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论文致谢——补发
致 谢
三年前，当我的导师章凯教授讲述这些东西给我听时，我虽然认真笔记、频频点头，其实完全没有听懂。唯一记住了并一直指导我三年研究生涯的，是他的一句勉励：你一定要做有创新的研究。于是乎，三年来，我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躯壳，游离在混沌状态中，纠结在弯曲的蝌蚪文中，守候灵感的不期而遇。每一次，当我认为灵感已经在敲门时，章老师却经常连个笑意也没有。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当我自认为构造起一个新模型并洋洋洒洒撰写了一篇论文发给章老师期待他赞许时，章老师却以一句“新瓶装老酒，请继续思考”的邮件回复我。当头棒喝的滋味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的，接到这封邮件时我流泪了。虽然或多或少觉得有些委屈，但我明白导师是希望我能做出真正有点创新的研究，而非一个“新瓶子”式的创新研究。应该说，正是导师强有力的目标引导、智力激发，才能让我挣脱了做“新瓶子”式研究的从俗导向；也正是导师的耐心指导、及时纠偏，才能让我磕磕碰碰地找到一条融合现有理论和新理论之路。如果我的博士论文还有一点点可取之处，章老师是我最应该衷心感谢的！
工作十二年后重返学校攻读博士学位，这需要一种勇气。三年后，当我终于在漫长的博士论文选题、构思、反复的修改后要为论文划上句号时，我却猛然发现自己少了当初的那股勇气。我私下解释当初毅然决然的决定中，多半是有意气用事的成份，正应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俗语。如今历尽七七四十九难，若再要我选择，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当年的勇气。
这个难，当然并非只是要写出一百多页博士论文的难；这个难，难在要进入一个完全陌生又充满吸引力的新领域，难在要左冲右突寻找和开辟一处创新的蓝海领域，难在要寻找和捕捉难觅踪影又稍纵即逝的灵感，难在要有尖锐的眼力发现现有理论的缝隙，难在要寻找新的理论整合进入现有理论框架中。当然，难中之难，又是如何将飘忽的灵感与严谨的理论和逻辑相结合，用逻辑的语言讲述一个有意思的故事。
三
第二个要衷心感谢的，是我的师妹刘永虹。她是一个聪慧、很有研究潜质的年轻学者。当我寻找新理论遭遇挫折、整整徘徊半年多难有进展时，章凯老师让她和我一起合作。此后，我和永虹常通过邮件，深夜飞鸿，在思维的世界中传递各自的灵感和发现的惊喜。当她富有洞察力地想起运用自我决定理论以及与此相联系的自主支持气氛时，研究的瓶颈被轻松穿越，进入了一个联系微观个体心理与宏观组织能力的广阔天地。应该说，没有永虹的智慧贡献，我的研究论文将难以取得目前的成就。
此外，模型最初的构思也得益于我访学美国Rutgers大学时Gully Stan, Lepak David和Phillips Jean等教授的指点。Bensman David教授夫妇帮助我联系访学事项、提高英文水平、扩大国际化视野做了大量的努力。
除了理论上的指导和帮助外，本研究也得到我的导师章凯教授主持的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项目（2006）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中国企业领导者——下属多元互动关系的动力性结构及效用研究》（项目号：70972128）的资助，使我能全身心地投入到理论探讨、模型构建、数据收集和处理等工作中。
论文评审过程中，十分感谢秦志华教授、王凤彬教授、刘军副教授、冯云霞副教授等提出的修改意见，这让我将论文的修改聚焦于研究逻辑的磨砺，使其从青涩走向成熟。感谢袁颖洁师妹、范新师弟在模型完善方面提出的建议；感谢谢文杰师弟、罗文豪师弟、李宇霞师妹在数据录入时提供的大量帮助；感谢田斌师弟、陈凤羚师妹、朱超威师兄无私分享大量文献；也衷心感谢在我进行跨层次数据收集时为我提供帮助的70多家企业的负责人和联系人。没有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我是不可能如此“痛并快乐着”一路走到今天。
犹记得2007年9月份当我进入人大做一名“大龄”博士研究生时，儿子正好进入小学二年级。三年来，儿子和我一起读书、成长。此刻，当我写致谢时，他也在书桌旁听音乐做读书摘抄。儿子成长过程的日新月异，使我重新思考和理解做为母亲的职责和智慧。感谢我的先生，是他默默的支持与宽容，让我能从职场拼杀中全身而退，安心投入研究中，是他平静地面对我痛苦时的嚷嚷和偶尔迸发的坏脾气，默默地伸出肩膀让我靠一靠。他让我最终看到太过自我的自己，转而开始以宽容理解的眼睛看待全新的世界。感谢我的爸爸妈妈和公公婆婆，他们的理解才能使我没有羁绊地致力于学术研究。感谢我91岁的外公。当我写作博士论文时，他泯然长逝，但他对人生的平静态度、与世无争、与人为善，让我的心态由浮躁趋向平淡。
博士论文的写作，是对智力的挑战，更是对人生的反思。三年的历练之旅，虽然痛，因了大家的支持，才会一路快乐着。当我为博士论文最终划上一个句号时，新的人生之旅即将开始。希望每一段都活得开心、精彩，因为我们一直同在！
2010年3月26日 中国人民大学品园4号楼
