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产业经济学论文，本文以 2014 年为时间起点，利用 2014-2018 年国有 A 股上市公司相关数据，首先从股权制衡和股权多样性角度分析了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其次，根据国有企业绝对控股股东性质以及资金侵占程度的差异对总样本进行分组回归，分析了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企业创新产出影响的异质性。最后，本文从企业所处内外部环境出发，以产品市场竞争为调节变量，以企业融资约束和真实盈余管理作为中介变量，进一步探讨了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国有企业创新产出的影响机制。
1 绪论
1.1 研究背景及意义
1.1.1 研究背景
作为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国有企业的地位举足轻重，其发展现状在很大程度上会对中国的经济社会产生重大影响。改革开放后，我国开始进行市场化改革，市场经济与国有企业原有经营方式之间的矛盾日益凸显。产权分散、效率低下和政府过度干预等因素最终导致了国有企业问题的积累。因此，自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市场化改革工作的焦点逐渐汇聚于国有企业。作为改革的主要方向，国有企业改革经历了较长时间的发展，并受到了广泛关注。一般来说，我国国有企业的改革过程可以分为破冰期、发展期、关键期和攻坚期四个阶段，改革历程如图 1.1 所示。为从根本上优化国有企业股权结构，提高国有企业经营绩效的同时增强其创新产出，2013 年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积极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的主张，并将其作为国有企业改革工作的重点。自此，混合所有制改革踏上新征程，改革工作进入到攻坚时期。在这一时期，党中央为加快并深化混合所有制改革进程，针对重点领域积极部署了改革新试点。国务院国资委公布的信息表明，截止到 2018 年末，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的企业所占比例已经超过 70%，相比于 2012年增加 20%，其中，参与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各省区市企业共达 5000 多项，中央企业有3359 项。
图 1.1 混合所有制改革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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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相关研究文献
1.2.1 混合所有制改革
在国外的研究中，直接针对混合所有制改革政策的文献相对较少，原因可能在于国外混合所有制改革的过渡期较短，甚至大部分国有企业直接转型为私有制企业，因此对此类问题的研究相对匮乏。但是，许多国外的学者对国有企业的私有化或者部分私有化的改革进行了相关研究分析，这在某种程度上与我国所定义的混合所有制企业相似。Liu等（2015）认为对于中国国有企业而言，国有和非国有资本的混合（部分私有化）成为中国公司表现最佳的所有权模型，混合所有制改革可以提高企业绩效[1]。Wang等（2020）重新考虑了公共物品的提供应由政府直接进行还是由私人承包进行的经典问题，认为完全的政府所有权和供给永远不是最优的，而且混合所有制公司经常进行中间投资，这也证明混合所有制要优于完全私人承包[2]。Abramov 等（2017）以俄罗斯 114 家大型公司为研究样本，分析了国家参与的所有权结构对其财务效率的影响。通过计量分析得出结论，国有大股东的支配地位会对企业绩效产生负面影响，并且其增加与公司债务负担的增加有关[3]。Tiemann 和 Schreyogg（2012）调查了私有化对德国医院效率的影响，通过运用数据包络分析（DEA）测算效率后，运用面板回归方法进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从公共营利性身份向私人营利性身份的转化有利于医院效率的提高，将医院转变为私人营利性组织可能是确保更有效地利用医院部门稀缺资源的有效方法[4]。Chen（2017）研究了与部分私有化有关的效率提高机制，从短期来看，与国有企业有关的效率提高会减少企业之间的产出替代，产出替代效应的降低与效率提高的强度成正比。具体而言，如果效率提高的效果足够小，则社会福利的提高幅度减小[5]。Boateng 和 Huang（2017）利用2001 年至 2013 年间 2341 家中国公司的样本，研究了多个大股东之间的竞争制约作用对公司超额杠杆决策和控股股东隧道挖掘的影响。研究结果证明多个非控股大股东相对于控股股东的可竞争性减少了公司的超额杠杆决策、控股股东的隧道挖掘并增加了资本投资[6]。Boubakri 等（2013）以 57 个国家或地区的 381 家私有化公司为样本，研究了股东身份对公司冒险行为的影响。结果表明，国家所有权与公司冒险负相关，降低政府控制，增加对外国投资的开放性以及改善国家治理机构是私有化公司承担公司风险的关键决定因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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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混合所有制改革影响国有企业创新产出的理论分析
