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一篇新闻学论文,本文选择较早关注留守儿童的党报《人民日报》,以及影响力较大且分别是劳动力输入和输出大省代表的广东省都市报《南方都市报》及四川省都市报《华西都市报》,对三家报纸 2004 年到 2016 年 13 年间的留守儿童报道情况进行分析,运用量化的分析方法建构类目,从报道的年份与数量特征、报道的类型与篇幅、报道的主题、消息来源以及报道的态度等角度出发,试图发现三家报纸是如何再现留守儿童形象的。
第一章 绪论
一、研究缘起与意义
20 世纪 80 年代初期,随着中国现代化建设的快速发展,数以亿计的农村居民进入城市务工经商,1984 年 10 月 13 日国务院发布《关于农民进入集镇落户问题的通知》从政策上许可了人口流动,我国迎来了历史上的人口流动高峰期。1985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一号文件《关于进一步搞活农村经济的十项政策》开启了中国农民进入城镇务工、开店设坊的大门。2004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农民增加收入若干政策的意见》推出一系列政策来改善农民工就业环境、放宽农民工进城就业的条件,以此引导更多的农民工“走出去”,城市中的农民工规模空前扩大。根据国家统计局《2016 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截止2016 年底,中国农民工达 2.8 亿多人次。12016 年我国“人户分离”的人口有 2.92亿,其中 2.45 亿为流动人口。大规模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镇的转移一方面加速了中国城市化和现代化的进程,促进了城市经济的发展,拉开了我国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变的序幕;另一方面农民城乡和地域之间的流动造成了农村劳动力空虚的同时,也对农民自身家庭关系和家庭结构变化产生了深远而广泛的影响。
农民工在城乡之间“奔波”的同时,由于严明的城乡户籍制度、城市的政策限制以及农民自身经济条件的制约,使得农民工成为工作在城市、“根”却在农村的“城乡两栖,往返流动”型劳力,加之受农民工经济水平以及社会条件的制约,为求方便大部分的农民工子女只能被留在农村原籍,这种父母与其未成年子女长期分离的缺陷型家庭结构和家庭关系,最终造成大规模的“留守儿童”群体。2000 年我国人口普查显示 14 岁以下的儿童总量为 28452.76 万人次,学者段成荣和周福林以此为依据采用简单的随机抽户法推算出留守儿童约有 2290 万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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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文献综述
(一)国内留守儿童研究综述
本文以“留守儿童”为主题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国知网)上搜索相关研究成果,发现截止 2017 年相关期刊文章显示有 8624 篇。从时间上来看:最早的研究出现在 1994 年有 1 篇,2003 年有 2 篇相关研究,2004 年有 3 篇,2005年有 59 篇,从 2006 年开始相关研究猛增,每年的研究百篇以上,2015 年和 2016年更是突破 1000 篇分别为 1077 和 1135 篇,成为留守儿童研究最高潮的两年。就研究的类型来看,基础研究、政策研究以及行为研究较多。研究的领域主要集中在农村留守儿童教育问题、心理研究、家庭教育、营养健康、社会支持、相关对策等方面。
中国留守儿童的研究具有明显的阶段性,从研究的内容上可以将相关研究分为四个阶段:
2000 年以前是留守儿童研究的萌芽时期。1990 年第四次全国人口普查“人户分离”2135.36 万人,2000 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我国流动人口 1.2 亿人,有学者根据全国第五次人口普查数据推算我国流动儿童在 2290.45 万人,3这一时期留守儿童现象已然存在,但并未引起学界的研究兴趣,有关留守儿童的文章也都是描述性的,以呼吁关注留守儿童问题为主。在中国期刊论文网里以“留守儿童”为主题进行检索,可以发现较早的关于留守儿童的资料是 1993 年上官子木在《父母必读》上发表的《隔代抚养与“留守”儿童》,文章通过描写几个典型的留守儿童被“隔代抚养”的个案,反映出“隔代抚养”的缺陷,并指出“留守儿童是一个充满隐患的新生群体”。这里的“留守儿童”指的是“那些完全由祖父母抚养而父母均在国外的儿童”,这与我们现在理解的留守儿童相去甚远。这一时期呼吁关注留守儿童现象的还有一张,1994 年发表《“留守儿童”》提出留守儿童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是一个潜在的‘人之患’,关心他们的教育,是少年儿童工作中的一个新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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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留守儿童的媒介报道特征
一、样本采集与类目建构
(一)样本选取
