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新闻学论文,笔者认为在新时代的背景中深化媒介“走基层”的发展,我们必须深刻把握习近平新闻舆论重要论述的“基层”内涵,重视新闻工作与国家政治建设间的密切联系,在党政理念的指导下走出更好的新闻实践活动,在走进基层中提高新闻工作服务群众的水平;同时充分发挥新闻媒介的宣传、舆论、引导功能推动国家政治建设与传播,推动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发展,构建和谐社会。
1 绪论
1.1 研究缘起
在中国的政治话语体系中,群众路线作为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始终贯穿于党的一切工作中。群众路线与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中国政治革命和历史发展的密切关联,使其成为研究中国政治无法回避的重要概念。
而新闻舆论工作与宣传思想工作作为一项中国共产党在不同历史时期团结与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与改革开放的重要抓手,自其 1921 年成立之日起就一直备受重视。尤其是自 2011 年 8 月“走转改”活动和增强“四力”实践活动开展以来,“走基层”成为中国新闻舆论工作与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抓手。国内新闻界诞生出一系列具有相当规模的反映基层的新闻作品,“走基层”“下一线”等说法,“沾泥土、冒热气、带露珠”“俯下身弯下腰”“一头汗两腿泥”等论述在被不断加以叙述,成为既带有历史意涵又具有现实指向的新闻话语。
实质上,作为党的舆论工具,当代中国媒介系统与党的事业基本处于平行发展的态势。“走基层”作为新时代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新实践,被赋予了更为深刻与实质的中国特色内涵,并以特殊的逻辑渗透到政治领域,成为治国理政的重要手段,成为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下传媒实践转向的象征。其实质呈现出当前中国政党践行群众路线的剪影,亦暗示出群众路线在新闻领域的拓展。
本文关注的即是“群众路线”的根本工作路线对当前中国新闻报道实践的影响,而新闻舆论宣传工作“走基层”的传播实践又会对当前中国的治国理政产生何种影响。通过引入“基层”这一概念,我们希望探讨政治话语如何影响媒介观念进而影响传播实践,而媒介生产又如何建构政治话语,进而将国家意志内嵌到社会结构之中。在分析大众媒介系统时,中国传播学界则往往将国家与市场之间的关系作为基本框架,讨论国家在以市场为导向的经济基础改革中,如何维持大众媒介系统与政治上层建筑之间的紧密联系,却忽视了国家新兴的创造性的开放政策。[1]换而言之,我们总是过分关注于党和政府如何控制的问题,强调媒介生产中的“博弈过程”,而忽视了“赋权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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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研究意义
一方面,随着新媒介技术的发展和传播生态环境的变化,重新关注媒介与政治之间的关系,己经成为当前媒介研究必须要认真面对和思考的课题。因而,本研究希望通过深描政治领域的“走基层”与媒介实践中的“走基层”的互动和博弈,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我国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新实践,密切新闻事业同党的工作以及人民群众的联系,做好新时代的新闻舆论工作。
另一方面,综观有关“基层”的研究和表述可以发现,新时代的“走基层”具有新的时代内涵和时代责任,但学术界对其的有关研究存在认知上的偏颇和片面性。因此,本研究希望通过全面理解和准确把握“走基层”的深刻内涵、思想渊源及实践意义,从而推动“走基层”实践的进一步发展。
此外,将“走基层”与“群众路线”这两个重要的政治话语联系起来,有助于从历史实践层面去关照和解读“群众路线”如何在新时代的国家建设的新闻领域中发挥作用,通过新闻实践活动又是如何经由“走基层”为国家建设服务。“走基层”作为一个日渐重要的政治话语和社会议题,从 2011 年的首次提出到 2020年,10 年期间不断地出现在新闻报道中,并由新闻领域扩展到政治生活。因而,本研究试图将将“群众路线”与“走基层”联系起来,探讨两者间的传承关系,以及“走基层”在新时代被赋予的重大社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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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走基层”概念演进与实践探索
2.1 “走基层”的概念演进
在中国语境,“走基层”是个看似普通的生活用语,在我们生活中逐渐成为一个耳熟能详的概念,以至于我们习以为常,对其定义和内涵完全不假思索。然而,在政府官方、媒体及公众的日常使用中,“走基层”并非一个稳定的概念。当我们对基层这一客观实在予以解构时,必然要将它与当代中国现实的社会情境相联系,即布迪厄强调的“社会结构和心智结构间的对应关系”[43]。实质上,“走基层”概念的演进史就是一部“走基层”的发展史,我们所感知与评估的“走基层”,应当是一个随社会的不同发展而造就的特殊概念。
2.1.1 “走基层”的概念溯源
根据《现代汉语词典》,基层是指各种组织中最低的一层,跟群众的联系最直接[44]。在《商务国际现代汉语大词典》中,“基层”一词有两层意思:第一,建筑物中的最底层,即建筑面层下的构造层,包括填充层、隔离层和基土等,如基,墙始也。第二,各种组织中与群众直接联系的最低的一层[45]。而新时代中国视域下的基层,其属性实际相当复杂。正如原教育部部长周济所言:“基层是一个大概念。”[46]中国语境下的“走基层”,亦是一个被多重社会意义造就的特殊概念。
