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战争的新的国防伦理精神体现分析
摘 要:数字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广泛运用,必然引起传统作战手段和方式的改变,催生数字化战争。现代数字化战争中,帮写军事论文平民与战士界线模糊、面对面的格斗变成“游戏”和战斗无人化趋势的特点,以及数字技术的双刃剑性质,必然引起国防伦理精神的嬗变。指导数字化战争的新的国防伦理精神要在全民国防观念、爱国主义、英雄主义和革命人道主义等方面不断赋予新的时代内涵。
关键词:数字化战争 国防 伦理精神
计算机三大技术,网络、数据库、人工智能的迅速发展,使人类进入了数字化、信息化的时代。如今虚拟实践、数字化生存等新生事物不断涌现,数字工业、数字农业、数字政府、数字军队、数字战争、数字艺术等,实实在在地进入了人们的生活领域。这些变化深刻改变了人们的世界观和生活方式,引发了人们对数字化与人文精神关系的思考。遗憾的是在数字技术最先应用的军事和国防领域,目前学术界很少有人关注数字技术运用引发的国防伦理精神的变化问题。本文试图在这个问题上作些探讨。
一、数字化战争改变了传统的作战手段和方式,必然要引起国防伦理精神的嬗变
国防斗争的历史表明,军事科学技术和武器装备的发展,是引起国防伦理精神变革的重要决定因素。现代数字技术的运用催生了数字化战争,如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等,这些活生生的数字化战争大大改变了人们的战争观念,提出了国防伦理精神必须面对的新问题。
第一,数字化战争模糊了战士与平民的界线,使国防伦理精神内容更丰富。数字技术的发展决定了未来战争的主要形式是数字化战争。所谓数字化战争,就是数字化部队在数字化战场进行的立体的、全维的战争。它以信息为主要手段,以信息技术为基础,以信息战为主要形式。在数字化战争中,信息是战斗力的重要因素。信息在本质上是指以计算机为工具、以二进制代码0和1为载体的数据,其基本单位是“比特”。这种信息“比特”没有颜色、尺寸和重量,能以光速传播,可以无限复制和重复使用而一点也不影响信息源。现代因特网技术的迅速发展,使信息在全球以光速奔腾,突破了物理时空的限制,变得没有疆界,因而信息战的范围遍及整个世界。参加战斗的人员涵盖参战国全体公民及其国外的爱国者,只要有一台电脑、一部电话、一只鼠标,人人都可以参加战斗。正如美国一些高级战略家预言:“我们正在进入谁都不是士兵,而人人又是战斗员的阶段”。
可见,未来数字化战争中,战士与平民的界线将变得越来越模糊。数字化战争中参战人员的扩大,突破了传统国防伦理精神的主体主要是军人的界线。拥有数字网络技术的平民同样可以成为国防伦理精神的主体,平民直接参战的国防伦理精神问题、数字化时代的军民关系问题都是国防伦理精神的新课题。
第二,数字化战争使面对面的格斗变成了游戏,使国防伦理精神的调控程度加深。在未来的数字化战场上,战略卫星侦察系统、远程精确打击武器平台系统、C4I指挥决策系统、单兵数字化系统等功能系统,使传统战争中面对面的格斗成为历史,战争成了一系列不接触的战斗。单兵数字化系统将人、机、环境统筹考虑,将信息探测、信息融合、计算机处理、数字通信、数字控制、多媒体和人体防护等多种技术应用于单兵武器装备上,为单兵配备系统、便携、高效的数字化信息武器和装备,使士兵、武器及装备形成一个有机的综合作战系统。拥有单兵数字化系统的士兵,在其它功能系统的配合下,不同敌人接触即可完成消灭敌人的任务。在这次伊拉克战争中,美军特种作战部队士兵的电脑都安装了“漫游者”软件,能随时了解到战场信息的变化情况,并能很快地将战场信息和作战命令转化为精确打击的火力,根本不给对手“近身肉搏”的机会。现代数字化战争的不接触性质,使战争变成了不接触的“游戏”。在平时训练中,数字技术为士兵摹拟了与战场环境极其相似的画面,让士兵身临其境,通过玩游戏提高其综合作战能力。
在数字化战场上,战争的不接触性使士兵容易忘记现实与虚拟的区别,把现实的战争当作虚拟的游戏。特别是在不对称战争中,拥有数字技术优势的一方,可以在非常轻松的心态下,玩一场比电子游戏更精彩、更真实、更刺激的战争游戏。不要简单地看待游戏,它在人们生活中的地位日益提高,它对人的精神世界的影响也在不断加深。许多心理学家正在研究游戏对人的身心的影响。数字化战争的游戏性质,使国防伦理精神必须深入人的内心世界,让人内心深处的游戏精神服从国防伦理精神,这必然增加国防伦理精神的调控深度。