本文研究的样本时间是 2004 年 1 月 1 日至 2016 年 12 月 31 日,通过对《人民日报》、《南方都市报》以及《华西都市报》三家文本的筛选与对比研究来分析媒介在对留守儿童的形象呈现的时候所用到的具体方式。具体的操作是,在“人民日报图文数据库”下方的高级搜索中输入时间段“2004-01-01”到“2016-12-31”,在文章正文一栏输入关键词“留守儿童”共搜集到样本 1707 篇,通过人工筛选去除重复的和只提及“留守儿童”这一词汇,主题与留守儿童并不相关的新闻文本,得到有效文本 706 篇。在慧科新闻检索数据库中输入关键词“留守儿童”检索范围为内文检索,在所属媒体中分别输入“南方都市报”和“华西都市报”共检索到相关新闻文本 1328 和 1619 项,通过对搜索到的样本进行去除重复的以及剔除只提及“留守儿童”一词主题与留守儿童并不相关的处理后,得到有效样本《南方都市报》的 765 篇,《华西都市报》的 993 篇。
对于留守儿童文本的筛选和剔除主要是通过对该新闻的通篇阅读,新闻中存在对留守儿童具体描述、事件涉及留守儿童这一群体或是新闻报道的主题是有关留守儿童而非其他事件的。对于筛选出来的文本具体的年份分布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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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报道数量变化趋势
三家报纸 2004 年 1 月 1 日到 2016 年 12 月 31 日的有效样本为 2464 条,不同媒体报道数量如图 2 所示,《华西都市报》在留守儿童议题上报道数量最多,《人民日报》较早的关注到留守儿童问题。从三家报纸关于留守儿童报道的年份与数量关系数据图来看,我国留守儿童群体受到媒体的关注度较高,虽有波动但总体上呈增长态势,这也反映了留守儿童正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人民日报》留守儿童报道的峰值出现在 2007 年和 2011 年。在笔者收集的三分报纸中,《人民日报》是最早关注留守儿童的日报。2004 年 5 月 26 日《中国青年报》发表《全国千万“留守儿童”需关爱》报道了一起父母外出打工,四川省富顺县某镇一名 13 岁的留守女生,在事先无人知情的情况下,生下了一个孩子的事件,引起政府重视和社会热议。为此 2004 年教育部召开的“中国农村留守儿童问题研究”座谈会,会议明确指出党中央和国务院领导非常关注农村留守儿童问题,希望各界共同努力致力于做好留守儿童的教育工作。标志着留守儿童议题进入政府议程,成为留守儿童报道升温的动力,《人民日报》为此发表了一系列《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大家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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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留守儿童媒介形象分析 ................... 49
一、报纸中的留守儿童形象....................... 49
(一) 政府帮扶、社会关爱、公益活动下的幸运留守儿童.........49
(二) 亲情缺乏、生活现状堪忧的弱势留守儿童.................52
(三) 遭遇伤害、悲惨的负面留守儿童.........................54
第四章 留守儿童媒介形象成因分析.........................64
一、 多种因素影响下的新闻框架作用............................. 64
二、 政治话语主导和经济制约下的目标错位 ....................... 67
(一) 政治话语主导:留守儿童话语权遭“剥削”...............67
(二) 过度经济追求:行业利益使得报道主体边缘化.............70
第五章 结语 .......................75
一、研究发现与不足........................ 75
二、思考 ......................... 76
第四章 留守儿童媒介形象成因分析
一、多种因素影响下的新闻框架作用
大众传媒面对庞大且复杂的社会现实,其反应和塑造的的“象征性现实”也是符号选择和重组后的有限现实,而对这些有限的事实进行选择、组织和凸显成了媒介形象构成基础。在学者史辜费尔看来,框架实际上是消息来源输出、新闻主题的处理与受众接受输出三者互动的产物,而新闻框架的选择则可能受制组织压力、意识形态以及精英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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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结语
一、研究发现与不足
笔者通过运用定量分析和内容分析的方法,搜集了 2004 年 1 月 1 日至 2016年 12 月 31 日这 13 年《人民日报》《南方都市报》《华西都市报》三家报纸关于留守儿童新闻报道的文章,运用量化分析的方法,从报道的年份和数量、报道的类型与篇幅、报道的主题、报道的消息来源、报道的态度五个方面细致分析了党报和代表性的都市报留守儿童报道的具体情况和报道特征。
研究发现,三家报纸留守儿童报道受不同因素的影响,在不同年份出现报道的峰值。《人民日报》的报道峰值只要是由政策导向所致,其留守儿童议程与政府议程具有一致性。《南方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