早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走基层”就已活跃于中国的各个领域,在此之中,“走基层”有着另一个更富有政治属性的名字——“群众路线”。群众路线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工作路线,是指“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把党的正确主张变为群众的自觉行动。”[47]“走基层”的实践活动则始终围绕着这一深刻内涵,贯穿于中国共产党的发展过程中,发挥着其特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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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走基层”作为党的执政理念的实践探索
党的执政理念是党的宗旨的必然反映,它直接决定着执政党施政治国的目标、方向和成效。基于民本思想“重视群众”的要求,以马列经典作家的群众思想为指导,这是“走基层”作为党的执政理念产生的思想源头。而在不同历史时期,作为执政党对于执政活动所形成的理性认识,围绕作为党的执政理念“走基层”,中国共产党人探索了不同的理论原则和方法论,从中国共产党成立早期的党密切联系群众,到群众路线,再到以人民为中心,走基层的内涵不断地与时俱进。
2.2.1 “走基层”的初步形成:党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传统
正如张希贤教授所言,中国共产党的真正学问之一在于“密切联系群众”[80]。今日的中国共产党的取得了不凡的成绩,而这得益于其独具的“秘籍”——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传统。
首先,践行密切联系群众的前提是相信群众,“要相信人民群众的力量”[81]。不相信群众,就不会主动地去密切联系群众。早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前,一些先进的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就认识到人民群众的力量。1918 年,毛泽东提出“民众联合的力量最强”[82]。李大钊将俄国十月革命称为“庶民的胜利”。
其次,践行密切联系群众的方法是深入群众做群众工作。中国共产党成立伊始,就深入到群众当中,做群众工作。1921 年,中共一大通过的第一个纲领就提出:“本党承认苏维埃管理制度,把工农劳动者和士兵组织起来”[83]。中共二大制定了更切合实际的斗争策略——“党的一切运动都必须深入到广大的群众中去”,并在领导工人运动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1928 年,党的六大首次将争取群众确定为党的总路线。同年,李立三指出,需尽最大努力到下层群众中去[84]。虽然在这里用了“群众路线”这一说法,但实际上他所表达的是争取群众,依靠群众,并没有真正地提出群众路线。党的早期领导人翟秋白也曾证实,“争取群众,确实是我们的路线”[85]。国共合作后,北伐战争的胜利,大革命的胜利,与共产党组织群众、依靠群众是密不可分的。大革命时期,“群众的事无小事”也成为共产党人的信念,密切联系群众成为共产党的群众工作的重点。1927 年秋天,毛泽东就首先提出了“枪杆子里出政权”[86]的论断,但同样重要的是,军事行动必须与发动群众和扩展根据地相结合。1929 年 5 月,毛泽东等人率领的红四军在古田、上杭等地区帮助当地农民群众打土豪分田地,指导群众发展生产。如此,我们党在密切联系群众的摸索中创立了伟大的人民军队,并领导军队开辟了农村根据地,最终走出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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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走基层”传媒实践的理论逻辑与历史脉络.............................25
3.1 倡导群众办报,推动政治动员:延安时期的“走基层”........................26
3.2 树立典型人物,推动生产动员: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走基层”........29
4 “走基层”:引领新闻舆论工作的实践路径..............................35
4.1 注重基层调研的新闻业务手段.....................36
4.2 注重群众呼声的新闻价值判断............................40
5 “走基层”传播价值的深化与拓展:从新闻实践到国家治理......................... 49
5.1 新时代“走基层”的治国理政效能......................49
5.2 “走基层”传媒实践的新思考..........................55
5 “走基层”传播价值的深化与拓展:从新闻实践到国家治理
5.1 新时代“走基层”的治国理政效能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定位为党的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做好党的新闻舆论工作,营造良好的舆论环境,是治国理政、定国安邦的大事。对此,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上提出:“要转作风、改文风,俯下身、沉下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