第三,智能武器的广泛使用使战争变成了无人的战斗,使国防伦理精神延伸到了物的世界。数字化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广泛运用,产生了许多智能武器,它们在数字化战场的广泛运用,使战争变成了不需要人直接参与的战斗。这种“无人”的战斗不是科学幻想,而是活生生的事实。2002年11月初,美国中央情报局操控的一架“掠夺者”无人驾驶飞机,在也门境内实施了一次成功的“定点清除行动”。当时,6名恐怖分子乘坐的汽车正在也门北部一片沙漠地带行驶,一架“掠夺者”无人驾驶飞机发射导弹,准确击中了目标。6名“基地”组织成员被击毙,其中包括“基地”组织高级官员阿布·哈里斯。请不要小看这一事件,它实际上标志着战争已进入了无人直接接触战斗的阶段。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世界各国都在加紧研制智能武器,幻想中机器人大战的场景也许不久就会真正出现。例如,美国空军继“捕食者”之后,推出了“暗星”、“全球鹰”等各式无人驾驶飞机;美国海军正在积极发展一种小型无人潜水器,已有4艘无人潜水器参与试验:远距环境测量装置、“鲸鱼座”、“旅鼠”和“海洋探险者”;美国陆军已研制成功MPR-800型多功能智能机器人、“徘徊者”自主式智能机器人、“罗伯特”扫雷机器人、“奥德蒂斯”多功能行走机器人、“巡逻兵”运送地雷机器人等多种陆地机器人。虽然现在离真正无人的战斗还有很长距离,但无人的战斗就不对人类造成伤害了吗?即使将来的数字化战争真的能够做到零伤亡(这只是人类的幻想),可它必定破坏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伤害人类无机的身体。数字化战争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是信息时代国防伦理精神的又一新课题。
二、数字技术是一把双刃剑,对国防伦理精神建设提出了新挑战
一个人的能力越大,它所负的责任也越大。数字技术极大地提高了人类的作战能力,这对国防伦理建设既有利又有弊。
第一,数字技术为人类有效地防止和控制战争提供了有利条件,这对国防伦理精神的建设极为有利。科学技术从根本上说是促进人文精神发展的。翻开人类战争的历史,可以发现: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战争变得越来越文明,战争对社会发展的破坏作用越来越得到控制,数字技术更增加了人类的这种控制能力。首先,数字化战争减少了人员伤亡的总量,有利于国防人道主义精神的发展。数字化战争是相对机械化战争而言的,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传统的以地毯式轰炸和大面积覆盖火力为特征的机械化作战方式将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运用精确制导武器对敌方实施精确打击的作战方法,这种“点穴式”的作战方法比传统武力作战文明得多,可以减少人员伤亡。
最近几场数字化战争中人员伤亡总量不大,海湾战争共伤亡10万人,科索沃战争伤亡几千人。技术的发展使人类珍惜生命、爱护生命,这既可预防战争,亦可在战争中减少人员伤亡。其次,数字技术为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和社会文明环境提供了可能性。数字技术的发展从整体上增加了人类对战争的控制能力,这种控制能力贯穿战争全过程。从情报收集、战略决策、战略目标确定、战争准备、兵力部署、作战指挥与控制、后勤保障、战争后果、战俘处理等各个方面,都因数字技术的发展而变得可以预见。特别是对战争后果的预见,通过对作战人员伤亡、平民伤亡、经济损失、政治损失等的预计,可以使人类在发动战争之前更加谨慎,在战争进行过程中更加注意避免自然环境和社会文明环境的破坏。虽然准确地预见战争的破坏后果是困难的,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但数字技术特别是信息反馈技术完全可以使人类在胜负已分的情况下体面地结束战争,减少不必要的破坏。
第二,数字化战争的巨大破坏能力及其对人类的道德意识和道德责任感的更高要求,使国防伦理精神建设的困难更大。数字技术从理论上讲可增加人类控制战争的能力,减少战争对人类文明的破坏,但实际发生的数字化战争却做不到这点,战争的破坏力依然巨大。首先,数字化战争中平民伤亡比例相对过大。作为战争法的一个条款,尽量减少附带的平民伤亡已被世界各国普遍接受。拥有先进数字技术的一方完全可以避免很多平民伤亡,至少使平民伤亡数量低于军队伤亡数量。但实际发生的数字化战争却做不到这点。海湾战争的头26天,伊拉克伤亡8万多人,其中大部分是伊拉克和平居民。海湾战争中平民伤亡与军队伤亡的比例同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平民伤亡与军队伤亡的比例相比并没有降低。相对人类文明的发展,相对数字技术的进步,数字化战争中平民伤亡比例依然过大。其次,数字化战争使战场范围扩大,破坏性更大。数字技术的广泛运用使整个国家成了一个普遍联系的有机整体。数字化战争的攻击对象远远超出了传统的军事目标、能源基地、战略工业设施等范围,其对抗空间也远远超过从陆地到太空的占领或摧毁。
国家间的数字化战争,攻击目标不仅包括军事设施、化工厂、炼油厂、电力系统、交通系统、通讯系统、电视广播系统等硬件设施,还包括联结国家政治、经济、军事设施和整个社会的计算机网络系统、新闻宣传系统甚至国民精神力量等软件系统。再次,数字化战争使非接触战斗、不对称打击更加残酷。数字技术使战争成为不接触的战斗,但数字技术在不同的国家发展程度不同,双方都是数字化军队的战争还未发生。迄今为止的几场数字化战争,都是在数字技术相差悬殊的国家之间进行的。由于技术水平相差悬殊,战场成为了“单向透明”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