见，为司法审判提供有益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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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概述
2.1 概念和特征
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是目前三大法律责任之一，是环境民事法律制度无法缺少的关键构成条件。与环境侵权有关责任相对比，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具有独特的特征和功能。法律责任这一词汇通常具有很多涵义，从广义范围上来思考，法律责任与法律义务具有比较相似的含义。从狭义范围来思考，法律责任专门指触犯法律的自然人进行违法行为之后所承担的相应责任。本文对后者进行讨论。法律责任一般能够分成刑事责任、行政责任以及民事责任。法律界学者佟柔教授认为民事责任的主要含义是行为人触犯民事法律义务而必须承担的法律责任，是对触犯法律行为的法律惩罚。另一位法律学者梁慧星教授进一步对民事责任进行解释，民事责任能够使触犯法律的行为人受到法律惩罚，其中的缘由在于：民事责任使民事权利具有法律约束。这种法律约束和一般意义上的法律不一样，这种约束是具有强制力的，受到国家和法律的支持。按照这种理论来理解，民事责任能够联系民事权力和国家公权力，因为民事责任也具有诉权。王利明教授认为，民事责任是由于行为人违反法律合同或者拒绝履行法定民事义务而不需承担的法律责任。同时这位法律教授还认为民事责任是行为人对侵权行为的责任弥补，民事责任具体可以分成合同违约责任、侵权行为责任以及不履行其他民事义务责任，其中环境侵权民事责任属于这三种侵权类型中的侵权行为责任，并且具有一定特殊性。①《环境保护法》第 41 条第 1 款规定：导致自然环境受到危害和污染，有责任排除危害，同时对利益受损者进行单位或者个人损失赔偿。除了《环境保护法》，其他相关法律单行条律也对环境侵权问题作出了相应的民事责任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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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环境侵权责任与普通侵权责任关系
因为环境侵权责任的应用与普通侵权责任的应用并不完全一致，在《侵权责任法》中对此进行细致区分。《侵权责任法》中并没有非常准确的对一般侵权责任和特殊侵权责任进行界定，一般侵权责任就是直接侵权责任，主要是指自然人直接对他人民事利益造成损害而承担的侵权责任。特殊侵权责任就是指间接侵权责任，主要是指侵权行为的责任承担者或者是应当负责的人或是导致危害结果而应该承担的侵权责任。但是，我国的法律条文中并没有像法国和德国的《民法典》一样对一般侵权行为和特殊侵权行为进行确定的条例化，也没有对二者进行详细划分。在我国《侵权责任法》的第四章中虽然对特殊责任主体的规范进行划分，但是同样没有对这两种侵权形式进行准确而明确的区别。中国关于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法律条文主要存在于《民法通则》中的环境基础法和单行法中。除此之外，民事法律相关程序的规定也与之有着紧密的关联。1986 年我国《民法通则》中对不同侵权行为的民事责任进行了细致规定。第 124 条规定，凡是违反国家环境保护规定、污染自然环境、造成他人合法权益损失的侵权人，必须依据法律承担相应民事赔偿责任。第 107 条规定，由于不可抗力因素而导致的无法履行合同或者是造成他人权益损害的，不用承担相关民事责任，但法律另有要求的除外。第134 条规定环境侵权人承担民事责任的行为类型主要有以下几种：（1）暂停侵害；（2）排除妨碍；（3）消除危险；（4）返还金钱；（5）恢复原状；（6）修改、重作、更换；（7）赔偿损失；（8）支付违约金；（9）消除影响、恢复名誉；（10）向被侵权者赔礼道歉。上面所介绍的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承担方式既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多种合并使用。除此之外，《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法》（以下简称《环境法》）中第 123 条有关高空危险作业的民事责任承担规定，第 130 条有关共同侵权民事责任规定以及第 83 条有关不动产相邻关系的规定，有与环境污染责任承担有一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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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的具体内容及认定....... 9
3.1 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的具体内容....9
3.2 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的认定..........16
第 4 章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认定的立法与司法现状及评述......... 19
4.1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认定的立法现状及评述......19
4.2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认定的司法现状及评述......20
第 5 章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的完善思路......... 22
5.1 优化归责原则......22
5.2 从立法上对因果关系的认定进行设计......23
5.3 限定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免责事由范围..........23
第 5 章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责任构成要件的完善思路
5.1 优化归责原则
我国法律目前对环境污染的侵权行为采用无过错原则，体现的是对污染者的惩罚，但却未对除环境污染之外的其他类型环境侵权是否适用该原则作出明确规定，这给司法实践造成很大困扰，且单一的归责制度也难以对环境侵权进行全面有效调整，故尽快建立明确的环境侵权归责原则体系很有必要。环境侵权行为对社会经济的破坏极大，理应严惩。但对于一般的环境侵权行为，如一味适用无过错责任，对于行为人而言，也有失公允，因为其证明自己行为的权利已被剥夺，故应该对环境侵权的归责原则进行细分。除无过错归责原则外，归责原则包括一般的过错归责原则及过错推定归责原则。由于环境侵权的特殊性，受害人一般难以证明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