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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播音学与有声语言创作

日期:2018年01月15日 编辑: 作者:无忧论文网 点击次数:2002
论文价格:免费 论文编号:lw201201131928293513 论文字数:3516 所属栏目:播音专业论文
论文地区:中国 论文语种:中文 论文用途:职称论文 Thesis for Title

中国播音学与有声语言创作

中国播音学到底是什么?大学毕业那年,捧着刚刚出版的《中国播音学》,我想,中国播音学是我国播音工作实践的理论总结,帮写论文其厚重程度不足以吓唬人,有些理论还显得有些乏味。汉语有声语言创作到底是什么?年轻的我认为,我所学习和实践的汉语有声语言创作是一种传统的甚至多少有些过时的风格。新时期的广播电视需要多样化的有声语言表达样式。
从大学二年级一直到参加工作头几年,学习工作之余从未间断广播电视播音主持实践,边学习边实践,边实践边教学,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我常常会有意无意地想起那些“不足以吓唬人”的,甚至有点儿乏味的条条框框。随着播音实践经验的日渐丰富,我惊异地发现,那些我曾认为把我框住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似乎消失了,初出茅庐的固定腔调没有了,话筒前的状态越来越自如。
对播音教学的认识也有了变化,我越来越深刻地感悟到,我所教的播音发声,首先并不是吐字归音、不是呼吸控制,甚至也不是一种规范,不是某种正统的、传统的发声方法或表达方式———它首先是一种精神,是汉语有声语言创作主体生命里的某种需要发现、需要认识并尽力释放出来的美好的东西。我觉得,看不到这一点,播音主持教学就是死的、令人厌烦的,有声语言表达也真的就像有些人认为的那样,不能称其为“创作”。同样,看不到这一点,就不能正确认识中国播音学。
那么,究竟什么是中国播音学?又怎样认识我们的有声语言创作呢?
在广播电视圈中的所学所思、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播音主持实践和教学实践告诉我:中国播音学是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文化孕育而成的一颗珍奇而又稚嫩的果实。说它珍奇,是因为似乎很少有人真正清楚地认识到,它绝不单单是某种播音流派或风格的集大成的总结,从根本上来说,它所倡导的汉语有声语言创作是中国语言史当中的一条新开辟的道路,是中华民族厚重的历史文化的一种崭新的表现形式,是我们整个民族人文精神所发出的独具生命力的声音。说它稚嫩,是因为它只有十岁,还需要不断地成长,需要更茁壮的身躯、更完善的体魄去经受来自各方的风风雨雨。
重读《用生命播音的人———齐越》,我感到,这部书绝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传记,它也是一部新中国播音的成长史和发展史。中国播音学,在我们数千年的历史文化积淀中凝结,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实践中寻找到它的出口、发出自己的第一声呼喊,并藉着一代又一代播音员蓬勃的生命迸发和成长起来。这一独特的过程表明,中国播音学注定要与中华民族厚重的历史与文化结合在一起,注定要同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主流相汇聚,注定要和我们社会主义新闻事业相伴成长,也注定要与那些善于有声语言传播、对祖国的悠久历史文化和广播电视新闻事业有着满腔热情、有高度责任感与敬业精神的蓬勃向上的生命主体紧密地结合,最终使我们中华民族独特的历史人文精神与内涵透过这样一个个富于个性的生命主体鲜活地跃动出来。可以说,中国播音学所倡导的汉语有声语言创作正是中华民族宏大深厚的人文传统、人文精神与独具个性的创作主体的生命的结合。
具体来讲,一方面,中国播音学是一套独立而科学的阐述汉语有声语言表达规律的学术体系。另一方面,正如帕默尔在其《语言学概论》中指出的那样:“使用一种语言就意味着某种文化承诺,获得一种语言就意味着接受一套概念和价值,在成长中的儿童缓慢而痛苦地适应社会成规的同时,他的祖先累积了数千年而逐渐形成的所有思想、理想和成见也都铭刻在他的脑子里了。”可以说,只要生而使用这种语言,汉语当中所包含的这样一种独特的文化内涵、思维特征就必定会在这个人身上反映出来,恰似我们祖先DNA链条上的某个基因片段被记忆并且一代代地传承下来。因而,作为中国播音学,它不能不与“中国”自身的社会历史文化传承紧密相连;作为汉语有声语言,它必然负载着不同于印欧语系的独特审美内涵,必然体现着“汉语”所独有的文化特征。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中国播音学也是中国语言文化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更重要的是,中国播音学要求这些历史文化及审美诸因素尽可能广泛而深入地融入有声语言创作主体心理的各个层面,并有效地与主体自身原有的文化审美等内涵发生同化、共振,成为主体生命自身的一部分,最终透过创作主体的有声语言的各个方面映射出来。