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建筑学论文,本文首先根据历史进程梳理演变阶段,分析总结单体建筑与群体建筑的屋顶形态分类及组合方式,对其演变过程中的屋顶构造与内部空间形态进行详细分析,最后以延续了什么、更新了什么、转变了什么的逻辑总结概括其演变特征。
第一章绪论
1.1研究背景及资料来源
1.1.1研究背景
(1)社会对历史建筑保护的关注。从1964年《威尼斯宪章》开始,到1972年《世界遗产公约》正式确立了建筑遗产的概念,世界范围内对历史建筑的重视促使各国积极开展对其进行普查和保护,并对其实施保护监督体系,健全施工管理体系,让那些被尘封已久的历史建筑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于此契机,为了更好的针对漠北蒙古地区传统建筑实施保护和发展,本文从其屋顶形态的演变层面展开研究,并将视角着眼于漠北蒙古地区的藏传佛教建筑,这主要源于此区域的藏传佛教建筑是在“兴黄教即所以安蒙古”这一特殊浪潮下所催生的,与内蒙古同属于蒙古高原,具有特殊的演变发展机制。
(2)现代化建设下传统建筑特征的失落。在这个信息媒体高度发达的网络时代,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信息化和科技文明的不断发展,建筑的区域差异正在不断缩小,其变化的周期正在不断减少,其文化的融合也在不断发展,而传统建筑的特征正在逐渐消失。站在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地域建筑是一定范围内地方传统文化技术沉淀的产物。对历史的传承与发展,是以有效的认知为基础的,通过对形态背后的深层次原因进行分析与归纳,才能准确地掌握当地特色的内涵,才能对其进行正确的保存,并将其重现出来。
1.2研究目的与意义
1.2.1研究目的
(1)对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屋顶形态进行详细的调查辑录。
本项目拟在大量蒙古族、汉族历史文献调查的基础上,通过实地考察、建筑测绘等方法,选择60个有代表意义的藏传佛教建筑作为研究对象,为进一步开展归纳对比、形态演化等研究打下坚实的资料基础。
(2)探究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屋顶形态的历史发展过程。
纵向比较各个发展阶段屋顶形态的变化,以单体建筑屋顶形态组合、群体建筑屋顶形态组织、屋顶构筑技术与空间形态三个方面为出发点,梳理屋顶形态在不同历史阶段过程中的发展演变。
(3)探讨漠北蒙古地区藏传佛教建筑屋顶形态的适应性与多变性。
分析总结演变特征,从其自组织演变中汲取优秀经验和生态智慧为当代建筑的地域性实践提供思路。
第二章漠北蒙古地区概况及藏传佛教建筑演变背景
2.1漠北蒙古地区概况
2.1.1自然条件
在历史里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漠南”、“漠北”这样的词汇,而它们事实上也是内蒙古和外蒙古的前身。漠北、漠南都是蒙古高原的一部分,中间隔着一片荒漠和戈壁,公元8世纪中叶,蒙古族因为人口的增加,从呼伦贝尔地区向西部迁移,进入了蒙古高原腹地①,1691年清朝在多伦诺尔(今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境内)召集南、北蒙古会盟时,把南、北蒙古分别命名为内蒙古和外蒙古。
漠北蒙古以喀尔喀(Khalkha)②部族名也被称为喀尔喀蒙古,漠南蒙古也被称为土默特蒙古。漠北蒙古地区被杭爱山和肯特山划分成了三个区域,两山之间的区域位于贝加尔湖附近,被称为色楞格河平原。这里一向是游牧帝国的统治中心,匈奴的单于庭,突厥、回鹘的牙帐,蒙古帝国的都城哈拉和林③就在这里。蒙古国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多山、多戈壁、多荒漠的温带大陆气候,冬冷夏热,温度的年际变化和昼夜变化都十分明显。
2.1.2历史文化
蒙古族社会发展的历史阶段可以被分为:部落时代(公元9~12世纪)、帝国时代(公元13~15世纪)和黄教时代(公元16~20世纪)这三个时期[33]。其中,部落时代以传承游牧前辈的帐幕类建筑(毡帐、车帐、拂庐)为主,帝国时代的成就在于可汗的宫帐、宫殿与城市,而定居化时代各种土木建筑和定居聚落开始出现。
2.2漠北蒙古建筑概述
柯里柏(Roger Cribb)曾在他的《游牧考古学》一书中,将世界上游牧民族的帐篷分为两大类:圆顶的穹庐形的中亚类型的帐篷(yürt),以及中东地区的所谓“黑帐篷”(black tent,kara adir)[36]。上述两类帐篷中,在漠北蒙古都大量存在,前者与本节2.2.1——“毡帐”相对应,这类帐幕拥有独立的结构支撑体系,并以毛毡作围覆之用。后者则与本节2.2.2——“拂庐”相对应,它是由绳索、撑杆、粗布等张拉构件组成的帐幕。“毡帐”与“拂庐”作为蒙古游牧建筑最基本的两种形制范式④,是后来蒙古族定居化时代土木殿堂建筑的根基与源泉。而“庙帐”作为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的萌芽,是藏传佛教初次在蒙古高原传播的产物,因此本文将其从毡帐中分离,单独介绍。
2.2.1毡帐的发展