2.1 相关概念
2.1.1 混合所有制
混合所有制改革是根据我国国情所提出的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策，因此有关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研究大多集中于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国内学者就开始研究有关国企改革的问题。
混合所有制是指各种性质资本的有机结合，主要包括国有资本以及非国有资本（民营资本、外资资本等），该概念可以分为两种：广义混合所有制和狭义混合所有制。广义混合所有制着眼于整个社会范围，是指各种所有制类型的企业在社会中同时存在。狭义混合所有制着眼于个体，是指一家企业中各种所有制类型的资本同时存在。由于本文研究对象为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因此本文的混合所有制是指在产权性质不变的前提下，同一家国有企业中各种所有制类型的股东交叉持股，形成多元化股权结构。
2.1.2 企业创新
创新概念是由美国经济学家熊彼特首次提出的，此后被不断丰富和拓展。创新活动的进行有利于社会整体水平的发展，原因在于：虽然创新总是由个人进行的，但创新活动产生的利润会促使他人进行模仿并形成创新浪潮，从而在社会整体进步的基础上提高社会生产力。综合来看，企业创新主要包括提供新产品或新的优质产品、采用新的生产方法、开辟新的市场、获得原材料或者半成品的新供应渠道以及实施新的组织形式（例如创建或打破垄断）五个方面。
“十三五”科技创新规划曾指出，发展自主创新能力是中国成为创新型国家的重要一步。现有研究中有关企业创新产出的衡量主要从创新投入以及产出两个角度出发。有关创新投入的衡量大多从研发资金支出总量或支出强度以及研发人员数量等角度出发；有关创新产出的衡量大多从专利产出以及新产品产值等角度出发。为了更好的衡量企业创新成果，本文采用专利申请总量（发明专利、适应新型和外观设计专利数量之和）衡量国有企业创新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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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理论基础
2.2.1 产权理论
产权理论最先是由西方学者提出的，在宏观层面，产权是指法律制度、社会规范和经济机制；在微观层面上，产权理论试图回答在相关制度的约束下，产权结构如何影响个人动机和行为模式的问题。根据产权理论，所有权是指所有者的权利，即排除他人使用其私有财产、改变其有形财产、从其使用或出售中受益的权利。该理论强调，所有权控制最适合那些对企业价值影响最大，其产出最难以衡量和验证的企业[59]，产权理论本质上是质疑所有权和控制权对立或分离对企业的影响[60,61]，关注的是在具有交易成本的前提下，企业的产权分配是怎样影响其经济效率的。
就本文而言，国有股东拥有的产权与非国有股东所拥有的产权性质不同，两者在企业的日常生产经营活动中发挥的作用也不同。对于国有企业而言，产权归属国家所有，即属于所有公民[62]。这些所有者没有动力来管理、控制、使用、转让或出售财产，也无权收取企业经营产生的收入。在这种情况下，由于中国转型经济中缺乏有关国有资产所有权的明确规定而导致国有企业的所有权空缺，使得国有企业的经营者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意愿去提高企业的经营绩效。而对于非国有企业而言，所有股东拥有剩余利润分享权，并有权要求所有者权益，因此股东具有促进企业发展的动力和激情。因此，清晰界定国有产权与非国有产权，有助于明确国有股东和非国有股东的权力与责任。作为产权理论的重要实践，我国混合所有制改革主要就是针对企业产权结构的改革。在区分不同产权性质的同时，混合所有制改革通过促使国有企业的两种产权相互融合，使混合所有制改革企业能够同时拥有国有股东与非国有股东的优势资源，实现优势资源互补，从而提高国有企业创新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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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创新产出的影响效应实证分析 ............................... 21
3.1 变量选取与模型构建 ................................... 21
3.1.1 样本选择与变量选取 ...................................... 21
3.1.2 基准回归模型构建 ............................................. 23
4 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创新产出的影响机制实证分析 ................................ 36
4.1 变量选取与模型构建 ................................ 36
4.1.1 调节变量 ......................................... 36
4.1.2 中介变量 ...............................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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