我们说“映射”,意在强调,这时创作主体的有声语言绝不仅仅是用来传递某种信息、表达稿件或节目所需要传达的基本思想———我们民族的思想文化、我们民族的情感诉求、我们民族的意志品质、我们民族的精神风貌都会在不同程度上以特定的方式从创作主体的有声语言中生动而自然地反映与折射出来。创作主体的声音正是从民族与个体共同熔铸的血管之弦上迸发出来,这声音当中所蕴含的生命既汇聚了中华民族的生命,同时也包含着创作主体的生命,而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势必要尽可能地冲破创作主体自身的一切局限,除去一切阻拦,利用各种恰切而有效的方法绽放而出,于是,有了播音发声学,有了播音表达内外部技巧,有了播音文体业务等等一系列中国播音学所研究的课题。所以我们应当看到,中国播音学,不是一种束缚,而是一种释放:汉语有声语言训练,最终指向生命的自由。张颂教授经常提起的有声语言的两个“非”字:“非说不可”、“非下苦功不可”,其精义正在于此。
而那种视播音员为“传声筒”、认为播音员的工作就是“念别人写好的稿子”的看法恰恰是把有声语言创作主体同他所使用的语言以及这种语言所承载的历史人文内涵割裂开来的表现。正因为没有看到这三者之间的类乎“生命”的关系、无法领略汉语有声语言的生命之美、不清楚汉语有声语言同样可以负载中华民族宽广而厚重的历史文化内涵、意识不到汉语有声语言在电子时代所能释放的影响力,很多广播电视决策者或制作人才将之仅仅视为“思想”的附庸,甚至弃如敝。这绝不仅仅是对有声语言创作本身的否定,其根源其实在于对汉民族语言文化所持的一种虚无主义的态度,在于对我们汉语文化丰富多样的表现渠道的无知。于是,操着各种地方普通话的新闻主播纷纷成为耀眼的明星;更令我们惊诧的是,有些南腔北调、油腔滑调的新闻节目主持人竟然也能够如此轻易地走到一个国家主流媒体的最前沿在全国人民面前口沫横飞地任意调侃……
作为传者,我们都应当清醒地看到,任何一种做法或者论调,如果对于丰富与释放汉语有声语言的内在生命无所作为、无能为力,甚至对于一个国家的形象有害无益的话,就应该凭着诚实将它丢弃,也绝不应当将其作为“主流”或者“趋势”加以弘扬或提倡。而更使我们遗憾的是,正当稚嫩的中国播音学期待着志存高远之士用自己的声音为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作有力的见证,为新时期的中国广播电视新闻事业奏出沉浑激越而富有生气的最强音的时候,一些本来很有潜力的播音员主持人却在形形色色的自然主义的强大冲击下退缩了,他们不愿再踏上汉语有声语言广袤深邃的文化热土,也疏于反思和追问,甚至迫不及待地加入了“颠覆”传统的行列———他接受的是汉语所赐给他的一个历史文化承诺,却甘心放弃了在广大受众面前充分实现这个承诺的大好机会,听任自然主义的有声语言渐渐在无线电波和荧屏中失控,听任我们宝贵的民族精神、民族文化、民族传统在电子媒体盛行的时代短路、哑然失声……
“语言中,包含着生命的体验、人生的况味、个性的闪光、审美的理想。语流中积淀着传统的精粹,映照着时代的风云,显现着民族的精神,展示着艺术的魅力。这一切,均应包容在语言功力的高远境界之中,融化在‘言为心声’的磨砺冶炼之中。”①———在这样一个混乱而喧嚣的有声语言创作的大背景下,这个真理的声音却显得那样微弱。
“韵律美,是一种文化形态,口口声声要在节目中体现文化内涵的人,仅仅把文化局限在‘思想’中……语言的韵律,既在思想中,也在情感中;既在逻辑中,也在形象中。”②———在这样一个有声媒体迅猛发展的时代,这个声音竟然像是某种已经过时、落后的文化向某些所谓新文化的艰难的申诉!
是的,这的确是一种申诉,这是我们中国五千年的历史文化被挤在寂静的角落里对着那一片呕呀嘲哳的混响申诉,申诉它的生命被拒绝以一种新鲜的、可以使全世界震撼的声音释放出来,申诉它无权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去实现自己的现实价值、体现自己的历史定位,也无权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将自己表述给后人,更无法将这种方式本身延续到后代!
1949年,当齐越站在天安门城楼旁的话筒前庄严宣布我们的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典礼开始之时,全世界听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高亢而浑厚的开国之声;半个多世纪后的今天,当闾丘露薇说“我已出发”,本论文来源于无忧论文网(http://www.51lunwen.org/ )当郑浩和隗静说“我们在最前线”时,中国的媒体第一次让全球在海湾战争发生的第一时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们应当认真思考,当我国的广播电视总体实力终于强大到可以对世界产生巨大影响的时候,在重大国内国际事件发生之时,又会是谁将再次发出能够足以代表整个中华民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