穹庐被视为所有毡帐的始祖,根据达•迈达尔先生的研究,距今3500年前在蒙古高原诞生的“颈式毡庐”是它的第一个衍生体,也是后来鲜卑“百子帐”的始祖。“颈式毡庐”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其高耸的天窗,显著特征还有上翘下弯的弓弧形木椽,这一特质后来虽有所变化,但一直在9~16世纪的“颈式毡包”中得到了延续[37](表2-1)。
第三章: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屋顶调查 ............... 21
3.1 调查方法与内容 ..................... 21
3.1.1 调查方法 ................ 21
3.1.2 调查内容 ............................ 21
第四章: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屋顶形态演变 ....................... 94
4.1 屋顶形态演变的发展阶段 ............................ 94
4.1.1 初创期——适应地域注重实用 .................... 95
4.1.2 发展期——横向迁移自我调整 ......................... 96
第五章: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屋顶形态的演变特征 ....................... 118
5.1 特色形制的延续 ....................... 118
5.1.1 屋顶形制的延续 .................. 118
5.1.2 地域建造技术的采借 ................... 119
第五章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屋顶形态的演变特征
5.1特色形制的延续
5.1.1屋顶形制的延续
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屋顶形制在演变过程中传承了藏式、汉式、蒙式三种形态语言(表5-1)。传统藏式“碉房”建筑立面总体造型采取两段式构图,墙体占了主要部分,石砌或夯土墙体直接与地面相接,不作任何多余交待,边玛墙作为整个建筑顶部的收尾部分。其屋顶主要为平顶土质屋面,边玛草女儿墙是藏式平顶的显著特征,边玛草女儿墙是一种等级较高的藏式顶做法,在藏区一般只有寺院的重要殿堂建筑才能使用。漠北蒙古并不盛产边玛草的原料,但却很好的继承了其外观形状,用红砖做出边玛草墙体的样子。汉式传统木构建筑则是三段式立面构图,与藏式平顶不同,宽大厚重的坡屋顶占据了整个建筑的主要部分。在实地调研中,汉式屋顶形态占据重要地位,且以歇山顶为主。由于漠北蒙古气候少雨,汉式传统建筑的台基部分在这里并没有实际作用,被逐渐抹去。而其在继承汉式屋顶形制的过程中较好的保留了基本形态,但汉式屋顶在漠北蒙古地区梁架形式做法与汉地建筑相比形制较为简单,没有固定统一的做法,建造方式被简化,例如基本不收山,也无斗拱等做法。传统蒙式土木建筑立面造型可以概括为两段式,建筑屋顶同汉式屋顶一样在整个建筑立面占据主体地位,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在继承此类屋顶形制时基本全部吸收,在顶部采光亭的部分略有创新。
第六章结论与展望
6.1研究结论
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是藏、汉、蒙多民族建筑文化延申、碰撞、交融、创新的结果,由文化的激烈碰撞呈现的建筑屋顶形态的多样性是其他地区难以比拟的。纷繁的建筑现象背后,蕴含着深刻的自然逻辑和历史渊源,每一个形态都是在一段漫长的时期里生长起来的,每一种技术都经历了岁月的熔炼,既不能与历史时间断裂,也不能脱离所依托的空间环境。因而本文的写作基于大量的实地调查与历史文献调查,实地调研共50座,历史调研10座,这些工作为写作鉴定了数据基础。本文首先根据历史进程梳理演变阶段,分析总结单体建筑与群体建筑的屋顶形态分类及组合方式,对其演变过程中的屋顶构造与内部空间形态进行详细分析,最后以延续了什么、更新了什么、转变了什么的逻辑总结概括其演变特征。
本文的研究成果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
(1)屋顶形态经历了由本土传统建筑屋顶形态→外来屋顶形态→折衷屋顶形态→简化屋顶形态的演变过程。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屋顶形态演变过程在最开始以类似汉地“舍宅为寺”的做法将本土“官帐”作为“庙帐”使用,后来统治者敕建寺庙,大量藏、汉屋顶形制被直接搬来,之后与自己的传统屋顶结合,最后是创新简化,创造出基于原有传统屋顶形态的新形态。
(2)漠北蒙古藏传佛教建筑屋顶形态演进是一个动态变迁的过程,表现在延续特色形制,建造观念在与时偕行以及构筑形态的转变。在其演变发展过程中,一些传统屋顶形制虽受限于工匠的缺失但也是得到了延续的,特别是在一些大型寺庙建筑中得到了较好的承袭;一些优秀的传统生态建造智慧由于能够使建筑良好地适应地域环境,也被保留延续至今。同时在演变进程中,对原型的提炼观念以及构筑形态都在与时更新,建造材料由传统材料到现代化建材,从筒瓦、土坯、木材、毛毡等传统屋面材料到彩钢、铁皮屋面,装饰技术由精益复杂到简单符号。
参考文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